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的重大问题一直是在库里勒台召开大会,讨论决定。
托列哥那突然传出了窝阔台大汗病逝的消息,虽然有人感到惊讶,但是蒙古不可一日无主,库里勒台大会还是在汗廷的主持下,如期召开。
右丞相镇海一向深得窝阔太大汗的宠爱,首先站了起来,道:“阔太大汗虽然一直有病,但是病情稳定,怎会突然病亡,我建议要先查清大汗的死因,再推举新的大汗。”
镇海在蒙古建国之前就投奔了成吉思汗,当烈部的王罕出兵进攻铁木真,战于合兰真沙陀之地的时候,铁木真当时还处于劣势,虽经苦战,稍却王罕军,终不免部众溃散,只得带领少数人撤退,后溃军渐集,点视军马,仅二千六百骑。
当成吉思汗驻军于班朱尼河时,糇粮俱尽,荒远无所得食,只好射野马为食,饮用河水
后全真派的长春真人邱处机奉成吉思汗之召开始西行,途经镇海城,镇海率百骑护送西行,至大雪山,成吉思汗问道于长春真人,命镇海入金帐,掌录奏对之言。
成吉思汗过世之后,窝阔台即位,亲自统兵攻金,镇海扈从。
至云中地区,仿中原官制将必阇赤机构称为“中书省”,执事官耶律楚材、粘合重山和镇海也分别用中原官称,镇海为‘中书右丞’。
镇海比较推崇汉人治国方略,和托列哥那他们一党不太和睦,因此听到镇海这么说,托列哥那大怒,道:“镇海,什么意思,大汗一向有病,突然亡故,也是正常的,难道你怀疑是本妃照顾不周,让坏人将大汗害死了不成?”
“大妃言重了,卑职的意思是说,大汗乃是我大蒙古之主,现在离开臣民,总得有个说的过去的说法,不查清死因,就匆匆下葬,选举新的大汗,只怕不太合规矩吧。”海说道。
这个时候,霍术站了起来,对镇海说道:“丞相考虑的甚是周到,因此今天的库里勒台大会除老我们蒙古的勋贵们外,还请了我们聘请的客卿五仙教的教主,摩尼教的大慈父和他麾下的三大尊者以及大汗新封的守护神。“
“此外,我们还让大断事官忽必烈请了中原黄山派的辛幼轩辛先生,一起来做个公正,免得你们说我托列哥那办事不公平。”托列哥那说道。
蒙古的库里勒台一向都是蒙古的王爷和勋贵们参加,还从未请过外人,托列哥那的这一招,倒是让镇海他们感到意外。
看道镇海不说话了,大国师霍术道:“仙教的教主乃是当今的第一高手,如果大汗是为人害死的,这五仙教的教主当能够查的出来,当然了,各位都知道,这五仙教的教主乃是本国师的朋友,也是本国师请来的,为了公平,经大妃提议,我们让辛先生也参与此事,以示公正。“
在座众人听大国师霍术这么安排,自是都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霍术抬出了窝阔台大汗的遗体,恭请辛幼轩和五仙教的教主上前查验。
五仙教的教主先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了银针,分刺向窝阔台大汗遗体的各处,过了一会,取出银针,亮道众人面前,果然银针没有变成黑色。
五仙教的教主做完这些,大妃托列哥那大声的说道:“你们都看到了,经五仙教教主的检验,大汗是没有中毒的吧。“
站在一旁的辛幼轩仔细盯着五仙教的教主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心想:莫非这窝阔台大汗真的是正常死亡。
但是这个五仙教主的来历,辛幼轩曾经听自己的爹爹说过,此人以前在江湖上就是个大滑头,做过不少的坏事情。现在虽然没有看出五仙教主做过什么手脚,但是辛幼轩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又看不出什么。
一直做在一旁的圣女冷冷的看这辛幼轩,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怎么,辛先生,难道你不认可五仙教主的检验吗?”
托列哥那道:“是呀,守护神说的没错,辛先生,难道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从外地赶回来的蒙哥,道:“辛先生,我们信任您,如果你看出大汗的死有什么不正常的,就直接说出来。”
“目前倒是没有,但是我可以试一试,只是需要大妃的允许。”辛幼轩说道。
听到辛幼轩这么说,这托列哥那和霍术都是心里一震,心想:莫非这小子看出了点什么。
但是现在这辛幼轩提出来要自己协助,也不好拒绝,就道:“辛先生有和要求,请说,为了大汗,本妃一定乐于相助。”
“是这样的,家父曾经传授在下一种方法,只是这种方法需要从大汗头部的百会穴行功,对大汗有所冒犯,因此要请大妃的允许。”辛幼轩说道。
霍术大声的嚷嚷道:“这怎么可以呢,大汗是何等道尊贵,现在他已经不再人世了,你还要摸他的头顶,这是对大汗尊严的严重侵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看可以,为了彻底的查清大汗的死因,相信大汗的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罪我们的。”拔都说道。
拔都的领地在蒙古的西方,十分的骁勇善战,平日里深受蒙古将士的拥护,他一发话,好多的蒙古王爷都是齐声的附和。
其实托列哥那也有点害怕辛幼轩查出点什么,因为他知道,这辛幼轩也是武林世家出生,这霍术的功夫不一定能够瞒得住他。
但是现在大家都要求查,自己如果一味的组织,只会引起大家的怀疑,真是有点为难。
于是就看了看圣女和霍术。
其实,这两个人也是在内心十分的为难。但是这种场合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因此就没有说什么,示意托列哥那应允下来。
辛幼轩得到允许后,就将手掌放在窝阔台大汗的百会穴,运气先天真气,游走在大汗的体内,果然觉得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