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在景桓的一声话语落下之后,顾风带着群狼散去。
这,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决定。
只要一出狼窟,顾风就会带领着群狼前往漠山的暮狼王族族地,休养生息,等待着景桓的下一步命令。
“走,他们是出不来了!”
眼见着顾风带着狼群离去,回想着那血色光芒只是染红了狼地的光罩之后,再无动静。
景桓已经是确定,狼窟的异变,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者,才会知晓其中的奥秘。
也许这奥秘,只是表层的显现。
毕竟,连到他这个当事人,对上谕十九她们奇怪的目光,仍是无法有头有尾的,跟他们说清楚自己在王区之内的奇异。
“砰!”
“什么,紫狼像破碎,王区崩塌,血地浸染?
该死的神九门啊!”
抚摸着被景晶打肿的双颊,听着手下一个死士的报告,顾三狼狠狠的一脚踢飞此人,气急败坏的叫到。
他身为下代家主的第二候选人,顾家的狼窟,一直由他运作。
只要把狼窟运作得好,再把雪漠狼皇语化,他就是铁定的下任家主。
然后,就可以以更大的权力,掌控以顾家为首的另外七大家,让得无奈夺舍紫狼的三个师兄,重新为人。
最后,四个兄弟,掌控整个修纹界,把那些狼窟血地的前辈们全部压榨得一干二净。
然后,凭借庞大的资源和运作,夺取整个褐地海深处的老魔星神,成为比肩修罗星主的存在。
可是,现在特么的,所有的努力,都溃败于他听信于神九门的信息,让得自己失去了未来的三个强援。
还让得,自己在面对顾家的疑问之余,还要面临着来自狼窟血地的反击。
他,恨啊!
恨,为什么那个景桓,也如同那个该死的景晶一样,只要触碰,就会霉气缠身,坏了十拿九稳的布局啊。
他更恨自己,怎么就轻易相信了神九门,给出景桓可能是天谕剑持有者的信息。
从而,同意三个师兄,把景桓逼入狼窟验血、夺剑的想法。
现在,紫狼像崩塌,景晶刚胖揍他离去,一个先天的家伙,就算持有完整的天谕剑,也不可能达到灭杀三大师兄的结果啊。
肯定,还是血地有家伙破了界线,溜了出来,坏了他的布局。
如果不是害怕暴露,他要虐的第一个,肯定就是那个把他打成猪头的天阙娘们。
“让天阙那个什么死士,执事栾正,和那几个玉山村的蝼蚁,出来顶罪。
就说他发现了玉村孤山之巅,景桓击杀村人的事情,自己生受玉山之恩,无法明视害亲的仇人势大天阙,自己联系了神九门。
妄图利用紫狼石的委托,混淆视听,逼迫那个劳什子的景桓独走狼窟。
使得见利忘义的神九门成功栽赃狼城,让得两大势力火拼,达到报仇的念想。
把神九门摘出来,栾大刚和聂狂从模仿王区的地牢里丢出去,让他们天阙自己乱一乱。
现在,血池反压,不能和神九门对着干。
只能收了顾家之后,再慢慢和他们算总账!”
安排好事情之后,顾三狼一个疲累散去,强忍嗜血的冲动,离开的三狼殿,前往顾狼殿,开始了颠倒黑白的解说..
“小师弟!”
一声惊喜的叫声响起,景桓立马感到一具挺翘的身体,把他箍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受伤了?”
看着景桓冒着热气的鼻血流出,景晶着急的关切道。
“真是让人着急上火的女人啊!”
景桓看着在景晶的紧箍之下,在他和她之间,已经有些变形的大号两坨,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叹。
“呼呼呼!
师姐,快点松开,有些喘不上气了!”
感觉那个地方不争气的要挺起,景桓气急的努力挣脱景晶的怀抱,快速的叫了起来。
“十九,怎么回事?”
放开景桓,帮着他痛心擦着鼻血的景晶,有些发冷的,对着以谕十九为主的六个天谕卫问到。
“唉!”
看着景晶身后愉耶笑着的谕十八和二六,还有脸红的景桓,谕十九有些无奈的,以正式的口吻道出了一行的遭遇。
不过,对于王区最后的异变,谕十九也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以醒后异变,不知其明的说出。
在除开景桓,都是感同身受的北狼小队一行,言之凿凿的确认之后。
本有所继续疑问的景晶,只在奇怪的盯了景桓几眼之后,就默认了谕十九的话语。
“走,回家!”
确认景桓无事,还好运的收了一行人和小暮,更是“捡到”三颗比之紫狼石更珍贵的紫狼丹之后,景晶对着景桓说到。
“回家,回什么家?”
景桓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到,他都不知道,他在修纹界的家,在哪?
“回宗!”
本要爆发的景晶,看着发懵的景桓,想想他在天阙宗的过往,到嘴的怒斥压了下来,温柔的说到。
“不行,那狗日的陈宗啸和方来勾结在一起,背后有顾三狼的影子,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眼看着自己的强援来到北地,景桓可不会轻易放下这口恶气,把幕后的顾三狼给放过。
“顾三狼已经被我胖揍过了。
不过,综合情况来看,他也是个苦主,跟他没多大关系。
只是,身为北地下任的家主人选,北地的监察之责,是竞争家主之位的考量之一。
他的失责,导致栾正利用神九门兴风作浪,意图让天阙和顾家产生误会而大战,我已经揍过他了。”
景晶的话语,让得景桓又高兴又糊涂。
高兴的是,他已经被揍了,糊涂的是,这又关栾正,这个好像是聂狂去接他之时,说到的玉山出身的执事长老什么事?
“玉山之巅的事发了,是栾正带着玉山村民还原了真相。
栾正自己交代,看不过你恩将仇报之人,竟是宗门重点看护之人。
仇恨之火更是熊熊,是他用了百年的积蓄,请动了无往不利的神九门,栽赃顾家。
让你死在北地,死在顾家为大的北地,死在顾家获利狼兵而势大北地的狼窟之中。
从而,让得本有嫌隙的神九门和天阙更落下仇怨,把他的嫌疑摘除。
陈宗啸已死,方来救出了栾大刚和聂狂,自罪佐证,佐证你与陈天锤是意气之争。
陈天锤的事,你也知道,说出来五宗盟都不会有人相信。
这个账,又加到你争风吃醋的头上。
而聂狂与栾大刚的掳掠,是栾正和有生死之谊的陈宗啸里外勾结所致。
从而,迫使你信其神九门之语,狼窟寻死。
是混淆四方感知,乱各方判断的定牌之步罢了。”
听着景晶的话语,景桓感觉到事实到好像说得过去,并且按照这个说法,他还是害人之人。
但是,作为亲历之人,这里面的奇奇怪怪,都不是肆意妄为的假象,而总是透露出一股别扭为正的感觉。
除非,他真能的能证明,作为其中一个关键的陈天锤,真的就是一个蚁奴。
可是,血魔之说已经被五宗封死,要怎么佐证?
凌峰他们,是自己的团员,其话就算是公正,也是落下袒护、无用的结果。
和他共战的天谕卫,表面上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瓜葛。
可她们都是唯与他除了上床之外,就是他媳妇的景晶之命是从的侍卫,如何能证?
看着景晶有些严峻的脸色,景桓原本听到栾大刚和聂狂活着的高兴之劲,都已经被深深的压了下去。
但是,这还不是,促使他下定决心要立马返回天阙宗,面对天阙质问。
甘心放弃在北地已经占据上风,深挖下去必有所获的局面,仓皇离去之因。
因为,景晶跟他说:
李师兄,重伤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