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喊本神做什么?”血神子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很难让人相信,这会是一件超强法宝的器灵。
“你能感觉到这片山脉中荒兽的气息吗?”这才是季尘的想法,在他看来血神子既然是超越仙器存在的器灵,这点手段应该还是有的吧。
血神子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本神的神念之强岂是你可以想象的,即便而今本神不及巅峰,也不是区区凡俗能够衡量的。”
季尘一喜,连忙道:“那你快探查一下,面前这座山脉中可有什么危机?”
片刻,血神子道:“强大的存在倒是没有,不过就凭你们……”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季尘一愣,好奇的问道。
“没有恐怖的存在,但是灭你们却也是足够了。”血神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么……意思……”
“这片山脉中,存在百万气息,这些气息有强有弱,大都是一些低阶荒兽,不过还是有些强大的气息,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三阶荒兽了。”血神子补充了一句。
“三阶荒兽?很多吗?”季尘身体一颤,声音有些凉意。
“唔……不多,也就百十来头吧!”
当血神子说‘不多’的时候,季尘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多,这万古山脉这么庞大,他们还是有避开这些三阶荒兽的可能,可是血神子随后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百十头三阶荒兽,那可是相当于一百位纳灵期真武者啊,你竟然说不算多,你……”
季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这等实力在他们看来或许真的可怕,但是以血神子的眼界来看,真的是算不了什么,或许就是人与蝼蚁的区别。
“那你可感觉到了真武者的气息?我们现在想要穿过这片山脉,寻找古宗的山门,你能找到吗?”静下心来之后,季尘再次询问。
“古宗?有一个地方倒是符合你所描述的,不过那个地方在这片山脉的中央深处,想要抵达那里,你们至少要经过一尊三阶荒兽的领地。”血神子的目光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虽然气息有些微弱,不过却也是难得了……”
“你在说什么?”血神子后面的声音有些低沉,季尘并没有听清楚。
血神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罢了,还是说说你们吧,想要踏入古宗的山门,那只三阶荒兽的领地,是必须要踏足的。”
季尘也没多想,并没有在这件问题上深究,他此时的注意力都被那只三阶荒兽给吸引了过去,哪里还有精力思考其它的问题。
“那只三阶荒兽有多强?我们能对付吗?”
“三阶荒兽有多强,也就相当于你们人类当中的纳灵期真武者,这一点你应该并不陌生吧!”血神子淡淡的说道。
季尘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自然清楚,纳灵期真武者我也战胜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足为虑了。”
“还真的是狂妄自大啊!”血神子冷笑一声,嗤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战胜那什么兰千秋和沙河,就真的能够抗衡纳灵期真武者了吧?”
季尘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吗?即便不敌,我也应该有一战之力吧!”
血神子摇了摇头,毫不掩饰神情间的嘲讽,“沙河、兰千秋虽然踏足了纳灵期,但是也不过都是一些凭借着歪魔邪道的手段罢了,真正的纳灵期真武者,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
“什么意思?”
季尘有些不解,在他看来沙河和兰千秋已经十分强大了,如果说他们不算真正的纳灵期真武者,那么乌王怎么算呢?要知道当初乌王可是与他们交手过,还败在了他们的手中。
“本神什么意思,等你入了古宗,自然就会明白。”血神子简单的说了一句之后,就闭口不言了。
季尘眉头紧锁,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可是血神子显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这让他十分的不理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注意到季尘紧锁的眉头,乌江问道。
季尘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乌江等人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就剩下最后这一段路程了,我们不能退缩。”
季尘看了他们一眼,也点了点头,正如乌江所说的,这么多危险都走过来了,他们断然没有在这里退缩的道理,只能一往无前。
至于那些盘踞在万古山脉中的三阶荒兽,季尘并没有提出来,这种事情即便说出来了,也没有太好的解决方案,反而会打消众人的积极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的是血神子之前已经将最稳妥的一条路线印在了季尘的脑海中,按照这条路线来走,只要季尘他们的运气不会太差,那么在临近山门之前就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一路上,季尘他们遇到了不少的荒兽,不过这些荒兽大都是一些低阶荒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根本就不敢靠前。
只有一少部分凶性较大的二阶荒兽,没有丝毫顾虑,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二阶荒兽,无论是季尘还是樊菁菁,这一路走来都已经斩杀了不知道多少,此时遇到,神情更是没有多少变化,抬手间便足以镇杀。
万古山脉中的荒兽实在是太多了,之前血神子说的时候季尘还没有什么想法,直到真的进入山脉,才算见识到了这里的可怕。
万古山脉绵延数十万里,他们此时才不过深入万里,就已经遭遇了不少的荒兽,衣衫甚至都被荒兽的血液染红了。
“这哪止百万荒兽啊,说是千万我都相信啊!”季尘心中有些苦涩,一想起血神子之前的惊叹,他就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这一点血神子之前可并没有提起过,在他看来显然是故意为之,想要看他们笑话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