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鬼松开了她,手撑着门,喘着粗重的气,低头瞧向她。
她背抵着门,被他禁锢在这一片小天地。画地为牢,以手为圈,就这样锁囚了她。
她止不住滑泪,没再挣扎,心,早已千万个情愿,伸臂揽着他的脖颈,“我想你,想你了!”
在他耳鬓的呢喃,他身形一颤,情,早已教她挑起,左手搂了她,右手捏拳。
一手纵情,一手禁欲。
份量,势均恰好。
“怎么想的?”他想弄哭她,她明明在哭了,似乎这样还不够,他想见她落泪,为他落泪,想他而落泪。
该死的,这样的想法真混账!
“你喝醉了!”她不悦嘟哝,
“不喝醉,怎么来?”、、、、见你,后面的咽进腹内,身下柔嫩的身躯,那股子清香扑鼻,他松了右手,捧起她的脸,深情吻了下去,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脸颊,通红通红,身子软了,把所有思念化作这一吻。
整整二十九时十六分。她去了就这么久,真教人体会到什么叫思念的滋味,他想他疯了,满脑子疯狂的念头。
明明,该放手的!
明明,该绝情的!
可听闻她回萄京,在那一刻,所有想法都崩坍,变得脆弱。
大年初一,有谁会想到,风行风少,这个黑道上的风云人物,喝得一塌糊涂,把整个萄京闹得人仰马翻,到最后,那罪魁消失不见、、
大家当他失去风行,受了打击。
区蓝回来前,经过赌场有所耳闻,前厅里闹得沸沸沸扬扬,只是她不相信,风少会来闹事,那总是老神在在,万事不惊的他,会喝醉酒跑萄京闹事?
微微推开他,“别!你不要讨厌风先生,他是迫不得已的,没了风行,真的没什么,你别讨厌他、、、”
她清楚风行对他的重要,那帮兄弟,在她耳边磨茧,整整听了一早上。
“嗯,专心点。”他又强势,霸道吻上她,手轻撩,区蓝身上仅剩的衣,应声滑落,她这才惊觉,猛地打了个激灵,往后退,背后便是门,她没了退路。
不知啥时,衣物已全叫他褪尽。
他低头瞧着她身上绽放樱红的花蕊,他的杰作,过去一天,还没消下来,看来,他真的很疯狂,没有顾忌,她还小!
小又如何?
他们即将分离,时间,太过吝啬。
他是个二十出头,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对女人会有渴望,他抑制力好,独对她时,一切都变得苍白。
她没有拒绝,也无能拒绝,随着他的步伐,到达疯狂的癫峰。
寒冷的风渐渐驱散,灼热的气息,熏得她大汗淋漓,只稍片刻,他便疯狂起来,一次又一次,对她渐渐温柔,从那门口的墙边,转移到了柔软的被里。
不知道多少次,他对她不舍,她渐渐的昏睡过去,他才松开她,抱着她,入了眠。她睡他身上,双手紧缚她的腰,细腰在他的两掌间便能抓住。
整整一个下午,他也舍不得放下她,尽管他早醒了,身子有些麻木,却是一遍一遍想着那滴泪,那声热水袋,那电话中的哭泣声。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小心翼翼下了床,穿戴衣服,开门出去,过了一段时间才回来,手中推着餐车,拿着一套衣服放在床柜边,他不喜欢脏,一点也不喜欢,那几天相处,他几乎是完事,便领她去净身。
尽管今天破了例,他没有,而是一直抱着她。
她还是给他寻来干净的衣服。
他早醒了,睁着眼望着她。
“起床,吃午餐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晚餐了。这是她亲手做的,她很期待与他的最后一餐,最后一餐,怎么感觉像临刑前的美食?
这样想,倒也不错,有他,就算美食了。想着想着,看着他,嘻嘻笑了,他倒真的称得上美食,怎么以前觉得他冰冷可怖,如果换个角度,这么秀色可餐的脸,确实能增加食欲。
她痴痴的胡思乱想着,人家已然洗过身换了衣服出来,直接给她一个响栗。
“我饿了!”
八成,还想要她伺候用餐。
她把餐点摆上桌,“来,先喝了这药,解酒用的。”
说着,她兀自拿着另一边的药粒,往嘴里放去。
他一手扫,夺了那药,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棵蓝色的药粒是什么?代表着什么?“就这么不想?”
“这不还小嘛!那么早,还是不要。我还要念书呢!”她闪躲,随口搪塞,没敢看他,只是望着他手心那粒药。
他手攥紧,那药在他手心碎了,有只余粉沫,从他手边飘落,她心惊,惧怕起来。
可他们,真的真的不能再拥有孩子!
她怕有了,会舍不得,会不顾一切,不去救温姨。
她甚至还想过,早是当初失去了那孩子,若不然,她又怎会舍弃,那样事情只会更加复杂。
这样的想法,真真的该死!
他抓住她后脑忖,手掌一伸,把那些药沫直接塞进她嘴里,咕噜喝口水,往她嘴里喂去,
那药本就难咽,这会儿碎了,掺杂着涩味,在她嘴里,他唇边,很难下咽,他没有留恋,毫不留情的转身,猛的拉开窗帘,那声音响亮,站在阳台边,独傲,不敢瞧她眼底的泪。
夕阳的晚霞由窗迸射进来,颀长的身影,影射在她的身上,那般的暄红。
她茫茫然杵在那,那些粉末随着嘴入了肚,可泪水不争气,夺眶而出,每次吃的时候,她都会踌躇,会犹豫,到最后,不得不狠下心,闭着眼喝下去。
如今,他亲自喂她,
心绞着痛,空落落的,似在无底的深渊盘旋,明明知道这一切都该的,明明知道这一切本该如此的,可就是痛,好痛,痛得难以呼吸。
她好想恨他,好想,可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她又恨不起来,没有勇气,更是力不从心。
几步跑近,从后抱住了他,搂着他的腰,就这样!
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
他侧身瞧她,幽幽传来几字,“区蓝,别太恨我!”
她身形一震,恍惚间明白什么,吓得倒退几步,抬头惊恐的看着他的侧脸,朦胧不清,棱角分明,有致的轮廓。
他知道,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