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墨王府,前来禀报的侍卫立于书房前,高声回道:
“王爷,属下有要事求见!”
“进。”
听到书房内传出王爷的回声,侍卫推门而进。
“启禀王爷,周深去了飘香楼。而且……”
正在伏案书写什么的墨如玉,抬起头,看向那侍卫:
“而且什么?”
“而且二位殿下、将军府公子、丞相府公子也跟去了飘香楼,桀骜大人命属下前来通知王爷后,也跟了进去。”
就知道几人不是安分的主儿,丢下手中笔的墨如玉,一个起身便来到了门外,吩咐道:
“集结府中暗卫,随本王走。”
得到命令的侍卫,抱拳道:
“属下遵命。”
“驾!”
“驾!”
…
一路快马加鞭赶去飘香楼的墨如玉,心里愤愤道:
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是吧?看本王怎么处置,你们这些自作主张的小崽子!
步入房中的柳长安,对上迎面看来的周深,立即俯身跪地行礼,得到示意后的柳长安来到屏风后处,便看到与自己相撞的那人。
表面看上去柳长安虽风平浪静,其实他心里早已暗潮汹涌:
这周深果真勾结上了大夜王族,想必当年前刑部尚书秦应怀,卖国通敌的诬名,怕也是这周深给扣上去的。
不敢有任何异常的柳长安,低头侍弄起面前的茶具。
往常的侍女也是置于面上一面纱巾,所以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的周深,又开口道:
“此事无需公子插手,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目前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短时间内不要在有联系,等风头过了之后,再另行通知。”
听他这么说,对面的那人,眼睛看向手中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
“周大人可是想清楚了,我公子这局,可不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了!”
见一丝通融都不给,周深也是心高气傲:
“我只是说短时间内不再联系。
你们也知我现在的处境。
那墨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不查个水落石出岂能罢休?
如果在牵扯出十年前的案子,我必死无疑,到时候可不是短时间这么简单了!
孰轻孰重还是让公子决断的好!”
被看不起的那人,不怒反笑道:
“周大人还真是高看了自己!
你不过是我们放在大汉里的一颗棋子,你以为你对我们公子而言有多重要?
不过是个依附他人的蝼蚁,没了你自然有的是人。”
已经怒火中烧的周深,指着对面的那人破口大骂:
“我是蝼蚁?
你们这些傀儡又是什么?
现在本人还没有大势已去,你们就要卸磨杀驴,找好了下家,我周深又岂是吃素的?
这些年大汉朝中动向,军营变革,还有那边防分布图,那个不是我周深传给你们的。
现在给我来这出,老子不怕,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们拿什么讨好你们的王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对自己所听道的柳长安,并没有感到意外,本身一开始自己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只是自己不明白的是,周深出于何种原因甘愿去当大夜的棋子。
一开始不愿放手,现在又不挽留,看现在的情况,这颗棋子怕是要被弃掉了。
那么谁又是下一个傀儡?
正在深思的柳长安,觉察到左手边那人的小动作,不等那人出手,一掌推向了周深。
那人对上柳长安,便知这人是假的,接着朝他袭来。
被推到在地的周深见此,早已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处。
没想到的是,刚一开门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箭,不偏不倚正好一箭射在了周深的胸口处。
隔壁已经听到打斗声的几人,早已破门而出,还在和那人纠缠的柳长安,看着倒地而亡的周深。
应付那人的同时,拔下发上的珠钗射向对面的身影。
见出现在自己眼前,加入战局的柳品言几人,不想在应付那人的柳长安,喊道:
“这个留给你们。”
已经抽身的柳长安,朝那道人影追去。
桀骜赶来时,便看到一位蒙面的女子的身影,便也追了出去。
夜晚四九城的上空,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慢慢拉进了距离。
那人有意慢下来的脚步,让柳长安颇感一阵意外,瞬间便提高了警惕。
寂静,无比寂静的树林,连一只鸟叫,一阵虫鸣都没有声响。
立于中央的柳长安,原地不动观望着四周。
一袭红衣的她在黑夜里尤为显眼,没了珠钗的束缚,三千青丝皆散落在身后,面纱早已不知了去向,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严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