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的柳长安,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脖子,骂了句娘,环视四周后得出结论,他真的被人贩子给绑架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被偷走玉佩的人也在这里。
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的柳长安,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用自己被绑的双脚踢了踢距离自己一尺之远的还在昏迷的人:
“喂,喂,醒醒,醒醒,不是死了吧?”
见此人还不醒柳长安脑洞大开的说道。
在柳长安踢自己之前已经有意识的墨白睁开眼,眼前被反绑手脚,披散着绑带已不知去向的乌发,上身粉色上衣上已经印了几只黑手印,如葡萄般滴溜转的眼睛、粉红的小鼻头上的一层汗珠,虽说是如此装扮,却没有一丝狼狈。
小小年纪这么镇定让墨白也是不得不欣赏。
见他醒来柳长安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怎么也在这里?”
墨白看了看身后草堆上的纸包,想到人贩子绑自己的时候还不忘捡了这麦芽糖也是难为了。
跟着他的视线,柳长安看到那个纸包不可思议道:
“你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才被他们给绑了?”
墨白诚实的点点头:
“是的,为了感谢你。”
“你这个感谢代价太大”。
柳长安不用问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辈,衣着、谈吐、处事不惊就能看出,联想到如此场景所以说代价确实不小。
而墨白却不甚在意道:
“咱俩互不相欠了,不过我觉得挺新奇的,从来没有被人绑过,感觉也不错。”
虽说是微笑着,可是柳长安却听不出他话里的笑意,如果说用一个成语概述就是笑里藏刀,大哥、二哥、三哥在外人面前虽说不是什么好相处之人,可是在自己面前可谓是温柔有加,今天一见的两位殿下也是温文尔雅,柳长安由此联想到此人得罪不得。
“你我二人如此有缘,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此情此景还不忘调侃一番的柳长安问道。
“免贵姓墨,单名一个白字。
兄台呢?”
“嗯?墨?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
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荡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柳长安也是出乎意料,人家尚且如此坦荡自己再有所保留是不是不太好。
“免贵姓柳,名长安,字四宝”。
听此墨白重新打量了一番,京城柳姓,行如此非常之事,看来应该是柳将军家的无疑。
互相表明身份的二人并没有坐以待毙,庆幸没有封住二人的嘴,手用不上力的柳长安,用嘴解开了束缚墨白的麻绳,迅速解开自己脚上麻绳的墨白,回头解救柳长安时拇指不自觉的触上嘴唇被麻绳摩擦破皮而露出的血珠,一点瞬间晕开在了嘴唇上。
本不在意的柳长安在墨白的手附上唇时吐舌添了添,被舌尖的温度烫了一下手的墨白,用力扯下柳长安手脚上的麻绳似乎在掩盖他刚刚的不雅之举。
再这方面相当大条的柳长安根本就没有在意墨白的举动。
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处拉了拉紧闭的房门,又转向四周寻找着出口,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二人所待的柴房里没了烛火的照射,勉强看清楚对面的事物。
在墨白的示意下柳长安抬头看向头顶上方有个一人宽的排风口,二人脸上皆露出喜色。
本有功夫底子的墨白借助外力轻松一跃站在了风口处,瞧着伸出手臂距离还差一大截的柳长安,墨白脱下身上的锦袍,递到柳长安手中,费力的攀着衣服来到墨白身边。
一人宽的风口根本挤不下两个人索性先跳下去的墨白在下方做好接着他的姿势。
本已经准备好往下跳的柳长安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着了急一个踉跄,身子就飞出了窗外,就算做好准备的墨白也是被下落的柳长安冲击到的地上,不做停留的二人向前跑去,身后已经发现人跑掉的人贩子紧跟其后。
意识到柳长安不对劲的时候,二人已经跑出了那条又深又长的胡同,抬起那条被柳长安拖着跑的右腿,墨白没想到他这么能忍。
只顾着逃命的柳长安那还在乎疼不疼,拉起墨白的手就跑,可是就耽误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追上的人贩子堵住二人逃跑的路线。
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是六只手,身边还有一个伤残人士需要照顾。
被两个人贩子缠身的墨白无法顾及到柳长安,又落单的柳长安看着欺身上前捉自己的人贩子拿起身边,不知是谁家的晾衣杆一通好打,眼看着就要被捉住的柳长安认命的闭上了眼。
“难不成是睡着了”?
低头望向自己怀中还在闭着眼的柳长安,墨如玉调笑道。
嗯?身处怀抱之中的柳长安听着周围的哀嚎声,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们得救了,上帝老天爷肯定听到了他的祈祷。
上帝老天爷听不听得到是不知道,反正怀抱他的墨如玉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