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义轻身飞跃出粮食库,正好遇上两人又回来拿酒,高义在两人肩后一用力,两人便晕了过去。
“他们……怎么……”十三看到高义带回的两个人,高义这家伙不会是直接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吧?
“我怕他们会反抗,发出声响,就把他们给打晕了!”高义想应该只是打晕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十三试着掐了掐两个人的人中,两个人还未有什么反应,十三又拎来一坛酒,泼在两人身上,两个还是未醒来,她只能无奈地表示,“死了!”
“啊?可是我下手没多重啊!”高义觉得两个人这样就被他给打死了,有些太不可思异了。
可死了就是死了,十三想,也有可能是他们也偷喝了那些酒,所以高义才会这么轻松地就把他们给打死了。
十三看着朱兴,“我们换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再给他们送酒去!”
朱兴赞同地点头,现在也只好这么办了。
十三转过身,拔下两个北羌士兵的衣服,甩了一套给朱兴,对其它人道,“你们想办法,把这个两个人给处理了!再等一会儿,等到子夜,如果****那边还没成功的话,那你们就想办法把他们的粮草和马匹全部都给烧掉!”
这么久了,****还没成功,十三想,万一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们也得有个万全准备。
十三脱下外衣,好久她里面穿了束胸,胸前有些微凸,还不怎么能看得出来,穿了士兵的铠甲,却更显英姿。
准备好了,十三和朱兴一人抱了两坛酒,却不知该往哪儿送去,两人抱着酒坛一边四周张望着,正巧碰到从一个营账里出来的一妇人和一女子,两衣着朴素,一脸愁容,看到两个士兵,露出害怕的神色,十三看着她们两个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拦住了她们,十三面容和善地笑着,“这两坛酒你们帮我送进去!”她是用的西月话,是想试探那妇人,她总觉得那妇人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这种营账外,一定有问题。
妇人有些微讶地看了十三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抱着酒坛进了营账,朱兴也把自己的两坛酒递给了女子,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一起出来,十三却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们。
看到她们,十三笑问,“你们听得懂西月话?”
很明显,她们的确听得懂西月话,而且从她们的满面愁容,十三猜想,他们可能是先前蓝天还未来西月的时候,夏曲昕引进的北羌人抓过来当奴隶的,再瞧着她们的衣着,也并不是北羌族人所穿的服装。
两个人听到十三的问话,颤颤地点了点头,她们本来是抓来的奴隶,全军上下皆知,老妇与女子是母女,老妇作了军中的浣衣奴,女儿差点被强逼作了军妓,好在哈达儿将军反对,才让母女两一定作了浣衣奴。
“你们是西月人?”十三有些究根刨底,可是她却觉得应该弄清楚,这很重要。
老妇见十三如此问,便对十三的身份有些猜想,她异样地看着十三,偏偏少年,微微有些黝黑,可是心细的妇人却是一眼就瞧出十三是个女儿家,唇红齿白,如果换上女儿装,也算得上是个可人儿,她怎么会混入军中来?
老妇想了许多,猜了许多,最后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叫女儿先回奴隶的账子里,她带着十三和朱兴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十三,“你们是西月来的大人?来救我们的?”
“我们是西月人,是被夏将军送过来作奴隶的,正想换上士兵的衣服,想办法逃出去!”朱兴对老妇还是不完全放心,便如此道。
十三点着头,“是啊!我还有一个姐姐,她比我先被抓来,我们也想把她一起救出去!”
老妇一边叹息,一边摇头,“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的二女儿就是想逃,结果被抓回来给活活打死了!”
老妇说着,语气里有忧怨,有惋叹,有心痛,更有一种恨深深地压在心底,她的眼神都变得突异了。
“活活……打死了?”朱兴有些不可思异,北羌人这么残暴吗?
“是啊!打死了,死了……”她越是往下说着,眼神越变得可怕,恨太深,太深了……
十三拉过老妇的手,老妇的手是凉的,一直凉进心底,十三觉得心底有根弦被触动了,可以想像得到,老妇对她的女儿有多爱,老妇的凉心冒起了冷汗,她眼神突然变得冷厉,“今天晚上,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你打算今晚把他们……?”十三不敢想,老妇她一个人,竟然有那么大的胆量,那些都是恨驱使的吗?她知道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这样一个母亲,她舍不得,虽然这个妇人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觉得舍不得。
对于老妇,十三觉得有些敬佩,那样的亲人的爱,父母的爱,她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今晚,她看到了,那样真挚的爱,那样深深的恨,如果让她拥有,哪怕只有一天,死她也无憾了……
有一种力量,让她紧紧地从后面拥抱着老妇,紧紧地抱着,“是!他们的死期到了!”
十三真诚地看着老妇,“我们其实是蓝天将军派来的,来解救所有被抓来奴役的西月老百姓的,夏曲昕那老贼死定了,过了今晚,他们这些北羌狗就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我知道!听你说的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西月人,是西月来到的将军派来救我们的!”老妇有些激动,她反过身看着十三和朱兴,“我和我女儿小玉已经悄悄地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毒,只要他们一吃了,很快就会毒发身亡,就算没有,他们发现了有毒,查也是查到煮饭和送饭的人,也不会查到我们的!”
“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十三决定就先问问她,“几个月前,西月的纤若公主被抓到了这里来作人质,我想,现在应该还在军营里,我们必须先把她给救出来,今天晚上,他们会得到消息,然后去攻打西月,西月已经布好了阵,等着他们,但就怕到时候,他们用公主以作威胁!”
“那公主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老妇问道。
十三点头,“身材跟我差不多高,莹白雪肌,明眸皓齿,是个美人儿!你可曾听过一点什么关于她的消息?”
“是有个很漂亮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公主,几个月前被抓来的,不过,他们把她好吃好喝地供着,今晚被压到了哈达儿将军的营账!”老妇记得,当时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就想起她的二女儿,一般的年华,一样的美貌,就那样活活地被打死了。
“哈达儿将军的营账在哪儿?”朱兴有些急迫。
“就是你们刚才送酒去的地方!”就是因为压了公主过去,所以才让人送酒过去,因为公主是西月人,听不懂北羌话,所以才让她们去服伺的。
“你带着你的女儿,还有其它被抓来奴役的人,还是带到这个地方!今晚上,我们一定会帮你女儿报仇的!”十三坚定地看着老妇,一切看起来还算顺利。
他们到了那个哈达儿的营账,用短刀悄悄划开一口子,看到里面明艳的女子的确是纤若公主,而那哈达儿并没有喝酒,只是一杯杯地让纤若公主喝,十三突然想到,千日醉,那酒里有千日醉,纤若公主娇弱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千日醉?
看到纤若公主脸颊的两抹红晕,原本娇艳的脸,看起来更是极尽诱惑。
至于那哈达儿虽然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十三想,恐怕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不然怎么会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将西月的公主掳来作人质?
“报告将军!”突然一个士兵在账外叫道。
“进来!”哈达儿眼眸并没有抬,只是专注地盯着纤若公主,他的眼神里有迷醉,十三揉了揉眼睛,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的眼神里竟然有迷醉?
“报告将军,洛州的屈先锋有要事要与将军商议!”那士兵进账后,闻到纤若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不禁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好美,他亦是迷醉了,军营里女人太少,本来说把那些抓来的奴隶用来供他们消遣,可是将军下令,谁要是动那些奴隶,杀无赦!这是军纪。
哈达儿瞧见那厮色眯眯的眼神,心里不是不悦,“咳!”便假咳了一声,冷厉地看着那厮,“去把屈先锋请进来!”
“屈先锋!”哈达儿将纤若公主先带进了自己的榻内,急忙出来迎接****假扮的屈呈。
十三在外面将里面看得真真切切,她将短刀递给朱兴,“你先从后面,把营账划破,将公主偷出来。”
朱兴看着那短刀,还有些怀疑,“这个刀有那么锋利吗?”
“我的东西你放心!”十三对自己的短刀还是挺自信的,那短刀还是屈葛秋的,她后来才知道,那短刀有多锋利,只是跟错了人。
她盯着前面的情况,****按照她的计划,把洛州军营的假情况告诉了哈达儿,哈达儿果真大悦,派了一支队给****,说到了等打到了洛州,来个里应外合,而他便自己自己领一对人马从崖口这边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