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诚君这一脉的刘家人实在不成气候,而刘耀现在也被厉锦琛收了,处处为其说话,他无法依靠,只能以联姻的方式,拉拢卢家的势力,以谋求仕途上的更进一步。他一直很担心之前在牧场的事,让厉锦琛对他下黑手,不过现在看来,厉锦琛的势力也仅只如此,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可以稳坐市长宝坐了,成为帝都最年轻的市长,呵呵呵!
电梯铃声响起,刘立伟眸色一沉。正因如此关键紧要的时刻,他更警惕朱婧慈的邀约。如果对方要求不是很过份,钱财什么的他都愿意补偿,若是……她真对自己也有余情,他也愿意继续与她藕断丝联,互相做个慰籍,也很美妙。
如此想着,刘立伟按响了门铃。其实他是有钥匙的,不过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朱婧慈。
“婉儿,你……”刘立伟悄悄握紧了手。
“进来吧,她等你很久了。”付婉儿唇角一翘,偏了下头。
刘立伟走了进去,脚步更小心翼翼了。
付婉儿将人引进客厅,一边说,“找你来,其实主要是我的意思。上周,卢子菁大闹婧慈公司的事,你知道吧?”
刘立伟一愣,“你说什么?”他当然完全不知道。
付婉儿丢给了朱婧慈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刘立伟看到半卧在沙发里,身上搭着块黑色空调毯的女人,长发铺散在半边肩头,阳光只打亮她娇容一片雪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消瘦,却又另添几分娇柔脆弱,惹人心疼。她幽幽怨怨地扔来一个眼神儿,就让他心中一软,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付婉儿继续说,“卢子菁派了个黑客光碟,把婧慈公司的所有电脑都黑掉了,播放了一段相当精彩的对话,我想你应该有必要好好听一听,了解一下自己枕边人的真性情。”
随即,那日的广播又响彻整个房间,刘立伟一听,脸色大变。
“婧慈,这,这些……你听我……这不是……”
朱婧慈别开脸,声音嘶哑道,“我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知道你当时说这话时,是怎么想我的。也许我真的是个下贱的女人,竟然会对你……可你怎么能纵容卢子菁跑来我的公司做出这种事情?她还把这东西扔砸在我脸上,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吗?”
红红的喜帖,被付婉儿扔在了刘立伟面前。
刘立伟想过很多种情形,但他唯一没想到朱婧慈会拉下女王面子,跟他倾叙苦楚,完全一副余情未了,渴望垂怜的模样。面对这样梨花带雨的美人,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是真的喜欢上他了,非他不可了吗?!这信息可像一记强心针似地,让他隐隐地兴奋起来,一把抓住了女人冰凉的小手,抚上了脸。
“婧慈,你受苦了。我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卢子菁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她才刚在国外毕业回来,什么事都不懂。她在我面前都是非常,非常……”
付婉儿继续唱着白脸,“楚楚可怜,娇柔可爱,是吗?呵呵,刘立伟,对于这个表妹,我了解的可比你多得多了。她能把两边的亲爹甚至后娘啥的哄得服服帖帖,你以为她能单纯到哪里去?!”
气氛骤然沉默下来。
半晌,付婉儿打去一个眼神,朱婧慈拉着刘立伟的手抚上了自己小腹,“立伟,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啊!已经快三个月了,你难道连自己的宝宝也不要了,你也要跟卢子菁结婚?她给了你什么?我也可以给你。”
刘立伟震愕,他完全想不到,朱婧慈会用这种讨好的态度,跟他说这些话,一时之间他有些迷惑了。
付婉儿直道,“这还是拜你那小老婆所赐,若不是那天她跑来公司闹场子,也不会让婧慈动了胎气,差点儿流产。这是医院给打的b超,你看看吧,孩子已经快十一周,长得还算不错。这几天,婧慈一直在家里养胎,全是为了你!”
刘立伟手抖地接过了那张图片,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
竟然让他给搞出人命了?!
又是一阵纠结的沉静。
朱婧慈看着男人脸上时喜时忧,最终懊恼沉寂的表情,心里的恨意也在积增,彻底将其丑态龌龊看尽眼底,再下猛药,“立伟,医生说我之前坠楼时,就受了重损还没好全,要是再打胎,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法怀孕了。我必须生下他,生下我们的孩子,你会好好爱他的吧?”
“婧慈,我,这太……”
“立伟,你以前还说过要是我们生出的宝宝,一定是帝都最漂亮的宝宝的。”
朱婧慈一下扑进了刘立伟怀中,错身时,她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厌恶,声音却保持着楚楚可怜状。
刘立伟被这满怀的温香软玉弄得神思不清,连声应诺,“婧慈,你别激动。我们好好说,这孩子我看我们还是……”
“你不要他?”
“要要,只不过……”
两人还在地上纠缠时,付婉儿悄悄退开了,那放在柜子上的玩偶眼睛,漆黑晶亮中泛着冷意。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大门处传来。
下一秒,卢子菁风卷残云般冲了进来,一眼看到纠缠在地上吻得难分难舍的男人和女人,刹时娇好的面容宛如罗刹女,嘶声大骂“朱婧慈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冲上前就抓着朱婧慈的长发狠狠一攥。
“啊——”
朱婧慈惨叫不迭,紧紧捂着头皮,想要踢人却又想起付婉儿之前叫她坚持“装娇弱”的警告,硬生生地压抑住了疼痛,将欲伸出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保镖们挡住了付婉儿,付婉儿也并没有真正出手的意思。
随即,刘立伟叫着卢子菁,将人给拉了开,卢子菁满面狰狞的模样,让他心中也是大震,因为一直以来卢子菁在他面前都是娇弱弱的小姑娘形象,除了之前吃醋闹分手时耍了些小脾气,但那也是在可爱的范围内,何曾像如此,简直和泼妇没两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