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门主几位,请右手首座!”
一路而入,接受了近两百道目光的审视之后,在岛灵的引领之下,景桓落座在了岛灵和灵风对面的位置。
“擎小师叔祖到!”
刚刚落座,一声清唱,一道阁女之香传来,一道人影飞落空着的上首位置。
还是和着那栾小玉一模一样的眼鼻眉貌,只是一声大红袍与傲气,把她与栾小玉区别开来,还是让得景桓心中一痛。
“擎语周,我们又见面了哈!”
等待来人落座刚稳,景桓一声呼喝而出,让得刚刚坐稳的擎语周,身体一摇,怒视向了景桓,恶声而出。
“哼,原来所谓的纹天门门主,竟是你这个蒙城两大武傻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大哥大啊!
怪不得,我卜一入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恶心的龙阳纨绔气息啊!”
“哈哈哈...”
擎语周的恶恨之语,引得原本如临大敌、气氛紧张的大殿之内,响起了众人的一道道放肆的笑声。
“嘿嘿嘿,纨绔我是认的,但是龙阳我可是不认的。
那天在南风楼初见擎姑娘,本门主就一见倾心,于夜里想要潜入周府,与擎姑娘秉烛夜谈、一亲方泽的。
哪知碰到一个不知死活,说是擎姑娘的未婚夫,叫什么椎?
哦,是那个和什么浪浪有一腿的秦椎,说我要给他戴啥绿帽。
然后,被我暴揍一顿,废了第三肢。
现在看擎姑娘,红丸依在不成妇人的,那个不会真是你的未婚夫吧?”
众人的放肆笑容,在景桓一字一语间,消失无踪,脸色俞发深沉,整个原本嘈杂的大殿落针可闻。
主位上,原本笑看景桓的擎语周,听着他的话语,怒得身体颤抖了起来。
“放肆,胆敢辱我宗门小师叔祖,纳命来!”
“轰!”
两百擎家军之中,有一人实在是忍不住,灵气爆涌,不管不顾的对着景桓袭杀而来。
这突然的异变,让得一直审视场中事态的岛灵,都有些反应不及。
擎语周在擎天宗之中,可是天女一般的存在,可望不可亵,景桓如此的话语,当然让得仰慕她的擎天宗人,怒不可恶。
“砰!”
一声巨响,不见坐在右首位的景桓有何异动,只是在挥手如扇之间,一道巨掌迎向爆射而来的人影。
瞬间,来人以比来势更甚几倍的速度,留下一声轰鸣,让得大殿一震的声势,被扇出大殿。
原来,却是景桓盘坐不动,一道生死掌印轰击而去。
“噗!”
在离得最近的几桌被掀起又安稳落下之后,殿外传来了那人的一声喷血巨响。
“他...他,又变得更强大了!”
看见能量碰撞如一阵风席卷,却是桌椅归为,众人无漾,唯有攻起之人被重伤。
这种对灵力的掌控之妙,意味着景桓发出的攻击,灵力可以毫无损失的全部轰击敌手。
这样精准的掌控,是天丹大修才能拥有的微妙技法,代表着地丹境的景桓,战力已经无限接近了天丹境。
让得看着景桓,如同一日千里成长的岛灵,忍不住惊惧的呢喃而出。
“门主好手段,但却不知,这样悍然打伤我擎天宗的门徒,门主要怎么交代?”
景桓强势,身为擎天宗小师叔祖的擎语周,也不弱势。
一语喝出,整个大殿跟着嗡鸣震荡,逼得众人不得不亮起修纹,灵力爆出的抵住被震荡的身形。
“好一个擎天宗的擎天吼,擎姑娘的功力不浅啊!”
景桓一掌抵地,阵八方的阵势而起,才堪堪抵住了这冲击,未后撤一厘。
虽然,不是借助天谕剑使出阵八方,威力要大打折扣。
但是以防为势,它的镇压攻击的压制之力,还是很强大的。
更何况,擎语周为了稳住事态不至于马上崩盘,还把这擎天吼的威力分散而出。
却仍然,让得景桓掌出的阵八方,在这股冲力之下,两两抵消,没有余力再继续为继。
要知道,得到了天灵之后的天谕剑,给他一股空灵的提示,让得他几近可以掌纹而出。
几乎做到李师兄口中所说的纹师,灵气成纹,纹控灵气的强大手段。
不然,刚才他轻描淡写的一掌生死,也不会微控掌势,只伤来人不动旁人的这种程度。
“你也不错,竟然拥有纹师手段,怪不得纹天门主敢三人赴宴,语周佩服!”
景桓的一掌成阵,这是妥妥的纹师手段,让得擎语周原本要暴走的怒气,瞬间平静下来,息掉了要在他伤人这事上继续纠缠的意图。
毕竟,是己方之人先出的手。
不管你含怒也好,不怒也罢,在言语交锋之中,先出手着,就是不对,不占理。
“机锋也打了,实力也试探了,擎姑娘还是直接把你们宴请的意图,说出来吧,省事点!”
景桓觉得在这样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干脆的明知故问的询问而出。
“想来门主已经从岛灵、灵风两位团长之处,知晓两团其实是我擎天宗外派的弟子。
人族修者,得以获取灵岛庇护与周边资源,亦是两团先辈付出的血骨之劳,这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宗内高层,深感两团弟子的贡献,为两团正名,让灵岛回归我擎天宗!
纹天门作为后来者,受灵岛恩惠不说,还要鸠占鹊巢,实不是以‘九门乱世,纹天反正’这样正义门派的所为吧?”
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油盐不进,讲起道理的时候,让你热油加身,自愧形惭。
只是那么简单几句,就把纹天门的所作所为,直接定性为恩将仇报,把灵岛的归属,板上钉钉的钉在了擎天宗的木板上。
如此平淡又是内含的犀利,让得景桓身后的赵云、慕容无敌,目瞪口呆,无话可驳。
“嗯,的确,擎姑娘所说都是在理,不容置疑啊!”
“门主?”
一听到景桓竟然这么干脆的认了擎语周所说,身后的赵云着急的捅了一下景桓,焦急的说到。
人家都已经挖了坑等了,他不歪理力争一下,既然还这样干脆的掉下去,这要怎么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