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寻着声音望去,便看到刚刚还嚣张的周家小厮,皆是低头俯身的,向来的人问好,就连那仗势欺人的周家恶霸也没了刚刚的气焰。
来的人看着柳长安的同时,向身后的人说道:
“周松柏,平时说话还是过过大脑的好,否则一时不小心闪了舌头!”
没想到会碰上这位爷的周松柏心里打着颤,谁不知道这丞相公子心狠手辣。
当年禁军里就有个小队长,当值日去了那飘香楼,正好被萧公子逮了个正着,谁曾想当场处决了那队长,从此以后禁军里没人敢触这位爷的霉头。
“萧兄说的是!说的是!
我口误!该打!该打!”
低声下气的周松柏,还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周松柏?还真是有辱松柏的寓意,柳长安讥笑着。
不想再看周松柏丢人现眼的萧虎豹,给了他一个眼神,不甘心却又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周松柏,给了柳长安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带着一帮小厮仓皇而逃。
见周松柏走后,柳长安身边那人用手抚着胸膛,咳了两声,引起了柳长安的注意,随口便嘱咐道:
“公子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以防伤及内脏!”
见柳长安如此关心自己,那人感谢道:
“小生在此谢过公子,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小生好上门答谢!”
并不想多事的柳长安回道:
“举手之劳无需放在心上!”
见此不在言语的那人,朝着柳长安和萧虎豹,回个礼便走开了,只是步伐多少有些缓慢,心里略微有些担忧的柳长安,望着走远的那人,收回的目光正好撞到萧虎豹审视的眼神。
不想理会的柳长安,转身走向老伯,拿起桌上自己捏的小人还有小动物,伸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伯手里,看都不看萧虎豹一眼就走开了。
从来没人敢这样对自己,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柳长安,似是想到什么的萧虎豹,一把拉住柳长安的手:
“我可是在哪里见过你?”
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的柳长安回道:
“不曾!”
越是见他这样,越是认为见过面的萧虎豹不依不饶道:
“那为何见你如此熟悉?”
有些微怒的柳长安没好气的说道:
“可能萧公子今天出门,把眼睛忘到家里了?”
这语气、这表情,在脑子里搜索的萧虎豹,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原来不长眼的东西说的就是你自己啊!
难道是他?
还不等萧虎豹发话,身后一个目无表情的大块头呵道:
“大胆!……”
“飒!”
只说了句大胆,就被萧虎豹制止的飒,低头不必说话。
怎么如今狗腿子这么盛行,嘲笑的柳长安,看着萧虎豹:
“呦!几年不见!这小厮的口齿也好了?”
还真是他!
面无表情的萧虎豹,心里很是兴奋。
想起当年,从没挨过揍的自己,终于在他这里尝到了挨打的滋味,还记的回到丞相府以后,被母亲不依不饶的一顿拷问,始终没有把他说出来,本来约好了再切磋的两人,没想到这家伙说不见就不见,一晃便是七年。
回头想想两人还真是有缘分,这不还不是又见面了。
“你这几年去哪里了?”
“何时咱俩关系好到,你问?我必答的地步!”
见他还是如此能说的萧虎豹,摇摇头:
“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不甘示弱的柳长安回道:
“你怎么也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盛气凌人!就连你这狗腿小厮也没变!”
回头瞧着飒那长黑脸,萧虎豹不厚道的笑了,禁军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被他称作狗腿小厮,也是不多见,也只有他敢这么说!
被波及的飒,看着身前这位爷,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心狠手辣的禁军统领吗?
这个大言不惭之人又是谁?
看着柳长安怀里提着的布包,萧虎豹用眼神询问道:
“你这是什么?”
“小玩意罢了,入不了萧少爷的眼!”
“入不入得本少爷的眼,你说了不算。”
说着便朝他抢去,打量着手里抢来的兔子:
“能送我一个吗?”
不高兴的柳长安回道:
“不经过别人同意者,据为己有,示为偷盗,怪不得那周家恶霸如此,原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见他字字带针,句句带刺,萧虎豹不解的问道:
“我可有得罪过你?难不成小时候的恩怨,你会记到此时?再说了当时吃亏的是我,怎么像是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被他这么说,有些挂不住的柳长安:
“其实不是针对你,就是看到刚刚那恶霸如此行事,正好你又不长眼的冒出来,便想到当时你也是如此,只是那恶霸无过之而不及!
难道你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是这般?”
“难道你将军府的公子,不是世家子弟?”
回头想想也是,自己也算世家子弟,这样说岂不是把自己都带进去了?
也不对啊?自己虽说是世家子弟,可是自己可没做过,这等混账之事,看着把自己往沟里带的萧虎豹:
“阴险、狡诈、哼!”
想着离开之前评价自己的柳长安,萧虎豹看着手里泥塑的兔子:
老虎可是专挑兔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