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龙珠不在灵儿的身体里……”说完，水慕凡的两手指也从她的胸口收回。

“什么？”南瑾睿惊恐，不敢置信，话语一顿时，脑海里忽闪过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下一秒，南瑾睿的脸色顿时血色全失，那鼓大的蓝眸，略显得可怕。

身侧的双手，紧力地握成拳，发出‘咕咕’的声响。

龙珠，灵儿早就把东海龙珠送给楚宇枫，以求保他周全，保他性命。

呵呵~

他居然忘了这个，忘了曾经灵儿对楚宇枫的情意有多深。

“哈哈……”苦涩占据整个胸腔，涩涩的痛得发紧，南瑾睿发狂的大笑，笑得眼角泛起了泪光。

“睿，你笑什么？”水慕凡很不解，也很生气。

灵儿现在生死不明，南瑾睿还在那里大笑，他是什么意思？

“我笑，我在笑你妹妹的愚蠢……”愚蠢，灵儿真是太蠢了。

“…………”

“她，她怕我伤害楚宇枫，便把东海的龙珠输入进他的体内，可是到如今，把她伤成这样的人，就是她昔日拼命所救的楚宇枫……凡，你说搞不搞笑？水灵儿，水灵儿怎么就这么笨，这么蠢呢？”南瑾睿笑得差点岔了气，眼眶涩痛得发胀，眼角早已是濡湿一片。

水慕凡的双腿往后一退，紧接着，他又突然伸出右手，紧攥着南瑾睿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刚刚耳背，出现幻听了是吧？

枫，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伤害灵儿呢？

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他是亲眼所见枫对灵儿的占/有欲有多强，那颗爱着灵儿的心有多明显。他怎么会，怎么会伤害灵儿呢？

“觉得难以相信吗？可是，凡，这就是事实……楚宇枫，就是伤害灵儿的凶手，就是他……”

南瑾睿没有拨开水慕凡的手，死寂的说道，没有半点情绪的。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收回对她的感情吗？

怎么一想起，她为了救楚宇枫，竟不惜用东海至宝的龙珠维系楚宇枫的生命时，他的心怎么还是好痛？好痛……？

“居然是他？怎么可以是他？”

“楚宇枫，你不是人……”

“灵儿倾尽所有，抛弃所有，只有与你相守，为什么，你要如此辜负她？”

“楚宇枫，今日之仇，我水慕凡先记下；他日，绝对要你血偿……”

声声的嘶吼，从海底宫殿发出，顺着一圈又一圈的旋涡，飘上了地面，云层。

…………

回忆结束。

“睿哥哥……”灵儿张嘴，干涩的开口唤他。

空洞无神的眸子里，正慢慢的衍生出热泪……

“睿哥哥，睿哥哥，睿哥哥……”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声音哽咽。

南瑾睿一见她隐忍哭泣，埋头抽泣的模样，心就仿如被锥子一刺，痛得厉害。

他，似乎又该认输了……

爱她的心，并不是自己说收回，就收回的。

“睿哥哥在这，永远都在这……”灵儿，你其实只要抬头一看，就会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