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景桓惊诧而出之后,地扬尘身闪离,那人一瞬爆退十丈,向着远处飞射。
瞬间的异变,不是赵云和慕容无敌反应不及,而是以他们现在的妆容和境界,不能表现出那种实力。
所以,他们就这么看着那人爆退,等待着景桓的暴起。
“哪里走!”
看着那人爆退,早有预备的景桓大喝而出,以一般地丹的手法,凌空而起直追而去。
原本,一个暗影瞬闪,他就能够瞬间擒拿此人。
但是,以低一个境界,就能瞬杀水三泊,已经是让人叹服。
不过,这个还可以说得过去。
毕竟,景桓使出来的,是正好克制水三泊三水剑技法。
技法,有高低之分,也有正好相克之说。
纹天门,最近威势大作,都是依靠纹天生死剑来立起。
也许,人家通过正好的观战,而刻意去针对修习一定的技法呢?
因为,二八二九,为了表出纹天的威势,在某些针对的厮杀之时,是正大光明的击杀。
纹天生死剑的剑技,只有通过观战之人,诉诸众口,才能声名远播。
没有心法口诀,学者不过似四而非,途有其表。
景桓能够杀掉,持境而凌刻意模仿剑技的水三泊,做到瞬杀,是可以说得通的。
如果此时,他再表现那种妖孽的身法,他必定会成为焦点,破了他想要平常的打算。
是以,他追杀那人,只能使出平凡之技,去验证众人心中的猜想。
“唰!”
“唰!”
一个凌空飞射,一个踏地如飞,景桓以一个地丹一品能够爆出的速度,竟是一时追不上拥有飞履靴,表现出先天巅峰的那人。
不多时,消失在了被赵云和慕容无敌止住的众人视线之内。
二里之遥,已经出了地丹之境意念能够外放的极限,景桓看着窜入树林的那人,冷笑而出。
“你跑不掉的!”
话声刚落,人影闪现,整个突兀的出现在五十丈外逃跑的那人前方。
“哼,你觉得,我是杀不了你们,所以才仓惶而逃?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敢独身追我?”
眼见景桓突兀出现在他的身前,那人冷笑而出,满脸讥讽,一股地丹四品的气息,浓浓而出。
仅凭着表现出的境界和速度,夺路而逃,他就是要故意吊着景桓,要斩杀这个坏局的家伙。
“就你这种程度,应该算不上蓝神卫。
我就诧异,蓝门到底有多少个执事,三十个?
不好意思啊,我杀过十个蓝神卫,十个蓝门执事,其中还有一个是蓝门大执事!”
来人止住身形之后的戏谑,却是换来了景桓,更大的讥讽。
“你...你,是纹天门主?”
听着景桓的话语,那人惊惧而出。
因为,身为蓝门布置在蒙城的执事之一,他当然知道大执事他们,是前往海外灵岛,提取白骷髅团十年之财,回门助力神卫大统领进境。
而蒙城之变,引得大统领关注。
不但派出执事,更是派出蓝神卫,除了前往海外的一波人之外,还留下了一波人驻城,支援原本的神九门在蒙城的据点,同时调查这所谓的纹天门。
进而伺机而动,把纹天门给弄黑。
所以,在纹天门造势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化身各个阶层,煽动布谣,许以大利,拉拢各路盗匪,以纹天之名行事,黑化纹天。
那个纹天令,是一个暗卫击杀之时,被他以高境界袭杀夺牌,然后化身纹天之人,收拢水泊三匪的。
所以,景桓道出击杀身卫和大执事的话语一出,他就大胆猜测了景桓的身份。
“不错,敝人正是纹天门主。
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一声“死”字落下,以可以同境界同品无敌的存在,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没想到,那人竟是神九门之人的执事。
小弟栽了,大家赶快跑路吧。
我不甘啊,要客死异乡,不能再见我之父母一面...”
景桓摸着胸膛,颤颤巍巍的回返到众人待立之处,整个人脸色发蓝,痛苦而出。
“景兄!”
看着景桓如此模样,和景桓有“生死之情谊”的几个热血之人,不由得脸色幽暗,悲喝而出。
因为景桓,他们才没有了生死之危。
但是,现在他们的救命恩人,在欲退出这纷乱的蒙城路上,却是命不久矣,由不得他们感到悲伤。
“噗!”
一口蓝血喷出,更是佐证了景桓伤于神九门蓝门之毒。
他言语真切,劝慰着众人。
“不靠近我,九门蓝毒狠辣!
你们快走吧,以死换回,神九门的险恶用心,被我识破,他们必定会纠结人手回返围杀。
人之一徒,先定生后定死,生死注定,我辈夺天修纹之人,早该生死置之度外。
死前,能够揭穿这种障目伎俩,也是活得其所,无妨啦!
曾经共历生死,只求有心之人,能带我死讯告之我晋国萧城景家包子铺的父母,恨儿不能尽孝,来生再报!”
说着,景桓泪落拜求,其意之真切,连得同为伙伴,易容的赵云和慕容无敌,都有些感动。
“谢景兄大恩,必定带到,持儿之礼侍奉你的双亲!”
众人之中,只有几个年轻人言语凿凿,流泪拜别,决然而去。
不是他们不想带着景桓的尸身回去,身在蒙城,他们知道,沾染蓝毒之身,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化作蓝水。
只能以这种誓言,回报景桓的大恩。
“门主,你这又是闹的哪出?”
等待众人离去,回返的慕容无敌和赵云,有些不解的问到。
“人才难得,商部之下的精化人手,太缺了。
我这不是破敌收心,为我们聚拢人才么?
你们没感觉到,那几个年轻人,其实天赋不错,只是少了际遇么?
我如此施为,能够真的前往萧城侍奉所谓双亲之人,必是赤子。
萧城密卫,收取他们进入纹天门墙,必不亏矣!”
景桓蓝脸散去,整个人无伤无碍,一语道破了他的打算,引得两人沉思许久。
最后,不由得对景桓这伯乐之法,大拇指竖立,佩服景桓的拢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