好在,这两个武徒八层的强者似乎相当的自信,加上所有人都脱光了上衣,有没有伤,自是一目了然。
没有花太久,很快,一位武徒八层就来到了扬帆面前!
扬帆暗暗绷紧,表面诈做一副茫然懵懂神情。
这武徒八层走过来一看,眼前这少年的全身光滑,不用去想,一点伤痕都没有,自然不是他了。
刚准备往下走,这位武徒八层眼神一动,回转来,凝望着扬帆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弄湿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头发湿漉漉,则是因为忍耐那刀伤所流出的汗水,脸色苍白自然也是如此。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原本是不值得怀疑的,只不过扬帆却是自这武徒八层检查过来,首次出现这等异样之处。不等人说,其他持刀护卫们隐隐围了过来。
台上的李传奇凶恶的眼神便投了过来,杀意满满。
李五金半睁半合,犹如半梦半醒的双眼陡然睁开,一道精光流转,刺眼夺目!
“不好,我虽是可以隐藏刀疤,然而却是无法控制身体这般的反应,时间已经快到了,若是他不这么离开,我定然是要暴露的。”扬帆暗自做好出手准备,表面上战战兢兢,竟好似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脑海里却是飞快转动念头,如何解释头发湿润的缘故。
见扬帆没有回话,那李传奇杀气腾腾的站起身来,按住长刀,眼中血色渐浓!
“我……我!”扬帆使劲的吞了吞口水,一副被吓坏的模样,脸色苍白而且发青。
此刻的李家,是宁愿错杀一千也是不愿意放过一个的,此时周围的人都杀机大盛,宛如实质一样压得扬帆的心沉甸甸。
扬帆手心全是汗,颤声道:“我,我睡前冲澡,有些着凉了。”
就在这时,一个令扬帆浑然没有想到的人出声了!
是扬帆的同伴,那同伴脸色惨白的颤声道:“大爷,他和我是同屋的,我亲眼看见他冲澡,刚才还被他摇醒,让我去帮他找一些药呢。”
这么一说,一切却似乎有些说的通顺了。
天气毕竟有些闷热,临睡前冲凉,实在不算得什么。
要说一个下人杀了也就杀了,原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扬帆扮的下人到底是内庄的,不是跟随多代的,就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放进内庄来用,就这样当众杀了,影响到底不太好。
尤其如今李家处境不佳,如果再无原由的随意杀下人,难免会引得其他下人兔死狐悲心生不满。那就得不偿失了。
既是这般,那么也就算了,毕竟扬帆身上最重要的刀伤是没有的,这也是扬帆能被饶命的最根本原因。
这武徒八层不疑有他,淡淡看了扬帆几眼,继续检查其他人。
扬帆深深看了自己这同伴一眼,自己这同伴扯了嘴角勉强一笑!
这一瞬间,扬帆隐约有些错觉,这个自己这同伴,不简单,相当不简单!
即便是修为没有什么,但是心思却是无比的细腻。
那一瞬间,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帮助自己开脱,说出那番的谎话来,那么扬帆还知道一点,自己这个同伴,似乎对这李家有什么仇恨。
扬帆本就是这个刺客,此番既是被检查都无法检查出来,李家的大搜索,自然是一无所获。
这搜索无果,李家自然是对于这个刺客更加的忌惮,毕竟看守如此严密的山庄之中竟然都可以混入,而且被两名武徒八层的高手砍伤却是宛如空气一般的消失。
这个神秘高手,到底是什么,甚至私下有人怀疑那神秘的刺客并非是人,而是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另一边,检查过后,扬帆很快就和自己这同伴一道,匆匆回屋,自己这同伴坐在床铺上,脸色嗖的一下惨白起来:“你……”
扬帆迅速向他摆摆手,自己这同伴机灵的心思一转:“对了,你着凉了,我就这帮你去找些药来。”
“那就牢烦你了。”扬帆含糊的嘟囔,看起来真的像是着凉了一样倒在床铺上。
心里,实在赞赏自己这同伴的聪明劲。
自己这同伴心思一动,果然跑去替扬帆抓了一些药材来,有模有样的熬起药来。
熬好了药,扬帆只当是有病治疗,没病养身一样,一口就喝掉了。
纵然他和自己这同伴看起来彼此都有满腹问题,可又一直忍住,绝口不提某些事。
不是因为旁的,而是扬帆有一种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
至于是什么人,却是不用去怀疑,定然是李家的疑心未去,大搜索中一无所获,自然就只有抓住唯一的疑点来做文章了。
“李家肯定不知道是我,他们充其量是怀疑。之所以没向我下杀手,要么是因为现在不方便,要么就是想从我身上钓大鱼出来。”扬帆心中自有一番揣测。
两天下来,扬帆一边在努力扮演下人这个角色,一边,也在不断的反思自己。
越是反省,就越是虚汗直冒,实在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犯下了渐渐变得过于自信到自大的错误,还忽略了灵兽犬的作用。
听闻这两日李家又是掉集了灵兽犬来,看样子,实在是确定了那神秘的刺客就在这李家的大院之中。
“我在腾龙半年,的确领略了许多以前未曾想过的道理,也磨砺了自己,得了许多好处。可是,我在腾龙陆续多次越级击杀武徒七,八层高手,甚至也算是杀死一位武徒九层。”
“这林林总总的交手经验,使我自信自我膨胀过火了。”扬帆一边想,一边脸色又青又绿,为自己的自大心态及表现感到惭愧不已:“本来去救大哥那一次,就有些自大的心态冒头了。单枪匹马闯李家,还能把大哥救出来,豪迈是豪迈了,可那是我和大哥运气好,放了其他囚犯作乱。”
“这一次混入李家,仔细想来,还是多少有些过于自信自大的冒失了,李家庄高手如云,一旦封庄,我几乎难以逃出去,不说李五金这个武徒九层,就是来多几个七武徒八层,都能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