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诶,我是在疾藤少主离开以后加入组织的,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果儿懵懂的解释了一番,大而化之的她还未发现从容注意到的问题:“啊对了!好不容易到这里来!你陪我去找点好吃的吧!我要去浅素馆!听说那儿有好多肉可以吃呢!”
“嗯好吧,我也饿了,咱们一块儿去吧!”
这个夜晚,依然静得不起分毫波澜。
紫韵一个人坐在天河畔看流水中晃荡的月痕,姣美的侧影显得异常寥落。从容远远的看到岸边“月下幽灵”花丛中坐立的长发男子,不自觉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他的旁边,安静的什么话也不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诶?”
静默持续了几十秒,紫韵继而缓缓道出了从容想要知道的真相。
他会对那个人产生憎恨的情感,是因为那个人曾经偷偷的告诉过自己,即使离开了也一定会回来,所以他没有立刻解散风组织,而是在那个晦暗的国度日日等候归来的首领。然而后来,他竟然听说光域有一个少主就叫疾藤,当时被绝望淹没的紫韵不仅仅是难过还有伤心。
他憎恨,一个欺骗了他、欺骗了整个风组织的可恶的男人。
“所以我才接受了翎少主的委托,当时的确想以天地盟作为报复的对象,让疾藤后悔曾经背弃了对我们的诺言,但是……终究还是办不到,不管是他,还是天地盟的其他人,都莫名的让我们……无法伤害。当我们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不惊讶也不解释,可以说,对他有恨,却也有无可奈何。所以我们决定留在光之国,我和爱弥瓦尔都选择了境务府作为努力的方向,发誓有一天要在这里打败疾藤!”
“原来是这样。”看到他脸上挂着释怀的浅笑,从容安下了心,知道他并不会做出令自己担忧的举动了。
“说起来,我觉得非常抱歉,从容。”
“诶?”
“除了疾藤,我留在这里接近你,也别有目的。”
“你是指第三道钥匙的事吗?”
“嗯,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嗨!你又不是存心要害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月下幽灵在夜晚的清风里微微晃动着脑袋,五颜六色的光点就像经过了染料洗涤的星辰,一颗颗投放在银河的对面,广袤无垠的凝光一隅里。
“蛇蛊……居然是蛇蛊……”玉灵碧在帮木槿检查病因时,看到她背部隆起的调控器,十分惊异。
“是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木槿的体质不好,加上蛇蛊之后时常会痛苦的晕过去,我找了很多方法帮她治疗,可是都不管用……”molinda沮丧的说,转头看了眼病榻上面容苍白的妹妹。
碧的脸上有沉重的惋惜之色,却还是安慰她说:“我会试着把这种调控器与木槿的血脉断离,只要离开了她的身体,蛇蛊的控制就不起作用了,不要担心。”手轻轻放在雪国国使的肩膀上,朝她投去了浓浓的笑意,就像初次遇见的那位大姐姐一样。
“谢谢您,碧大人。”molinda把头点了点,感激的泪水盈眶。
然而一转头,玉灵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一种沉沉的忧伤:“……景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到现在,她对那个孩子的想法和作为,依旧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