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伊泽说道,手上的力道一收,青木伊泽收回揽在宫本静琴腰间的手,转而抓住她穿着宽大和服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拽着她来到铁笼旁边。
“静琴可还记得这个人?嗯?”一直将宫本静琴拖到笼子旁边,青木伊泽这才放开手,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道。
这一路的拖拽让原本因为看到笼中的苏明媚而被恐惧侵袭的宫本静琴渐渐回复了一些理智。听闻青木伊泽的话,她不动声色的向后瞥一眼,果然看到蓝和jimmy正犹如两堵铁墙一般站在身后,看起来,是没打算给她后退的机会了。
“青木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静琴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宫本静琴浅笑,方才的惊惧早已被巧妙掩去,她决定装傻。
仿佛听到了宫本静琴的话,笼中原本就不太安分的苏明媚愈发的浮躁起来,长久的折磨和人格分裂已经使她丧失了正常的语言能力,只知道用嘶哑的声音狂吼,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火星文,再加上她野兽一般疯狂的举止,更是可怖之极。
若不是紧紧锁住她四肢的锁链和结实的铁笼挡着,这样的危险物种即便是青木伊泽这样的人看着也不愿多做靠近。
他的身手好是好,但和这种不要命的疯子打起来也会耗费不少力气,毕竟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宫本静琴也不由略带恐惧的后退了一小步:“不过这东西看起来的确是可怖的很,不知青木哥哥是从哪得来这么个怪物。”
青木伊泽危险的眯起眼睛:“哦?是吗?静琴不认识她,她可是认识静琴呢。”
“哦?是吗?可惜了,静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宫本静琴也勇敢的直视着青木伊泽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肿满是坚定,心里却不断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四天前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的床上了,仆人说是青木伊泽的保镖送她回来的。她暗叫不好,立即派人去查探市郊拆迁区的情况,发现那里早就被人一把火烧的什么也没留下,连尸体都化作了灰烬。
因为是无人居住的郊外拆迁区,暂时还没有警局过来封场,她亲自去了废墟场,关苏明媚的那个铁笼还在,原本她们放得很是隐蔽,却因为一把大火而被烧得现出了形,她深切的记得笼门是关着的,里面还有些许被烧焦的血迹。她就放宽了心,以为苏明媚并没有被发现。
谁知道,这仅仅是jimmy使下的障眼法罢了。
宫本静琴苦笑,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粗心到被人摆了一道的时候。
但,回想一下,现场烧毁了,那些人那样殴打夏芷妍,以青木伊泽的作风他们肯定不会活,青木伊泽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苏明媚的样子是出自她手,就算他知道她认识苏明媚,只要她死咬着嘴巴说设么也不承认,他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着,宫本静琴放宽了心,更加状似问心无愧的直视着青木伊泽。
青木伊泽也面无波澜的直视着她,两个隐藏心思的好手无声的较量着,只要谁一松懈,都会很快败下阵来。
最终,青木伊泽首先轻笑出声:“静琴还这是健忘,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让我来帮你想起来吧。”
说完,他冲jimmy一挥手,在jimmy耳边说了些什么,jimmy马上会意,转身再次走进了刚才的那个偏房。
宫本静琴警惕起来,难不成青木伊泽真的抓住了什么证据?
再转念一想,这或许只是他的缓兵之计或者什么障眼法也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压根儿就搞不出什么实打实的名堂来,也渐渐放松了不少。
jimmy这次离开的时间有一点久,期间苏明媚又发了一次疯,她被铁链锁着的四肢不能大洞,她就想办法自残,却发现锁链极其粗重,却很短,她连自残都做不到,只能歇斯底里的挣扎着,怒吼着,倒是将手腕脚腕磨出了不少恐怖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场面,宫本静琴却是冷眼相待,早就看惯了苏明媚疯狂的模样,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可以说……她是兴奋的,见到别人痛苦,发疯,歇斯底里,心头的恶魔就会像得到了血水浇灌一般苏醒。
你别怪我,苏明媚,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听话,谁让你也想着勾引我的凌宇,谁让你生在苏家这种没出息的家庭,只能被人吞并的家庭。
直到现在,宫本静琴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残忍做法有多么不正确,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只要是阻止她的人,或是对她有坏处的人,她都不会留,不仅不会留,而且不会有任何手软,只要是她想的,哪怕是毁灭世界也要得到。
如果夏芷妍在,且可以听到宫本静琴的心声的话,她一定会冷嗤:敢情这就是那个外表高雅神圣不可侵犯的虚伪家宫本静琴的内心变态所在!
又过了一会儿,jimmy终于出来了,他的手中多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近了看竟是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笔记本电脑是保持开机状态的,jimmy在屋子中央放了一张桌子,将电脑放好,再按下墙上的按钮,将房顶悬挂着的投影屏放下来,同电脑接线,俨然已是一个投影电影放映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