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韶被翠翘扶着往屋子里走去,虽然路不长,可韶韶仍然觉得很漫长,觉得自己丢脸极了。
问题不是伤口崩了,问题是翠翘说过这个问题,可是她没有听话,还觉得一定没关系的。
但是,没有想到它会真的崩了。
韶韶满脸的不高兴,伤口在隐隐作痛,韶韶的脸面上感觉也挂不住了。
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翠翘看着自己身侧的人,好几次都想开口说两句,可是,看着身侧人的脸色,翠翘就不敢说出口了。
这自己要是还说点什么,这人该更不开心了。
翠翘索性闭了嘴巴,只扶着人赶紧进了屋子里去。
含巧已经准备好了剪刀和干净的布条,看着韶韶她们进了屋子,也没有停留,又去端了热水来,湿了帕子。
翠翘冲着含巧浅浅一笑,“好了,没事了,下去歇着吧。”
含巧摇摇头,站在一侧“姐姐,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等着,我不放心。”
韶韶点点头,“好,就待着吧。”
既然当家的都这么说了,翠翘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啊,点点头,“好,正好帮我。”
韶韶坐下来,这会儿放松,疼痛袭来。
韶韶皱了眉头,有些难受。
翠翘给含巧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剪刀拿来。
含巧点点头,递上剪刀,翠翘接过,看了眼韶韶的衫子,摇摇头,果然,这一身儿,又该扔了。
这衫子可是她们家小姐顶喜欢的一件。
以前也是,有多少衣服丢掉,都是因为她们家当家的受了伤,那衫子不是被撕烂了,就是被铰烂了,时日久了,她们家当家的,索性只穿白衫子,也没什么款式,都差不多,左不过这件绣个梅花,那件绣个竹子罢了。
不过今儿这件,随素色,可她们家当家的着实挺喜欢的。
韶韶皱着眉,看了眼被血水浸透了的衣袖,有些失落。
翠翘知道是为什么,可含巧,只当她是因为伤口,才不舒服的。
翠翘把韶韶胳膊上缠着的绷条解开,拧紧了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旁边的血迹。
宋夏喊了吴伯来了,吴伯一进门就瞧见了韶韶。
皱了眉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崩开了。”
韶韶不敢说话,这要是说了,指定得挨训。
只低着头,一言不发。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贪玩儿的性子啊,就是怎么说怎么改不了,着伤口都这样儿了,冬日里的伤口好的慢,自己不知道嘛?该玩儿,你看看,这…唉”
吴伯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本来这都够难过了,说了得更不得劲儿。
索性闭了嘴,轻轻的拉过胳膊,仔仔细细的瞧了瞧。
还好只是伤口崩了,没有再加深什么别的,翠翘她们处理的也不错。
吴伯点点头,上了点金创药,又好好的包扎了包扎。
“行了,没什么大事,这几天了,不过丫头,你得听吴伯的话,可不许贪玩儿了,好好歇着,好了再说。”吴伯说着起身。
宋夏则背了药箱子跟在后面,准备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