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冲旁桌的酷哥笑笑,说了声,“谢谢你,状元郎!”口气真挚、感激。
向东辰只看了眼笑得讨好的女孩,不置可否,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高傲样儿,面瘫般的帅脸立体有形,比例精分,极有动漫男主的华丽美感,薄薄的粉唇微不可见地扯了扯。
也不知是咋回事儿,萌萌从那天被“打”后,对冰山酷草就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心态了,因为解不出题着急,被酷男大发善心指点了一下,立马顺竿爬,借口“那天大家都看到你打我了”,抢看别人的课堂笔记。
不看则矣,一看惊人!
不愧是理科状元啊,那笔记做得——超水准。
也不知道是不是冰山状元郎真的对萌萌心生愧疚,竟然就任萌萌欺压了去,成了笔记供献者,和乐融融地渡过了一个月。
在这期间,曾美丽和陈心洁没少琢磨萌萌,陈心洁逮着机会就向萌萌套消息,曾美丽总爱伙同一批落榜的学霸给萌萌下脸。
无独有偶,每次危机出现,向东辰都会神奇来救场,以那个万年不变的拙劣借口,救走萌萌。连放学的时间都用这借口呢,可没人敢在状元郎的面瘫酷脸前表示疑异。
萌萌非常热情主动地,把闷骚示好的向东辰同学,纳为好友。待和老师的私人谈话结束后,立即去找正主儿,打算请新朋友吃冰,正式确立友谊。
当然,她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告诉向东辰,九月后两人会成为真正的同窗,希望在异地他乡也能互帮互助。
萌萌在熟悉的长廊、花园、操场,兜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人,碰到学院老师,说酷草去食堂买冰饮。刚走到食堂外那条植满了紫荆花的小坡时,看到快速走来的向东辰,手上不知道撕扯什么东西,看到她时立即揉成了团,扔进垃圾筒。
“向东辰。”
萌萌挥着小手,迎上去,一下被男孩抓住手腕,就往回拖。
“跟我走。”
向东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萌萌从没见过他这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朝食堂的大门张望。
“萌萌,别走,出大事儿了。萌萌——”那方竟然跑出陈心洁,上来也抓人,一脸焦急道,“萌萌,食堂门口帖了你的,你的……唉,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东西?”
“哎,也不知道谁拍的,你和一个男人在水吧里卿卿我我,他们都说你在搞援交……”
“啊?”
萌萌讶异一叫,脑海中立即闪过向东辰刚才撕东西的样子。
向东辰大吼,“没什么好看的,我已经全部撕掉了。走!”没有松开萌萌的手,拖着人就走,力道大得发疼。
陈心洁却叫,“向同学,你没撕完,布告栏上还有好多啊!”
萌萌停下脚步,“向东辰,你放手,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向东辰咬牙喝道,“不准去!”眼神凶狠扫了陈心洁一眼,吓得陈立即倒退三大步。
萌萌也被冰山大变脸吓到,反应慢了半拍,就被拖走了。陈心洁急得又叫又喊,又摆利害关系,也没能留下人。
直到了那个清新小花园,每天早到的两人都喜欢在这里背单词,向东辰才放开萌萌。
萌萌瘪瘪小嘴,伸出小手,“给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鼓囊囊的短裤兜肯定藏着两张,“不给,我就去自己看了。”
“站住!”
背过身儿的萌萌调皮地吐吐小舌头,回身时还是那副固执呆钝的模样,小手伸到男孩面前。
向东辰仿佛是压抑了极大的怒火,将东西塞进女孩手里,面瘫脸彻底崩坏。
萌萌没管男孩激烈的表情,展开纸一看,低讶一声,“咦,致诚哥哥,谁拍的啊?这个角度的确不怎么好。向东辰,你说要不要跟我爸妈说?我不想他们生气。反正是假的,流言罢了。我们今天补习也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时间久了,流言就会散掉吧?不过,要是让致诚哥哥知道,估计他会……”
“笨蛋!名誉受损,不讨回公道,将那些造谣的小人抓出来,难道还要忍气吞声!”
萌萌抠抠脑门儿,很无奈,“我也想啊,可我现在又没有实力抓坏蛋。对方就是想让我伤心难堪,可我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以后也不会来这读书。这离我家很远,那些学生多也不住我们那区。九月开学我就要到外地读大学了。再说,这事儿本来就不是真的,要我真伤心就让坏蛋得逞了。”
说着,她三两下把纸撕成碎渣扔进垃圾筒,冲明显有些惊讶的男孩说,“不如我请你吃冰吧,我知道马家巷后面有一家,便宜又好吃哦!算是感谢状元郎您的笔记情谊,好不……”
“好个屁!呆子,女孩子的名誉是可以随便让人诋毁的吗?被人这么打脸,不报复回来就是孬种!”
啊!酷草竟然骂脏话了。
“哎,向东辰,你去哪儿?干嘛呀?”
“你走,不准跟来。”
男孩迅速消失在高墙之后,萌萌想等。其实,之前那些“不在意”的话更多是说来安抚激动的男孩,这事儿不用她报告,估计马老师也会告诉致诚哥哥。最后萌萌只等到马老师的电话通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切都是误会,为表示校方监管不周,赔偿萌萌精神损失费,两万!
这,可真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隔天,姚家。
王致诚一早就从泸城飞到涪城,喝下一大口姚妈妈泡的金银花荼,咂巴咂巴嘴,露齿一笑,道,“我已经跟学校领导和老师了解过情况了,都是些妒嫉心过头的小姑娘,玩的小把戏。好在咱们小萌萌乖巧懂事,没有理会他们,给他们炒八卦的机会。”
姚家父母之前听女儿说了下,还有些不安,本来打算今天都请假去学校找领导谈。好歹都是大姑娘了,对这种事儿表面不说,万一心里存了疙瘩,就是大隐患。现在听王致诚一说,终于放了心。
“这两万块钱……”姚爸爸觉着这就是个乌龙,感觉钱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