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茵更迷糊了,“姐,万一刘立伟对那个朱,食髓知味,想要毁婚呢?”
卢子菁的笑容更深,和平日那青春无忧的模样完全两样,此时她就像一只精打细算的狐狸精,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不可能!要是他真想毁婚,就不会定下注册的日期。”
卢茵茵一听,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这情势,以她现在的情商,实在是解读不出真相来了。只觉得,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也太恐怖。
卢子菁继续说,“就算朱婧慈是女神,是军中之花,是什么留洋海归的白骨精,上流名媛。可惜岁月催人老,她已经是昨日黄花儿了。我比她年轻,我能给刘立伟最想要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朱婧慈那么女强、那么要强、那么死撑。大家都知道朱婧慈的心思,一直都是在厉家的三公子身上。”
因为卢茵茵家的情况不比卢子菁家来得显赫,她并没有资格参加厉家的这场婚礼,这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三公子是何许人物。
“这女人死心眼儿地纠缠了人家十几年,都没成功。呵呵,倒让一个年轻了她十岁的小丫头捷足先登,早气得肝胆俱裂了。刘立伟应该很清楚,要不是因为厉三公子不理朱婧慈,否则他怎么逮得到机会安抚美人心。有时候男人的执念,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一样。可是一旦等他得到了,就会明白,这个女人玩玩可以,满足一下年少时的幻想。真要拿来做老婆,哼,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份量了。”
“可是姐,他和别的女人发生……你不觉得很……脏吗?”
“茵茵,男人都是脏东西。而我们的存在,就是帮他们洗干净身子,体体面面地为咱们赚钱捞权,养育儿女,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旅游全世界,到米兰时装周和夏威夷享受人生。至于其他,譬如爱情这样廉价的东西,一时玩玩就好,不可能当你一辈子的信仰。”
卢茵茵今晚可真是思想真覆了,“姐,你还是决定要,嫁给刘立伟?万一朱婧慈要跟刘立伟在一起,也会在事业上帮助他……”
但不管怎样,她已经把这种男人列为结结实实的渣男了。
“嫁,为什么不嫁。除了我,没有人能帮刘立伟得到他想要的,他不可能娶别人。他对朱婧慈更多的只是年少时的迷恋,等这阵儿新鲜劲儿过了,他就会明白什么叫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根本没有云!至于这个朱婧慈嘛!朱家的权利都在南方,帝都早就在多年前因为那个厉三公子事,被踢出去了。而以我对朱婧慈的了解,她可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得不到那个三公子,她是不会轻易罢手的。现在会跟刘立伟纠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寂寞,被三公子和三少夫人的幸福人生刺激的。刘立伟向来非常会哄女孩子欢心,但这并不是爱,只不过是男人为了得到女人耍的小手段罢了。这寂寞的女人,就算再女神,再高傲,再好强,也需要人疼爱的,不是么?!”
听到这,卢茵茵不禁暗暗佩服起表姐竟然如此想得开,早已经洞若观火,一切通透。把进退之途,都算好了。
“呵,就算没有朱婧慈,以后还可能会有第二个小慈,第三个小慈。我不过是提前拿她练练手,茵茵,你好好看着吧!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姐,你小心就是。”
“对了,茵茵,我听说你在慈森集团实习,有没有见过他们的总裁?”
卢茵茵不解地摇摇头,卢子菁神秘一笑,“有机会,我给你引荐一下厉家的三公子吧!他就是慈森集团的创始人——厉锦琛。”
可惜卢子菁忘了告诉表妹三少夫人的是姚萌萌。不然,卢茵茵之后在那24小时书店里也不会傻得去偷拍照片,最后还落得个被萌萌威胁的下场。
那个婚礼的隔日,朱婧慈浑身酸疼地醒来,霍然发现自己保留了多年的女儿身,被刘立伟占了去。
雪白的床上,只余一小块发褐的血渍。
“刘立伟,我要杀了你!”
她嘶声尖叫,对着身边酣睡中的男人一顿猛打狠砸。
刘立伟一夜魇足,仍在好梦中回忆着自己得偿多年所愿的滋味儿,且还紧紧抱着香软之躯yy个不停。被这一下惊醒,挨了顿打,划花了脸。
这一番争执,让刘立伟挂了重彩。他好歹是个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哪里受得了朱婧慈的歇斯底里,看着女人未施粉黛时已经难掩的憔悴老态,心中不爽,索性甩门走人。
朱婧慈哭倒在大床上,无人问津。
半个月里,两人之间没有了任何联系。但各自也发生了很多事。
此时,朱婧慈有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挂掉电话后,竟然又有些后悔了。
没想到,才挂掉,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刘立伟的来电,她看着屏幕,眼光渐渐模糊。想到自己那么恶劣地对这个男人,这男人竟然还这么不死不挠地打来找她,仅是这一点点的在意,让她在绝望的情绪谷底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终于,她还是接了电话。
“慈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半个多月我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慈儿,求求你不要挂我电话,听我说说话,行么?就算你不说话,或者骂我都成。慈儿,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到你们大院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比起你喜欢厉锦琛,我比他更早喜欢上你,我也喜欢了你近二十年了。”
“我爱你,慈儿!”
刘立伟的声音十分沙哑,任人听都能感觉到那激烈的情绪波动。他一声又一声温柔地呼唤,绕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为之动容。
“慈儿,慈儿,你在听我说吗?我知道你一定在,对不对?你一直是那么高傲美丽,那么耀眼夺目,其实在你面前我一直很自卑。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上进,做一个更配得上你的男人。我以为,只要我当上帝都的市掌,就有实力跟厉家相抗衡了,就可以帮助你们朱家回到帝都,让你们一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