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那晚上有没跟哥洗脑啊?”
“你觉得皇太子是如此不济容易人云亦云的人吗?”
“哼,说得好像叫哥哥谈恋爱,就变得很没格调似的!”
“呵呵!”
“讨厌啦,大叔,你不要老露出这种腹黑的笑,好不好?”
“呵……”
“这种嘲讽的笑也不行。”
萌萌被老公调戏得很尽性,两人你来我往、摸来蹭去,可是慕煞旁人哪!不少心水着高大俊美驸马爷的女士,也只能远观而不敢冒然上进了。
再一回头,萌萌竟然没寻到亚德尼斯的人影儿了,就听厉锦琛说,“他刚才借着给一位名媛拿酒,从后面溜了。”
“啊,这怎么行啊?这晚会才刚开始,他还没领舞呢!”
这晚宴会场便是大西宫最豪华的西海宫,地铺琉璃晶砖,四围十六根珊瑚彩柱,穹顶浮光掠影反射着海底里的美丽鱼景,环壁处圆顶窗格缀以轻纱飞绕,任世界上最著名的设计师也无法想像这宫殿的极致华美,宛如电影里的童话宫殿。
而在宴会场中心的圆型舞场是由一块没有任何曲光度的纯透明地板拼合,透射出海底的各种珍稀鱼类和奇幻海景,在这上面跳舞就宛如在海中漫步一般,绝对是毕生难忘的经历。
之前,萌萌就被亚德尼斯拉到这里,偷瞧父母之间的浪漫夜舞。而她和厉锦琛也曾不只在这里玩过,连小宝宝们到了这里,一个个都翘着小屁屁看地下的鱼儿,憨态可鞠的模样让夫妇两十分喜欢到这里玩。
说到这舞会的重要一环,当然要由今晚晚会的男主人来完成了。
何思蕊走了过来,一边叹息,“唉,希希,看样子你哥哥今儿又是故意要给你爸爸难堪的了。”
母女低声用汉语交流起来。
萌萌只得给丈夫打眼色去找人,一边宽慰母亲,何思蕊便说起了亚德尼斯曾经的情感经历。
原来,当年亚德尼斯曾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国外游学了两年,走遍了全球各个国家。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皇太子,遗传了父亲的高大俊美,又不乏华夏母亲的温柔细腻,且个性开朗,为人真诚,不纨绔不轻浮,自然也少不得纠缠些男男女的事儿。
“其实,你哥也并不会刻意隐瞒他的皇太子身份。若是关注亚特帝国的新闻和皇室消息的,还是可以查到他的身份的。”
所以,在这个游历的过程中,亚德尼斯碰到了不少志同道和的朋友,一起打过工,一起创过业,一起吃过苦头,还一起逃过难等等。经历十分丰富,囊括了少男少女们对这个世界充满的所有幻想和冒险。同时,也收收获了两段情感。
“那时候亚尼很亲我和他爸爸,呵呵,其实他性格里还是很恋家的。尤其是从你不在之后,他有时候就把自己当女孩子似的,出门在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跟我撒娇,询问我和他父亲的情况,像个小姑娘似地叮嘱我们。那别扭的口气,真是……”
萌萌惊讶极了,原来哥哥还有很娘们儿的一面么?!
“也许这只是我们知道的关于他恋爱的两段经历吧!我觉得,那应该是他的初恋,他第一次用很兴奋的口气告诉我说,碰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敢跟他一起玩极限运动,帆船也架得极好,个性爽朗尤如大男孩,他们非常聊得来……”
从人的本性里来说,都喜欢物以类聚,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相处,愉快感比互补性的其实要更突出得多。
“可是,没过多久,那个夏季结束,他就沮丧地跟我说他失恋了。然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我们,我有些担心就让他爸爸给他开导。不过索伦那个粗心鬼,回头就告诉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失个恋算什么。男人都是从失恋那天开始长大的!”
萌萌和母亲笑成了一团,又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仍是没发现厉锦琛的身影,但是却意外瞥到了一抹黑色身影,但她再一眨眼,那人影又消失了,她摇摇头暗忖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怎么会在把守如此严格的宴会上看到鬼老那样的人呢?!
何思蕊继续说着,“后来我和他爸爸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以那样开朗有主见、又爱冒险的独立女孩来说,大多数应该不会喜欢被皇家的身份所束缚。听说似乎是星旗国的混血儿,有华夏帝国的血统,但是从小就在星旗国长大的,受的那种自由主义至上的教育,更难于适应我们传统保守的亚特帝国了。另外,我想应该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萌萌接口道,“那个女孩并没有那么爱哥哥到愿意舍弃那么多自我吧?”
何思蕊露出一个苦笑,轻轻叹息,“是呀!虽然我不以为爱就是婚姻唯一重要的东西,但也占很重的份量。你爸爸曾经也跟我述过苦,说,他堂堂一国之君,权势,地位,金钱,荣誉都有了,可是这些东西却没有一样能够帮他留住心爱的女人,却只是将女人远远地推离他,他这个男人做得太失败了。”
萌萌听得小嘴大开,还真难以想像自己那永远骄傲的跟什么似的老爸,会说出这么没自信的话来呢!
何思蕊拍拍女儿的小手,道,“所以,妈妈倒是很高兴,萌萌能在认祖归宗之前就找到自己心爱的对相,结为连理,生下宝宝。这样啊,”她的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神色里还多了几抹戏谑,“皇家那些老家伙们就根本完全没话可说了。”
米已成炊,木已成舟!还能说啥啊!
“你们两个,又背着在说谁的坏话啊!”两母女正咬着耳朵,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肃穆威严的声音,来人正是皇帝索伦了。
萌萌立即吐吐小舌头,道,“我在了解哥哥当年的情史。爸爸,你是男人,应该最了解男人了,有没有些什么内部情报啊?”她说着就蹭到父亲身边,挽住父亲的手臂,充满了小女儿的娇态。
索伦本来绷起的脸色,立即就柔了七分,看了眼妻子,挺起的胸口就瘪下去几分,轻咳一声,立即压低了声,同样用起了华夏语说,“切,什么内部情况。那臭小子就是太没出息,才遇到一两个女人就把一杆子女人打下船了。没有一点儿识人的眼光,那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历练也白练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他出去疯玩儿,回来尽养成了些什么坏习惯。早早地就该在族里给他选个未婚妻,先洞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