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兴奋得像个孩子,尖叫着就要往楼下窜儿。
房门正好打开,来人正是浑身还浸在一片晨间寒气中的厉锦琛,他鬓角上还染着雪沫子。一看姑娘这没收没拦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地斥了一句,硬是把人攥回去穿戴整齐,才准出门儿。
萌萌兴奋地问,“大叔,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啊?”
厉锦琛只道,“费了些时候,不过,有大家帮忙。”
萌萌双眼更亮,“这么大颗粉红心,用了多少颗汽球啊?会不会花很多钱呢?”
厉锦琛觉得这姑娘自打怀孕后,鸡婆的性子也没变,敲了下她的脑门儿,“好了,可以下楼去拆你的幸、‘孕’礼物了!”
“哇呜,太棒了。”
姑娘要是没带球,肯定会乐得跳起来。下楼时,她也没忘记带给自己幸运的人,拉着厉锦琛一起出了门儿。姚妈妈和何思蕊等人都在门廊下说笑着,看着两人终于出来了,齐齐投来一道道暧昧至极的眼神儿。
萌萌都不好意思了,隐约听到姚妈妈说“阿琛就是太宠萌萌了”,还有皇后妈妈说“阿琛可比我老公浪漫多了呢!”,老太太们指指点点,聊得不亦乐乎。
原来,粉红大心下面,正是当初他在帝都跟她求婚时,送给她的红色小汽车。
走近时,汽车突然嘀嘀地响了两声,门咔嚓一声就自动打开了。萌萌看看里面的装饰摆设,还有明显被特别扩大的驾驶座的空间,心中升起股股的暖流,感动又兴奋得说不出口。
厉锦琛上前揽住小妻丰腴的腰身,柔声道,“做了些改装,方便你现在驾驶。不过这附近没有合适的练车场,得把车开到效外才有空间。我觉得红色更适合你,没涂成马卡龙色,你不会怪我吧?”
耶?!这最后一句,还真不像向来自信的厉大叔会说的话呢!
萌萌歪头看向男人,“大叔,为啥不喷成波点儿呢?”
厉锦琛眉头抽了一下,转开脸,“那么多圆点,哪有这简单一色来得高雅大气。”
萌萌立即捂小嘴儿笑起来,“可是,你把里面的装饰都换成马卡龙色了。”
厉锦琛不语了。
姑娘发现自家大叔的俊脸,正在悄悄变红呢。
“大叔,谢谢你,我最喜欢你了!”
大肚子的小孕妇踮起脚尖儿,英俊的男人体贴地俯下身去,让那个甜蜜的粉红之吻落在彼此的唇间,相濡以沫,便是晴天。
这一日,萌萌过了个非常开心的周末。
练车练到差点儿开进小河沟里,幸好厉大boss有先见之明,也安了一个安全遥控器,否则今天夫妻两都要做野外落汤鸡了。
雪花飘飘落,一家人在阳光餐厅里闻着樱花香,共进晚餐,一边和亲人朋友视讯聊天,不亦乐乎。
到了周一,萌萌早早地穿戴整齐,就跑去车房,把自己的小汽车开了出来,一副跃跃欲试的冲动。
姚妈妈看着她那劲头儿,好气又好笑,“阿琛都说了,你开着玩玩可以,现在还不能开上街。”
萌萌拿着车钥匙,爱不释手,“妈咪,有大叔在旁边保驾护航,我觉得我可以自食其力了。”
众人都摇头直笑。
何思蕊不禁扔去一个好笑的表情,“萌萌,能自食其力的人还需要人保驾护航吗?”
“妈妈啦,人家这还不是为了尊重大叔啊!他要不保驾,我也能稳稳当当地开上学再开回来的咯!昨天你们可都是坐我开的车回来的。”
姑娘义正言辞地表示这些得了便宜的人至少应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
无奈,现实总是残酷的。
厉大boss只用了一句话,就把姑娘的如意算盘全打翻了。
“你只是会开车了,技术还差得远。而且,你还没有驾驶执照,光凭这张未成年似的脸,就会立马被警察拦下来检察证件。你这是想第二次再进伦敦警察局里体验生活?”
“大叔,你太残忍了!”
姑娘跺跺小脚,跑回了餐厅,拿食物泄愤。
其他人则对厉大boss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十分佩服大boss这拿捏人的功夫,太有效了。
等到了学校后,萌萌仍有些讪讪地看着别的学生都能自己开车了,心里又不想问什么时候自己能考驾照,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是现在。
厉锦琛知道姑娘在纠结什么,但他在这事儿上除了送她汽车开着玩玩,现在这情况无论如何是不会纵容她去考什么驾照,独自上路的事儿。遂哄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天的课程并不多,上完之后萌萌依例要去图书院温书。不过在半途不知看到什么,突然改变了方向,偷溜去了和尚学院。
事实上,连她要好的同学游黛丽和黄婷婷都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喜欢往和尚学院跑。坐在一间可以看到走廊的自习室里,在涂鸦本上写写画画了一堆奇怪的东西,有数据,有几何图,还有人物画像。
当一位须发皆白的中年男士走过时,萌萌立即看了看表,记下了时间。最近打探之后,她已经知道这个喜欢在每天下午四点过一刻离开学校的教授,是位数学物理教授。个人生活十分随性,不是很修边幅,外套都是褶子,还有泛黄的污渍没洗干净。
她又记下一些东西之后,继续掐时间。不出一分钟,就看到里奥教授也跟着出来了,他总是低头看表,似乎很匆忙的样子,离开的路线和那位数理教授一样。也许这不是多奇怪的事儿,但在萌萌观察的这些日子里,次次都一样,那就值得人深思了。
可惜她现在身行不便,不然就会跟上两人去瞧瞧,他们都去了哪里。
四点四十五分,她自己的电话准时响起,正是厉锦琛打来要接她放学的。她收拾好了包包,离开了教室。然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从教室角落里便悄悄走出一个人,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转身跑掉了。
晚上。
厉锦琛在姑娘收拾书本时,发现了那个涂鸦本,他翻开看了看,全是些算式几何图以及……人像。姑娘的涂鸦水平并不高,那人像画得并不传神,可是有一个特征却非常明显,他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哪里眼熟。
正当这时,卫生间那方传来响动。厉锦琛立即将东西都塞回了包包。
“大叔,帮我拿个发夹来。”
厉锦琛拿了发夹过去,却在看到小妻被蒸气哄得红扑扑的小脸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蓦然想起了什么,心头竟是大震。
“大叔,你怎么了?”
“没……”
震惊之下,他竟然说不出无关紧要的话来,只觉得眼前的小东西太教人不可思议了。那张画像,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