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琛却道,“非也。司徒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萌萌不解。
厉锦琛继续说,“见过猪跑却没吃过猪肉的,一旦吃到后八成会喜欢上。但要是天天身在猪圈儿里吃着猪肉,就不以为然了。”
萌萌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叔,你把我们女人都当猪看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厉锦琛没想到姑娘临睡前的智商只有这么点儿,伸手捏了捏那红扑扑的脸蛋,邪笑,“是呀!这么可爱的小猪,光看着不吃,实在是浪费了良宸美景啊!”
“啊……唔……”
大叔你真腹黑!
话说,姚妈妈这天到这事学院探望丈夫,倒是没有再被拦在门口进不去了。
半途,还碰到了姚爸爸的学生一眼就把师母认了出来,十分热情地帮忙提东西,一路又说又笑地将人送到了姚爸的大套房里。
姚妈妈看着舒适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千,随即就一振奋精神,穿上围裙把带来的东西宰的宰切的切,做起了午餐。
等姚爸上完课,听说妻子来看他,立即高兴地叫上了温泽和贺英琦回家蹭老婆的手艺。
两小伙儿当然很高兴,一路行来也是有说有笑。
然而,半途上,姚爸碰到一个同办公室的老师,悄声跟他说了几句话,气氛就又变了样儿。
原来,这老师是来给姚爸通风报信儿,说是易振海的公寓失劫一事,很可能宪兵团会派人来盘问姚爸爸。
两小伙儿一听,贺英琦就最先为姚爸愤愤不平,“那个老家伙倒是丑人多做怪啊,自己在外怕是树敌颇多,被人暗黑了一把,却想朝咱们身上泼脏水。姚叔,不用怕,咱们上头也有人,才不会让他胡作非为,想黑谁就黑得了谁了。”
要说姚爸不得不以易振海的著作署名,来讲自己专业的基础课后,这一过程中还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一些暗中争斗。
若是由易振海一人来讲的话,课时就比较多,对他个人时间安排就很紧凑,压力也有点大。当然,按军队里多劳多得的规则,他的课时费就要高很多了。现在分出一个姚爸爸讲一样的课,易振海的压力就小了,但同时收入也会下降一级。
当然,这钱是次要的,毕竟他们的军衔加职称的待遇已经相当丰厚,讲课在多数时候对他们这些可以直接上战场的将领来说已经是很小部分的像征性收益了。但对学生们来说,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上面同意了两人同时开讲,而姚爸教的班就只有旋风小队所在的这个营,其他营团都还是由易振海主持。当然,这其中五营长卫燎积极申请要姚爸爸教导,也获得了批准。而且还安排了两个营团的对抗战。如此,上面其实是有意让两位老师通过教学成果来竞争,看谁讲的好,并且教导出更有战斗实力的兵,谁就是真爷们儿。
结果,在三国演习完之后的两个月里的几次大小比试中,双方以三比二结果,姚爸这边胜三,易振海那边胜二,其中最后一次比试还以易振海称病退赛为结束。结束时,易振海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姚爸的课教得好。
事后却被某些人故意宣布成了易振海为人大度不计较,才故意让了新人姚爸爸两手。这个三比二的比分,纯就是一场友谊赛,并不能说明双方真实实力。暗示,易振海是为了大家一团和气,有意放水。
这结果还真是让小伙子们十分不爽,明明就是他们拼尽智力跟对方团队争,才拿到了三次胜利。现在却被那些喜欢溜须拍马的人说成了这个样子,能不气闷嘛!
没料到,这说起风就下起了雨。
三人才到楼下,就撞上了易振海,易振海身后依然跟着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副官。
双方一照面,表情自是十分精彩的。
两个少年郎当然没给易振海太多好眼色,都是冷着脸的。
姚爸爸露出一丝诧异,却没有主动伸手问好。确实经历一番折腾,倒也真没了那些虚应客套的必要了。
易振海依然一副笑咪咪的模样,就说在楼下就闻到了嫂子的饭菜香,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想要在此蹭饭一遭。
三个男人闻言脸色别提有多别扭了,但还是碍于当前情势没有真正撕破脸,只有勉强应下了。
贺英琦却给温泽打了个手式,表示吃饭的时候一定不会客气,要两两配合着让那老狐狸二人组一片肉也挑不上。
在两人跟那副官展开了餐桌对抗时,姚爸爸和易振海也开始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对峙。
喝了两杯小酒之后,易振海便道,“唉,这次我公寓遭袭,其实什么也没丢,就是我那准备要交上去发表的《侦察学》后两部分内容,被偷了。目前宪兵部已经立了案,还请了部里的刑侦高手来帮忙调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虽然当天有太多目击证人,还有屠少将帮忙,可还是教那人逃走了。刑侦处的人说,必然是咱们内部人员觊觎所为,老姚,这事儿你怎么看?”
两少一老的动作表情明显一僵,都朝易振海齐齐看来,易振海的模样并看不出有多苦恼可惜,反是用一种十分冷冽的眼神回视着在场三人。
温泽和贺英琦心里都是一咯个噔,难道,这老鬼是在怀疑他们?
又听易振海说,“我想要是老姚你把之前交上组织审核的那些内容发表出来,估计那个暗中偷劫我著作内容的人就没有机会从中获益了。反正,老姚你的资料已经在组织上面备了案,也不怕谁怀疑什么。老姚,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我就是不想那些背地里的小人得逞,今儿专门来跟你商量这事儿的?”
要是姚爸真在这时候把后两部分的内容申请发表出来,那在旁的不明实情的人眼里会怎么看?怕是多数人还会以为是姚爸偷了易振海的资料,拿来发表呢!这种提议,无疑就是把人往火上推架着烤嘛!
装君子嘴脸实则是要把人黑到底啊这心思忒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