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打了!
他...他,他是二爷爷,天阙二太上宗无冷!”
提着两个萎靡的家伙,看着景桓在揍的对象,景晶大骇而出,连忙叫止。
一宗三太上,是修纹大势的俗律,但天阙却是有四。
大太上宗无意,是她的亲爷爷,宗无冷是老二,至于老三宗无密和老四宗无历,据说是双生兄弟。
每次出动,都是一人出一人守,使得修纹之众都认为天阙也是只有三太,其实有四。
而因为,景离霜和宗天赐的事情,加上天穆的搅和。
这四个不能明显站队的四兄弟,景晶只见过宗无意,宗无冷有淡淡的印象,另外的两个从未见过。
在和两人大战之中,在几次棺砸无果,使出本技之后,她确定了这是从天阙宗出来的人。
不然,这两个不会活命。
提溜着两人,看着被景桓“打回原形”的家伙,她终于确定这个二棺人的老家伙,就是二爷爷宗无冷,赶紧制止。
“咦,哈,我都不知道他是你二大爷啊!”
“砰!”
又是石棺一砸,把最后的一股怨气发泄,把宗无冷砸得喷血之后,景桓才又是“愧疚”说到:
“势起不能止,怪我手滑,手滑哈!”
景桓在一声“抱歉”之后,终于停止了对宗无冷的“蹂躏”,通红的双眼也是归复正常。
但是,任谁都明白,最后拿一下,就是故意的。
“千万不要惹怒门主,不然连你二大爷,也揍得猪头狗脸!
他是那种,一怒起来,自己都害怕的那种!”
看着景桓的如此模样,余天怀心中下了一个绝对论,埋在心底,时刻提醒着自己。
因为,只是最后那一下,那二棺人,被砸得几乎看出人样。
脸肥如猪,耳大如牛,苟延残喘的,让人看不出他就是一个令人害怕的二棺人,二棺级别的猎棺人。
“呜...呜素,素宗...无冷,素癫...癫缺饿抬!”
在景晶的制止下,宗无冷,终于口角漏风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素素素,里...里布...布枣硕硕...”
停下手来的景桓,故意循着宗无冷语不清的状态道歉而出,差点把宗无冷气背过去。
“果然是孙女婿,一看就不凡,哈哈!”
被景晶放下的两人,看着景桓这样的作态,赶紧转移注意力的哈哈而出。
但,那“哈哈”里的多少言不由衷,众人心里都懂。
“天阙太上,我的确是第一次见。
天阙宗残,太不见影。
曾经的天阙小师叔和天谕殿主,携纹天万军力缆狂澜的之前,只剩大供奉,我的师父李师兄,苦苦支撑。
最后,力灭了九门蓝神和他的神护,九大峰主只剩其二,一个叛门,一个归纹。
纹天大军入海,禁棺加身,结果终见‘传说’中的三太,还是石棺猎人,欲夺我石棺。
被打服了,才跟我哈哈。
历来提携后进,风骨如仙的一宗太上,如此狗样,我不知道如何评论!”
言语诛心,景桓字字如刀,让得三人心起波澜,羞愧非常之余,大叫而出:
“什么?
天阙宗残了?
该死的天穆,人不识心。
大哥,这家伙的狼子野心,你看到了吗?”
惊叫之后,三人推胸顿足哭嚎而出,那声声悲戚,让得余天怀都知道,他们这三个人,有故事。
“砰!”
“至少也是你的爷爷,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脚飞踹到景桓身上,景晶看着三个老家伙的哭样,忘记了父母分离之痛,呵斥起景桓来。
她霸道、她骄横,但是她知孝、会尊老。
这样的景晶,是景桓能够从栾小玉的阴霾之中走出,愿意和她共余生,愿意为她“染血为媒”的原因。
“知道了!”
气还未消,又受一脚,景桓有些不情愿的瓮声瓮气回应到。
“天阙宗,真...真的残了?”
作为三人老大,宗无冷哭丧之后,眼睛通红的再次确认到。
“真的残了。
如果,不是你们的孙女婿怒起发兵,天阙就真的没了...”
景晶眼洒泪,又把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再次呈现于三人。
“天锤陈天顺和飞刀封三醒,没有回援,就真的,只有李师兄苦苦支撑,保我天阙根底?”
宗无冷脸色愠怒,再问而出。
一宗有三太,也有三供奉。
景晶和景桓,终于知道了,天阙另外两个供奉的名字。
“什么锤不锤刀不刀的,不见。
现在,你们给我个,我不能再揍你们的理由。
否则,我的石棺,它会滑!”
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们三人的身份,景桓才会仍放不下那股怨气,斥问而出。
脸上的决绝,让人明白,他说得出做得到。
“唉,一切起因灵神,障目天穆!”
在景晶的一颗疗伤丹下去之后,宗无冷回归本目,一声叹息之下,苍老之感和着懊悔浓浓而出。
“梅花染血褐地成海之前,宗家四胞和天锤、飞刀六人,全入梅花谷修习。
之后褐地成海,侥幸留得一命的天阙六人,四胞以三之名行摄修纹,另外两人为供奉,再加上灵婴第一人的李师兄。
天阙宗,一时风光无两,得天下第一宗之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妒。
宗家四胞之后,只有天赐一人留命。
与天穆、封天来,是天阙三杰。
三人之中,天穆最强,天赐最弱。
陈天穆,是最有潜力之人,得承无意大哥上升太上之后的宗主位。
陈天穆和封天来,又重演了一番宗无意和陈天顺争位的戏码,几乎不可阻滞。
最后,大哥出面,天赐为宗,天穆为帅,天来为将。
我们四人入灵神会受驱使,才平了陈天顺和封三醒的怨气。
他们身为供奉,不入灵神,自由一生。
天阙有难,才会救护。
随后得了承诺的我们四人,入褐地海,以天穆帅令而行,两人在外护佑天阙。
之所以会接受这样的条件,两大私心。
一是我们想让天阙姓宗,二是想破桎梏,于海内让灵神会姓天阙。
本来事顺,直到天穆的帅令,让得大哥横死之后,才明白天穆在针对我们。
于是返而出,做那猎棺人。
天阙残破,陈天顺和封三醒身为供奉,不履行那供奉护宗的誓言,是我们毁约在前。
否则,我们的境界也不会如此掉落,在力图成为四棺人的路上,猎行远走,无法回头!”
宗无意长言讲明,让得景桓明白了其中的纠葛。
也明白,他们觉得自己是雏鸡的石棺人之后,身为提携后进的天阙三宗,会如此贪婪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