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西厅的柳长安,做着推门状的他,看到脸黑的如锅底灰的柳品言,拿着板凳儿担灰尘用的鸡毛掸子,怒视着他。
与柳定邦一起去战旗营的墨如玉,走出书房便看到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柳长安,一边跑嘴里还不忘喊着:
“三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腿脚还不利索的柳长安片刻就被柳品言追上,眼看手里的鸡毛掸子不客气要落到柳长安身上时,被他一躲,落到了受伤的脚上,又惹的柳长安,嗷嗷的叫:
“啊、啊、柳品言你还真下狠手,不就是把你手抄的经书送给了墨白吗?我都已经认错了,你怎么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你还是我三哥吗你?”
本来就是想惩戒一番的柳品言听他如此说道,心中已经息灭的怒火,又死灰复燃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更加不留情。
被打的急得跳脚的柳长安,看到了救星般的墨如玉,一个机灵闪到了他的身后,嘴里喊着地却是爹爹救命。
见到柳定邦和墨如玉,气还不见消的柳品言,看着躲到墨如玉身后的柳长安,讥笑道:
“你有本事惹我,没本事承担后果。算什么男人?”
不在意的柳长安也不示弱的回道:
“谁说我是男人,我顶多算个男孩儿,男孩儿你知道吗?”
还不忘向柳品言示威的柳长安,小人得志的朝他吐了吐舌。
被气的耳朵冒烟的柳品言“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想出形容他的词语,只得自己干瞪眼。
看着自己眼前如此胡闹的二人柳定邦训斥道:
“长辈面前成何体统,还不向王爷道歉”。
被父亲训斥的二人也觉察道自己失礼之处,不情愿从墨如玉身后走出的柳长安警惕的看了一眼柳品言,见他没了再动手的欲望,才恭恭敬敬的向柳定邦和墨如玉,鞠着躬、行着礼,二人齐声说道:
“儿臣知错了请父亲、王爷原谅”
并不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柳定邦见低着脑袋的柳长安阴森森道:
“你又是什么时候出府给二殿下送经书的,还直言不讳的直呼二殿下名字,越发口无遮然无法无天了”。
“是三殿下,儿子是托三殿下给的,没有父亲的允许,四宝怎么敢出府,是吧三哥”。
见动了真格的父亲,柳长安辩解的同时还不忘拉上柳品言,并小动作的示意着他。
“长安,你的东西落在马车里了。
嗯?五皇叔也在这里?
书书见过皇叔。
柳将军好。”
没打招呼就进来的墨书书,望着盯着自己,犹如吃了死耗子般的柳品言、柳长安,一时不知所措。
“呵、呵”。
不好意思笑出声的墨如玉,对不知所措的墨书书说道:
“书书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被柳长安丢来一记白眼而选择闭嘴的墨如玉不在火上浇油,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托三殿下给的?
没有我的允许不敢出去?
编!接着编!
长能耐了你柳四宝,回来给我等着”。
不想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子女的柳定邦同墨如玉一同离去。
路过柳长安身边时,墨如玉的衣角打在他裸露出的小臂上,还在埋怨不厚道的嘲笑自己的墨如玉,柳长安哼道:
“怎么每次出糗都能让你撞上,真是见鬼了。”
同样也想不明白的墨如玉似是没听到般的从他身边走过。
还愣在原地的墨书书,手里拿着柳长安掉落在马车上的腰间配饰,看着幽怨的二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听着不是什么好话的墨书书,挠了挠头望向柳品言: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他,超嫌弃的丢到府门外:
“小人恳求三殿下,短时间内能不能不要出现小人面前,我发现咱俩八字犯冲。”
不等墨书书回话就关门落拴的柳长安翻了翻白眼儿,唉,三哥、爹爹都给得罪了,看来映月书院的比赛是去不成了。
“让你贱,让你好心。”
说着便打着自己手的柳长安如斗败的公鸡,没了神采,怎么办才能讨好了三哥又躲过爹爹的惩罚,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