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律漫无目的地走着,明明现在有很多需要去做的事情,却只能是等待。担忧的情绪使他不停的胡思乱想,心情尤为烦躁,特别是对于宛妍的事情。
虽然段律和宛妍认识得不久,从他不再和她一起工作之后甚至都没有联系过,但在段律刚来到阶祈市的一些日子,刚开始工作的一些日子里,帮助他最多的人就是宛妍了,也是在工作的地方少有的相处较好的人。
曾经接受过她的帮助,也被她感谢过,那个可爱又认真的女生,因为地鲛的原因不得不做出陷害段律的事情,而即便是听从了地鲛的指使也没能得到自由,更没有得到安全。
现在段律连她在哪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现在的宛妍是什么情况,但每一次猜想,段律的大脑能得出的都只能是一些不好的画面。
忧虑,是段律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
漫无目的地走着,连走到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面前,直到撞到对方,段律才停了下来。
“抱歉。”段律嘴里道着歉,却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被撞到的人伸手拦停想从他们旁边绕过去的段律,烦躁的他用力的推开拦住他的手,转过头去狠狠的瞪着那个想要拦着他的人,这才发现他自己见过这个人。
雨末给他确认过,这个人就是向雨末父亲收债的人,那么在段律的理解下,这人是和豪夺有关系的人,也就是和地鲛有关系的人,想到这里,段律往后退了一步,警惕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不记得我了吗?”
“李……哥?”段律想了一下,说出了这两个字,他和雨末一样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只知道雨末告诉过他,她父亲是这样称呼这个人的。
“你知道我啊!大家都这么叫我的。我说你……”
“什么?”段律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干什么,一副害怕我吃了你的样子。”
段律心想:不是来抓我的吗?
就目前的状况来判断,似乎并不像段律所想的那样,是地鲛的人来抓他来了。据他所知,想害他的人是那个叫陈度杭的人,而眼前这个人是和豪夺有关系的人,并不是和陈度杭有直接关系的人,并且钟宇光说过,一些阶级比较低的人虽然是地鲛的成员,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知道,段律这样思考着。
“所以说,这人并不知道我的事情。”段律心想,稍微将警惕心放下了一些。
“有什么事吗?”接着问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碰巧遇到你而已。”那人说着,一只手挽住段律的肩膀,“我说你,那个女的不在这里了是吧!”
“你说谁。”
“别装了,就是余永长的那个女儿啊!”挽着段律肩膀的手,推着段律往前走。
“我不知道。”
“哈哈哈……你是她男朋友吗?”
“不是。”
“那你那么护着她干嘛?”
段律没有回答他,将挽着他肩膀的手扯下来,但没有停下或离开,而是继续和那人一起往前走着。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真的漂亮,如果不是欠的太多,我甚至都想帮她把钱还了。你说,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她会不会感动得喜欢上我?”接着又自己回答道,“有可能,我说绝对有可能。只可惜她爸像个废物你知道吗?就不能多还点钱再死吗?搞得我现在想帮他女儿一把都不行。结果那废物自己死了,还要害到他女儿,真是个杂种!”
那人说这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为谁抱不平的样子,那张脸在段律看来,只有满心的厌恶感,说的东西对那人自己来说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段律感觉到了威胁,感觉这个人终有一天会威胁到雨末。
“杀掉她父亲的,不就是你吗?”段律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你知道啊!哈哈哈……”又将手搭在段律的肩膀上,“你怎么知道了,你也太厉害了。”
“猜的。”
“还真被你猜对了,其实我也挺后悔的,我不应该那么早杀掉余永长的,只是那天心情不太好,我有个兄弟死掉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他死了,你也会找他女儿还,对你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吗?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工作,是吧!”
“是啊!都是收债而已,不过对象不一样,如果是她的话,我倒是挺乐意去找她的。对了,她叫余雨末好像,我还是记得她的名字的,是个不错的名字,我很喜欢。我还特别喜欢她的手,那小手我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去摸一下,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单是这一点而已。”那人继续说道,“我觉得他全身上下所有地方我都很喜欢,每次夜里想起她的时候,我就有点忍不住,害得我老是要出去泻火。不行了,我现在就想见她了,现在跟你说起,我就来感觉了,我真怕下次见到她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啊!”
如果是一般的人,段律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嘴巴不太干净的家伙而已。但这个人,这个对于杀死雨末父亲这件事毫不在意就承认了的人,段律深信着,他所想的事情,确确实实不会是嘴巴说说而已。
“不过,现在那女人好像不在这里,好像回去那个广什么大学了,要毕业了来着?他还会不会回来啊?”那人问着段律。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情?”
“有什么为什么?她可是我们关注的人,我说了,不管怎么样,钱还是要还的,对目标了解清楚一点很奇怪吗?住哪里,家庭情况,人际之类的,做什么工作,这些我都知道,我甚至连她的胸有多大都知道,你信不信?”那人笑嘻嘻的对着段律说。
段律停了下来,用力的将那人从他旁边推开,狠狠的瞪着那人。
“不服啊!老子不但要知道,下次还要摸到,你能怎样?”
那人的语气很是嚣张,像是故意在挑衅段律一样,而段律也是确确实实的愤怒了,觉得那人的每一句话都在羞辱着雨末,同时也在羞辱的段律。
那人独自走了起来,上了一辆车,段律并没再跟过去,而是转身往回走。
“李哥,你好慢啊!我们等你很久了。”
“刚才遇到个熟人,聊了几句。”
“是吗。上车吧!老大在让我们赶紧过去。”
“走。”
这人很危险,这人会危害到雨末安全,而且这人杀过人,更何况这人还是地鲛的成员,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死,这不能怪我,是他该死,我只是在保护雨末,或者说,我只是不想让这人害到其他的人,即便我不这样做,法律同样也不会放过他,毕竟他杀过人,所以都是一样的结果而已,我并没有做错,段律的心里,这样认为着。
车子开出大概20多米的地方时,突然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声响并没有让段律回头,因为他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