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拉我,警告你,再不放手,小心我打幺幺零。”
鱼霏太阳穴突突地跳,特么的,蒋漪一直给人女神的感觉,变身普通人,简直就是个女神经。
她是揽什么事啊,鱼霏要抓狂了。
那个人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东西,蒋漪性情完全大变,忘记了过往。
“哎,你到是放手啊,你是人贩子吧,说实话,你想把我拐到哪里去。”
两人经过路边的电线杆,蒋漪一把抱住电线杆,死也不肯走。
“人贩子?”鱼霏放开她,双手环胸冷笑,“麻烦你看清楚,咱俩到底谁更像人贩子。”
蒋漪果真瞅瞅鱼霏,再瞧瞧自己,两人淋过雨,外衣湿透了,头发湿嗒嗒地贴在头上,分外狼狈。
单从衣着上看,她的穿着华丽得多,对方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年纪冒似也比她小好几岁。
“所以,我才是人贩子?”蒋漪崩溃的问,不要啊,她怎么能是人贩子,这个职业实在叫人接受无能。
鱼霏不觉头疼,怎么总纠结人贩子这个问题,就不能联想到别的,莫非她潜意识里害怕人贩子,所以臆想出这样的戏码。
实在不想和她耗,“你走不走,不走,那你就留在这里,懒得管你。”
衣服湿了,风一吹凉飕飕的,她抬脚就走,留给蒋漪一个冷酷的背影。
她并不担心蒋漪,这女人还晓得打幺幺零就丢不了。
陌生男子说蒋漪已经是此间人,没了外挂,她把自己折腾成普通人,在本位面合法存在的普通人。
没了威胁,自己再不能对她动手,就这样吧。
蒋漪见她说走就走,反而害怕起来,她茫然四顾,脑子根本想不起过往,自己失忆了。
这是哪儿啊。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四周又旧又破,房屋低矮,泥泞马路,总感觉她不应该生活这样的环境里。
眼看鱼霏越走越完,蒋漪一改刚才的态度,小跑到鱼霏身后,冲她喊,“喂,你不管我了。”
鱼霏撇撇嘴,讽刺道,“你不是让我放手么,我放了,你走啊,没人拦着你。”
“嘿嘿,刚刚是我没搞清楚情况,误会你了,你别生气。”蒋漪赔笑说。
“不怕我是人贩子。”
“内什么,玩笑的。”蒋漪面色悻悻,她小心地看着四周,“咱们是去哪儿,内个,你能送我回家吗。”
鱼霏依然冷着脸,“咱们关系没那么好,秀水街67号,你自己坐车去。”
秀水街是高家的住处,让她去高家会更合适。
“不要,我又不知秀水街67号在哪儿,怎么回,你既然知道地址,你送我回。”
蒋漪现在对周遭的事一无所故,鱼霏认识她,还把她从山里带回来,知她家的住址,说明她们认识,不是朋友,也一定是熟人。
“想得美。”鱼霏快走几步,见前方停了辆黄面包,果断上前招手。
“去京北么?”她问。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了,二十岁左右,送货到这里,他停车下来解个手。
见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小伙子咧出八颗牙齿,“去啊,八块钱一个人,坐不。”
鱼霏点头,拉开车门进去,蒋漪生怕被扔下,二话不说,嗖地一下钻进去,挤到后座。
鱼霏瞪她,“我没钱替你付车费。”
蒋漪摆摆手,“没事,到家后让我家里人付钱。”话落她小声嘀咕一句,“小气。”
鱼霏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她出门急,空着手没带包,身体冷肚子饿。
见路边有小饭馆包子铺,鱼霏让司机停一下,她想下去买点食物。
司机满口同意,从这里到京北至少需要三个小时,现在十半点左右,午饭前是赶不回京北的。
蒋漪探出头,“给我也带一份。”
鱼霏头也不回,“想得美。”
蒋漪顿时气结。
她买了俩包子,两个卷饼上车,面包车启动,蒋漪委屈地盯着鱼霏的后脑,“咱们好歹也是熟人,你未免太不尽人情了。”
“错,咱俩是仇人。”鱼霏纠正她,之前几次拼得你死我活,差点死在对方手里。
蒋漪不信,“又骗人,我们是仇人,你还把我从山里带出来,你干嘛不趁机报仇。”
鱼霏小口小口的咬着卷饼,说,“我想呀,但后来一想,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高寒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讲较。”
“高寒是谁啊?”蒋漪好奇的问。
“你未婚夫。”
“那好,请看在高寒的面子上,给她的未婚妻提供一份早饭。”蒋漪神色得意的吩咐。
“咳咳~”鱼霏闻言差点噎到嗓子,这个女人,有够让人无语的。
给她提供食物,鱼霏心里不爽,你死我活的过往她可以选择既往不咎,但彼此间的龌龊过往无法抹除。
蒋漪能忘记,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我真的很饿,一个包子就够了,当我欠你一份人情,”蒋漪见硬的不行,改来软的。
她语气可怜兮兮的,前面的司机看不过,也帮着说话,“妹子,你们不是朋友吗,给她一个呗,瞧她饿的。”
“是啊,你还认识我未婚夫,应该有些交情,就凭那交情还换不来一个包子啊。”
“一个包子多少钱,几毛钱,等回去,我还你十个,二十个。”
“你说我是你仇人,打量我不记得,咱俩指不定是姐妹,怎么,不会姐姐我在家比较受宠,你记恨我吧。”
“……”
什么跟什么,眼看蒋漪越扯越远,鱼霏把手中的俩素包子扔给她,冷声道,“你可以闭嘴了。”
蒋漪接过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口,眉头一皱,“素的,我说你也太抠门了,连肉包子都舍不得买。”
鱼霏终于怒了,“你有完没完,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变了性情的蒋漪格外任性,她把包子往座上一扔,“没有肉我就不爱吃。”
“爱吃不吃。”有得吃还挑,惯得她。
真是受够了,鱼霏拿着另一个卷饼坐到窗边忿忿地吃着,不管是之前的蒋漪还是现在的,都让人恨得牙痒痒。
回去的路上,她再也没理过蒋漪,任她一个人在后面絮絮叨叨。
可对方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吵得鱼霏头疼,这个女人,总有本事挑起鱼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