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了很远了,莫漓都没有回过神来……
心道,刚才端木晋阳和薛伯母应该没有发现他们吧?
但是好像没发现也不太可能,毕竟端木晋阳是那样厉害的人物……只有薛伯母可能是真的没有发觉……
在撞见之前,莫漓实在是没法想象平日里面那般清冷淡漠的薛伯母会发出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
当然也没有想到那样看着成熟稳重的端木家主会有那样……那样狂野的时候……
话说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睡到一起去的?莫漓还记得刚来的那天薛伯母还坚持要去尼姑庵里住来着……
照着这情况的话,薛伯母不仅住不到尼姑庵里去,说不定还能给她大哥生个弟弟妹妹出来吧?
哎,早知道就不该过来这一趟啊……撞见两位长辈的“奸情”,着实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啊。
然而除了原本有的尴尬之外,和择屹一起撞见这种事情……
莫漓再一次偷看了一眼择屹,却见择屹也刚好在这个时候看向了自己。
忽然,择屹低头,欺身吻住了莫漓……含住她嫣红的唇瓣,细微地啃咬了起来……
呜……
什么情况这是……
被择屹突然袭击了的莫漓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归措手不及,莫漓也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把眼前的人给推开,毕竟这么好看,推开了多可惜……
楞了数秒钟之后,莫漓开始反击。
他咬她,她就也咬他,他要是敢舔舐,她也照做不误……
“嗯……”莫漓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喉咙里溢出来的是和刚才她在薛氏那边听到的类似的声音。
娇娇软软的,像是小猫一般。
好半晌,两人才分开,莫漓红着一张脸,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被羞的还是被憋的。
说起来真是气愤,明明是她想要把他给睡了的,结果亲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占上风了。
然后看他亲完也跟个没事人似的,脸色如常,半点不见脸红的,气息也很平稳,不像她,气息都乱作一团了。
想到这里莫漓就有一点点气愤和一点点的失望。
择屹面色不显,气息平稳,那是因为他修为不错,但不管脸上和身体上怎么克制,眼睛里头分明装着情|欲。
情|欲之外,择屹还有些不满,方才那一幕,不该让莫漓看到的。
虽然隔着被子衣服,莫漓没有看到了太过刺激的画面,可对择屹来说,就是那些,也是莫漓就不该看见的,会被那些东西给污了眼睛。
“那……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我塞了那么一封信,明明薛伯母没事嘛……”莫漓忙转移话题,要不然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太奇怪了。
莫漓现在可以肯定两个,这是个骗局,还是一个十分低级的骗局。
由此可见,这个对手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要是厉害,至少也选个恰当的时机,让莫漓刚好找不到薛氏的踪影,才好让莫漓相信薛氏真的有危险了。
“嗯……对方不怀好意,而且……手段拙劣。”择屹别开头去。
不能再盯着小丫头看了,再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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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莫漓和择屹离开的地方,火热还在继续着,喘息声一阵接着一阵。
“渺渺……”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唤着女人的名字。
渺渺是薛氏的小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
她娘家的人都死掉之后,就没有人再这么叫她了……
端木晋阳似乎想把自己面前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面,想将她的人她的心都全部占据。
他们分开了二十多年,可是某些事情上的契合,却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她还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娇媚,而她的这个模样只有他见过,莫崇山也从未见过。
“不要……”薛氏吃力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这么多年……你欠了我这么多年的……只是这样怎么够……怎么够……”
不够,这么多年来,她都选择一个人去,那至少她要过出幸福的样子来,结果她只是把自己关闭了起来而已!
最后端木晋阳还是照顾到薛氏的身体状况,放过了她。
在结束了漫长的缠绵之后,薛氏躺着一动不动,而端木晋阳静静地看着她,拥她在怀。
半晌,薛氏恢复了些许力气,对端木晋阳说:“为何不肯放过我……”
“你的身体还记得我,还在渴望我。”端木晋阳回答说。
不管薛氏嘴上说了多少次要离开,不想再与他有交集,但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回应了他。
“够了……端木晋阳,不要再提醒我我的身体有多么……多么的……”薛氏闭上了通红的双眼,悲痛地说道。
后面的那两个字她不想说出口,这是她无法面对的自己,也是真实的自己。
是的,端木晋阳说的是事实,她就是这么的不堪,明明说了不要再与他有瓜葛,却还是沉沦在他带给自己的愉悦当中。
她和二十多年前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这么多年礼佛赎罪,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救赎到。
“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端木晋阳语带愤怒,“这些年除了我你没有别人对不对?就连莫崇山你也没再让她碰你半分对不对?”
“不对。”薛氏否认道。
“不,事实就是如此,我已经派人调查过这些了。”端木晋阳很肯定。
“那又怎样?我不过是不齿于这样的自己,我无言再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家人了而已!”薛氏解释说。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端木晋阳说,“如今你来了这里,我就不会再放你离开,哪怕你下半辈子都会一直怨恨着我。”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恨他,他成全了她的恨,不再去找她,不再与她见面。
让她做回她曾经的她,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人。
但是事实是,这二十多年来,她选择了一个人过,没有别人。
她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
他不信,她这二十年来有一刻忘记过他!哪怕是恨着的,那也是记在心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