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聂玉娇的办公室,发现郭东林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丁学锋出来说道:“丁顾问,我们还准备了一个小会,主题是领会一下聂厅长的指示精神,确定筹备组接下来的工作思路。”
会议室里还是刚才的那些人,只是少了聂玉娇和那两位正厅长大人。
在政府机关里,跑腿出力、出谋划策的事,都是由下面的人去做,领导只需保留最后的拍板决策权即可。这次保健基地的筹备,陆高轩只是名义上的组长,不过问任何事情,聂玉娇是实际的主导者,但她不可能事事躬亲,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大家拟好的诸多方案中,选择一个出来就行。
之前做好的方案被全盘推翻,筹备组所有成员的心里都有些惶恐,压力很大。这些老机关心里一个比一个清楚,丁学锋的意见不过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聂玉娇对这些方案也不满意,否则就是有十个丁学锋,也绝对拽不回来一个聂玉娇。
会议一直开到下午下班才结束,大家无法知道聂玉娇心里真正的想法,只能先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几个全盘的筹划。
郭东林留丁学锋在厅里吃过饭,把他送到楼下,“丁顾问,目前筹备工作的情况很不乐观,上级又催得很紧,希望你以后能够多抽出点时间,多和其他的成员沟通,让我们的筹备工作,尽快取得突破。”
“今后我争取每天都能过来一趟。”丁学锋说到。
郭东林心里吃了一惊,以前丁学锋可是能推就推啊,不过他脸上却是一副惊喜的表情,“那就太好了,办公室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呢。”
丁学锋笑了笑,拱手告辞道:“郭局长您忙吧,就不用送了!”
“我让司机送你!”郭东林说道。
“我有车,我开自己的车来的。”丁学锋说道。
看到丁学锋上了那辆宝马x5,郭东林吞了口口水,心说这是真正的高富帅啊。
回到住处,丁学锋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拿出一本数学方面的书看了起来。
这些年,丁学锋一直没有断了学习和研究,尤其是数学。
正在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让丁学锋很意外的人打来的,居然是龙永途。
“丁大夫,明天有空吗?”龙永途很客气地问道。
“有空!”丁学锋笑着说道:“是不是给龙主席复诊的事?”
龙永途那边爽朗笑道:“我这毛病我看已经好了,我找你不是这件事,是别的事。”
丁学锋有些意外,道:“您说。”
“呵呵,我听说丁大夫对古玩字画颇为在行,明天我要和市里几个有名的古玩大家搞个鉴赏会,不知道丁大夫有没有兴趣啊。”
丁学锋一听是这件事,就道:“好,您说一下时间地点,明天我就过去。”
“畅然居,你过来之后,报我的名字就可以。”龙永途叮嘱了两句,挂了电话。
畅然居位于春城市郊,有山有水是一处非常休闲的喝茶垂钓之所,
第二天?丁学锋到了地方,就看到一座复古式的大宅门,走进去之后,里面雕廊画栋,水榭廊台,曲径通幽,犹如一座园林。
服务员看他进来,便上前问道:“先生喝茶还是找人?”
“找龙永途先生,我们约好的!”丁学锋说道。
“您是丁先生吧!”服务员一听,立刻伸手在前带路,“龙先生已经吩咐过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丁学锋一路走过,也不禁啧啧称奇,这畅然居的布置真的挺独特,一张张茶座,隐约在树荫蔓藤之下、花丛绿树之间,旁边又有小桥流水,确实有一种悠然的感觉,各个茶座之间,又相隔很远,不用担心自己这边的谈话,会被别人听到。
跟着服务员左右穿梭,最后走进一座有着浓郁复古风格的楼宇之内,又穿过大厅,就看到了楼后面有着清澈的小溪水流过。
溪水边摆了两张茶座,几个中年男人正凑在一起,打着麻将,磕着瓜子。
“丁大夫,你来了!”龙永途看到丁学锋,就放下手里的麻将,笑道:“不打了,不打了,人差不多到齐了。”
大家今天也不是为了赢这点麻将钱来的,其他几人立刻推到麻将,站了起来,对着那服务员道:“快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走,里面坐!”龙永途在前面领路,大家又回到楼内,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包间很大,一面是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小溪流,光线非常充足,屋内按照会客厅的需要,摆了十几张中式复古的座椅,座椅与座椅之间,摆了高脚小桌,上面是精致细滑的瓷器茶杯。
“今天有新来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龙永途把丁学锋介绍给大家。
丁学锋和众人一一握手认识,矮胖的那个姓徐,嘴上有短须的姓陈,这两位都是春城有名的大企业家,古玩收藏只是他们的业余爱好。另外一位穿着圆口布鞋,胸前挂着个老花镜的,是专门做古董生意的,姓董,叫董学峰。和丁学锋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董学峰比较健谈,别人都坐下了,他没坐下,而是捧着个茶杯来到丁学锋跟前,看着丁学锋手中的小箱子,非常感兴趣的问道:“丁大夫,你这可是带着宝贝来的啊。”
丁学锋点了点头,笑道:“初次见面,带着点拿不出手的小玩意,让大家给掌掌眼。”
董学峰立刻呵呵一笑说道:“待会儿可得好好看看丁大夫是何等的大手笔,我看这个藏宝的箱子,得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只怕里面的宝贝更是大手笔啊。”
“哈哈哈,一会儿可要请董老好好的给品鉴一番。”
“哈哈,好说,好说!”董学峰笑了笑,端着茶杯又坐了回去,说道:“我说你们几个,全都不如人家丁大夫痛快。有什么好东西,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吧。”
“又不急这一会半会的,等等老由,他马上就来了。”
正说着呢,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不好意思,让几个老朋友久等了,抱歉,抱歉!”
“我说老由,你现在的谱可是越来越大了,老朋友来你这里半天了,你都舍不得露面,难道是怕我们几个白吃白喝?”董学峰打趣着。
姓由的中年人,就是畅然居的老板了,他抱了抱拳,道:“实在是对不住,最近身体不舒服,有恙在身。”说着,他还是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淡淡愁容。
“巧了,今天我们正好请了一位大夫来!”董学峰看着丁学锋,笑道:“丁大夫,劳你受累,帮老由瞧瞧,看这个吝啬鬼是不是在装病。”
龙永途也淡淡笑着道:“有丁大夫出手,说不定连老由的吝啬病,都能一起治好。”
老由这才注意到屋里有个年轻人,他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但并没有把那几位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这帮老朋友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呢。
丁学锋同样也是拱了拱手,顺便观察了一下老由的气色,发现他面容惨淡,带有很重的倦容,但却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病症。
丁学锋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是严重失眠啊,他道:“由老板这个病挺熬人的,说病不是病,但比生病了还痛苦。”
老由眼睛一亮,就坐在了丁学锋的旁边,道:“丁大夫,那就请你仔细帮我瞧瞧吧,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快痛苦死了。”
其他几人就停下了玩笑话,这才相信老由是真的生病了,但不知道这个生病了还要痛苦的病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