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再次被人堵在家门口,对方咄咄逼人,双目腥红地质问。
他太愤怒了,被蒋漪接二连三的算计,她是料定他不能拿她怎么样吗。
说什么想和他谈婚约解除一事,结果,他高兴之余,却忘了防备。
对方根本没打算放手,不过是为了接近他,再一次算计他。
“你既然见到了为什么不阻止,就算不……”他把喜欢两个字咽下,哑着嗓音接着道,“不把我放心里,我们朋友也不算吗,见到朋友被算计,你也无动于衷。”
鱼霏,你怎么这么可恨。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们是未婚夫妻,虽说超前了些,但我有什么资格。”鱼霏语气淡淡,“当时你应该喝醉了,若你是自愿,我岂非多管闲事。”
“我他妈就没喝酒,只喝了一杯茶。”高寒怒喝道,他应该是气极了,额头青筋在跳,周身带着一股子戾气。
他一醒来,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蒋漪,浑身青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气得一脚将对方踹下床。
蒋漪在睡梦中落地,头磕到墙上,当即昏死过去。
高寒双眸赤红,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他是打算和蒋漪退婚,彻底断干净,重新追求鱼霏,现在,什么都完了。
同上次不一样,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他睡了对方,就必须负责,而蒋漪也是利用这一点,再次算计于他。
鱼霏同情地看向高寒,寻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毕竟蒋漪这个疯女人是她招来的。
“别天真了,高家巴不得,蒋漪那脑子能让高家更上几层楼,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高寒不乐意有什么用,高家乐意就成。”
夭夭抖抖手上的毛,发出灵魂般的拷问,“就像你,元政再喜欢你,他会选择你不顾父母意愿吗?”
肯定不会,若元家长辈们反对到底,其结局,她早已猜到,所以在挨了一巴掌后,清醒后就抽身了。
“手伸出来。”鱼霏说。
高寒头痛欲裂,与蒋漪生了实质的关系,他想到要和那个可恶透顶的女人过一辈子,就想恨不得找个地方遁了。
他伸出手,在鱼霏搭上他手腕时,本能想去握她的手。
“别动,我看看。”她要让夭夭扫瞄一下高寒的身体是否不妥,蒋漪那女人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
高寒讪讪,乖乖伸手没动,两根微凉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皮肤瞬间传来一阵酥麻。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侧转了下身,另一手紧扣在大腿边。
夭夭扫瞄他的身边时,察觉到异样,鄙夷不已,却没告诉鱼霏,省得宿主知晓了不自在。
“没问题,你要不要给他一颗解毒丸,省得再着道。”夭夭建议。
鱼霏同意,从兜里取出一颗药丸,放到高寒掌心,“袓传的解毒丸,吃了它,以后不用再担心发生这种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也不知你还需不需要,”都两口子,也不无须再防着蒋漪。
“必须要。”高寒直接把药丢进嘴里吞了。
吞了,这么相信她。
“咦,还挺好吃的。”他摸摸嗓子,药很清凉,入口即化,但高寒还是担心,“真的管用?”
“嗯,药在你的身体里形成抗体,一般的药药不倒你,不信你回去试试,另外,它也有弊端的。”
高寒立刻追问,“什么弊端?”
鱼霏眼神闪了闪,笑得意深长,“以后你会知道的。”
和鱼霏聊了会,高寒临走时说,“你要和元政好好的,他家里人不错,很好相处,注意点元老太太就行,其他没什么。”
鱼霏笑笑没说,他好与不好,都与她没关系了。
高寒离开了,不走怎么办,事已至此,怪谁都于事无补。
他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喜欢的人此生无缘,遗憾很大,但人生而在世,哪会没有遗憾。
记忆会在,喜欢鱼霏的心依旧,一切放在心里就好。
十天左右,鱼霏接到高寒结婚的请帖,婚期安排得很急,就在三天后。
洪玲知道后,非要跟着去见见大世面,鱼霏一个人去也觉得无聊,由着这条尾巴跟着。
“络飞没说带你去?”鱼霏问她,据她所知,络飞是高寒的狗腿子,高寒的婚礼,他必定要到场的。
“没说,难道络飞认识那个什么京北三杰之一的高寒?”洪玲疑惑地问。
“是的,关系很不错,络飞以前经常给高寒办事。”
洪玲有些不屑,“原来是狗腿子,他可真能干。”说完指着她梳妆台上的发夹说,“这个送我。”
鱼霏无语,点头同意。
这姑娘,没别的缺点,喜欢占点小便宜,然后特别抠,死抠死抠的那种,自打认识鱼霏和绿芽,理直气壮地蹭吃蹭喝。
有一次三人去逛街,还是洪玲提议的,到了商场,她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磨着两人买,买的时候让买三份。
半天街逛下来,她手中拿的东西和鱼霏绿芽一样多,可她一毛钱也没掏。
当然,她要的并不是多贵的东西。
到吃饭时,洪玲就和绿芽磨嘴皮子,硬是说动绿芽出钱请三人吃饭。
吃完了饭,她还想吃雪糕,继续磨着绿芽掏钱,五毛钱的一支雪糕,自己不想掏钱,情愿花半个小时来说服绿芽。
本是要鱼霏请的,不过,鱼霏只要拿眼淡淡一瞟,她立刻改变主意。
按说这种人是相当讨厌的,但她抠得十分坦荡,不找任何借口,就是想省钱,问她省钱干嘛,她说给自己攒嫁妆。
其实洪家并不穷,洪玲她爸做服装生意的,家里小有积蓄,钱上也不亏待洪玲。
只是她爸特别重视儿子,洪玲有个弟弟,是后妈生的,她爸已经说了,家里的财产以后全是她弟的,不会分给她。
大概心里缺乏安全感,洪玲在钱财上故而十分在意。
三个人混熟后,洪玲一有空就往这边跑,有时下班也过来玩一会,吃饱喝足回家。
她还是一碰面就跟绿芽吵,有一次还动了手,第二天,两人跟无事人似的照样坐在一起吃饭。
许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绿芽,她再不敢动手,为此还跟绿芽约定,谁动手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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