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作孽了?”光子本想拜个年,结果难以抑制的反问出来。
“那我就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诸事不顺。”母亲笑悠悠的说完,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给自己做早饭觉得辛苦的缘故,光子纵然不爽也没有心思追究,在食不知味中扒完了碗里的炒饭,一个人坐在弃忧宫的客厅里唉声叹气。
父母出门了,大殿的门四敞着,好在天气晴朗,所以即使温度寒凉也有暖洋洋的日光洒进来,多多少少……能够让自己觉得温暖些吧。
一个人影从门边闪出,然后非常自然的走了进来,看到红发少女端在手里的《彼岸千年》,忽然叫出声:“你认识秋暮灵?”
光子转头才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讶异的指着自己,然后她就对自己的迟钝懊恼不已……连一个普通人的靠近她都没有察觉,果然是今非昔比了么。
“请坐吧。”光子以为是同伴找进城来游玩的朋友,便请他坐到桌案旁边的椅子上,闲话一番。
男人入座之后便开始侃侃而谈,话不少就是语气有些扭捏,不久就谈到了秋暮灵的事情。
自从那场梦点醒了相夫光子的某段记忆后,她就对秋暮灵有着无限的兴趣,当然不排除对于《彼岸千年》创作背景的好奇。
“你也认识秋暮灵?”光子的兴致来了,脸上渐渐漫起愉悦的神采。
“嗯,在花之国认识的,她是个身体很差的女孩,可惜命太短了。”男人哀叹了一声,露出遗憾的表情。
“是啊,这么有才华的人,生不逢时,最后落得个无比悲惨的下场。”提起这个,光子瞬间想起了秋暮灵求助于霓裳、霓裳却貌似袖手旁观的事情,愉悦的神色逐渐退减,转而变化成透露着恼恨的情态。
“你好像对秋暮灵有恨意啊……”虽然少女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还是发现了。
“不,不是对秋暮灵,相反我……”话是说的别人,却是以感同身受的体会发出的:“我永远都忘不了秋暮灵是怎么死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因为正义,她要受到摧残,因为坚定,她要遭到怨恨,她善良宽厚,对人隐忍顺从,可在她妈妈的嘴里她又成了什么?在她所结识的朋友、同事嘴里又是什么?我现在真的怀疑大众的审判标准了,难道真要那种会讨好的、又不让你欺负到的,才能立足于世吗!?”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她弄成那种境地她自己也有责任。”男人摇着头反驳。
“这点我不否认,不过……如果她把希望嘱托给一个好友,那个人却故意无视,又算什么?”
“你是说霓裳?”
男人的问话令光子惊诧不已:“你也认识霓裳?”
“是啊,我是通过她才认识秋暮灵的,我们在花之国是旧识。”
男人的回答让光子更加觉得奇怪:“那么你是……?”
“哦,我叫夏流朋,虽然是从花之国来这里找女朋友的,不过我也是十三禁卫军第十二禁卫队副队长夏缡的侄子……”夏流朋说了好长的一段自我介绍,从兴趣爱好讲到跟女友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