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你没自信,你知道我喜欢温姨,但你仍害怕我不肯,这才把我送进风家,是不是?”
他不语。
“后来,又让冯至刚把当年的事透露给我,让我知道你们的苦衷,让我知道温姨的痛苦,陈叔的苦楚,风少他们从小的孤寂相依为命,让我跟他们渐渐生有感情,为的,只是今天,让我心甘情愿的把命给你,是不是?”
区蓝近乎崩溃的抽搐,一句接一句的责问,怆惶中站立不稳。
他默默无言,平静得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区蓝脸上的神情聚凝,迎近一步,“风先生,你不认为你做错了,错得很离谱吗?”
他微微一震,不明其意的锁了浓眉。
“你不该的,万万不该送我进碧龙山庄的。”区蓝失了神,“如果在这之前,你告诉我,告诉我温姨的病,我会答应,我是个死过的人,死没什么可怕的,可是,您该知道,我爱上了您的大儿子,您这么爱温姨,也该清楚,爱一个人,却是再也舍不得死。”
那张永远平静无波的脸上,少少有丝诧愕。
“我爱他,不比你爱温姨少,不比你少!从来就不会。”区蓝完全失了神,似乎灵魂早已飞离了她的身,双眼空洞无光,失神得喃喃自语,“我不是救世主,我没有那个天生的义务去救人,何况,我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不会,永远也不会!”
“可、、?”风安毅嘴唇微微嚅动,被她这话吓一大跳,始料未及,她竟会不答应。话到嘴边,看到区蓝手中的东西,又硬咽了回去。
区蓝抚摸着手上纯白手帕,简单得没有任何印花及图纹,却是一眼能看出,这是女帕,那夜狂风骤雨,他用来给她止血的纯净手帕,沾了她的血,洁白的纯绵上留有一个似乎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痕迹。
因为是女帕,她毫不犹豫的认定它是凤鸣的,
凤鸣告诉她,不是她的。
她感觉不可思议,堂堂风少,七尺男儿竟随身携带一条女帕。
直到发觉角落上绣有同色的‘乔’字。
她才恍然大悟。
“这手帕,你该是认识的,他爱温姨,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他从来就没怪过你们,八年了,八年的时间,他一直默默的等着你们,照顾好他的弟妹,不让他们受丁点伤害,为的,只是等你们回来!”
风安毅的心深深枨拨触动,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直以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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