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秦长歌这么一说,还真是血腥味啊。绫伊清道:“是啊,好大的血腥味。”
风一吹过,血腥味更加浓厚了,令人作呕。
这方圆都是荒山野村的,自然不可能是野兽的血液,而是人血!
顺着风刮开的方向,秦长歌看到一个破财的小村庄,稀稀疏疏有几十座茅草房。
“我们过去瞧瞧。”秦长歌顺道,既然他们是护城使,就没有看到不管的理由。
前方,是几架过路的镖车,押运货物的镖师已经被人杀死了,货物依然被洗劫一空。
“看来是周围的强盗打家劫舍来了,倒也不是很稀奇,但是二三十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这些强盗还真是恶毒啊。”秦长歌这样做想。
“秦师弟,你过来看。”绫伊清连忙喊道。
秦长歌走到了村落里面,也是满地的尸体,身上也全是被刀枪砍过的痕迹。
“他们这群人,针对的可能不止是过往的镖车,连周围的村民都不放过。”
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穷凶极恶到了这种程度,都没有官府的人过来管理。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身处这样的环境,总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看看有没有活口,能问一些有用的线索。”秦长歌往前方走去。
土墙的转角处,“刷”的一道寒光闪过,那是一把极其尖锐的利剑,直逼秦长歌的胸膛。
电光火石之间,秦长歌并不慌张的侧身一闪,完美的避开了锋刃。
随即,那把剑横向的砍向他,秦长歌后弯着腰躲避,一脚把那人提的倒飞出去。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杀我。”秦长歌看对方的实力并不低,只是对他来说不够看罢了。
那人手臂一挥动,玩的是“袖里藏针”
的机关术把戏,几十根阴凉的银针好似暴雨梨花一般,散落向秦长歌。
“秦师弟小心。”绫伊清喊到。
“锃锃锃锃锃~~~”
银针在半空中被无数的小水滴截住,散落在地面上。
“你用机关术的把戏来杀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秦长歌冷笑了一声,一掌排向了对方男子。
这一掌,乃是秦长歌的玄灵大手印,如果不是罗樟陈武炼那种角色,根本接不住的。
“砰~”对方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疼痛的呻吟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长歌走上前去,问道:“这满村的人,应该不是你杀的吧?”
“和我无关。”黑衣人回答。
“想来也不可能是你,你实力不错,怎么可能干这样的勾当,所以,你是来刺杀我的。”秦长歌淡然笑了笑。
黑衣人不答。确实如秦长歌所说,他是专门来刺杀秦长歌的,只是这个地方的地形有利于隐蔽身影,他才选择在这里动手。顺道:“半步的距离,都没能刺杀的了你,莫不是你是元盛境界?”
“这个你就没有资格知道了。”秦长歌笑了笑,莫说是半步,就是一根发气的距离,也足够秦长歌反应的了。
这和境界有关系,也和人有关系。秦长歌本就心思缜密,不可能轻易的让他人钻了空子。
机关术,是种利用机械的手段,比较稳当,当然了,此人的机关术并不是很高明。前世,秦长歌曾经见过一位机关术大师,他造出来的东西足以媲美玄境的修行者。
秦长歌绕有兴致的道:“让我来猜猜你是谁派来的,南宫世家的那位小姐,亦或是唐家堡的那位老二,最不济也应该是柳家过来报仇的。”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说出来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此话当真?”黑衣人有点不敢置信。
“相信不相信随你。”秦长歌轻松的道。
“那就是……”黑衣人话锋一变,袖中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了,但是却被秦长歌给打断了,道:“收起你的破玩意儿好吗,那是对我的不尊重。”
黑衣人变不敢再造次了,好像在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好,既然你说了不杀我,我就相信你一次。收买我的人是一个大户人家,他让我来刺杀你,至于其他的,他并没有告诉我。”黑衣人说到。
“可是风莱郡的?”秦长歌问道。
对于黑衣人的说法,秦长歌是相信的,一般买杀手杀人的事情都是很隐秘的,杀手不知道买家是谁,他们只负责杀人拿钱即可。
“是,我是风莱郡的,那个大户人家的人,我就不知道了。”黑衣人说道。
“果然,还是南宫世家的那个贱人,两次了,早知道现在这样,还不如当初给她一个不敢造次的下场。”秦长歌小声低估道。
“又是她。”绫伊清说道。这女人三番两次的来刺杀,看来是不达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样飞扬跋扈的人,无非就是靠着自己显赫的家室而已,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
“你回去告诉收买你的人,就说我秦长歌在不久以后,一定会亲自登门造访,答谢她的恩情。”秦长歌说道:“你可以滚了。”
事后,绫伊清说道:“真是抱歉,给师弟你造成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都是一些小事情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秦长歌两人正打算离开,选个其他的落脚地方,毕竟在这里过夜不合适。
“贼人休走。”此时,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把剑刺了过来,他的背后,是一大队拿着火把的官兵。
“我可不是贼人,你弄错了。”秦长歌侧身一闪,剑锋划了个空。
“哼,不用再狡辩了,你不是贼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冷冽的男子问道,抬起手来又是一脸。
“慢着。”绫伊清走过来,一枚青色的护城使令牌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属下冒失了,还请姑娘莫怪。”男子急忙收手。
这可是青色的护城使,整整要比他高出来两个职位。
“你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才对。”绫伊清指向秦长歌说道。
秦长歌笑了一声,要是让这小子知道他是赤色的护城使,那他还不得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