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月一抬手,五道黑气如龙,击向了吴小爱的脑袋。
“轰”
却是我突然出手,将张如月的攻击拍散,而与此同时,我抬腿电一般踢了过去,吴小爱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
“秦风?”张如月疑惑不解地望向我。
“如月,我们可不是来打怪刷经验的,我们是来救人的啊,你这一击下去,她的脑袋还要不要了?”我笑道。
张如月这才反应过来,她吐了吐舌头,她是下意识地攻击,还好秦风反应过来了。
此时,我一步一步走向吴小爱。
吴小爱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转身就要跑。
“跑哪去啊。”我说着,一抬手,吴小爱便凌空飞了过来。
吴小爱凄厉大叫一声,转身朝着我掐来。
“敕。”我舌尖顶腭,一声铿锵地疾喝。
顿时,吴小爱身形一晃,整个人瘫软下来。
“滚出来。”我低喝道,抬手掐了一个驱鬼印,凌空打向了吴小爱。
只见吴小爱浑身颤抖,连连厉吼,七窍之中流出了黑血。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吴永白冲了进来,颤声祈求道:“秦大师,不要伤到我女儿。”
“爸,救我,我不想死。”吴小爱泣声大叫。
“秦风,怎么回事?”张如月问。
我伸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似乎融为一体了,这可不好办啊。”
“你们杀了我,她也会死。”吴小爱突然又变换了语气,凄厉道。
“那就都死吧。”我突然冷声道,手中血煞刀赫然出现,一刀刺入了吴小爱的胸口。
吴小爱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胸口的血煞刀,然后倒地,再也没有了气息。
“秦风,你杀了她,你不是说……”张如月也是大吃一惊,望着冷酷的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张如月目光一闪,浑身尸气凝聚成墙,却见那吴永白暴起,双手有黑色的根须生长出来,凶猛地朝她攻击,毫无一点预兆。
“缚。”我低喝一声。
吴永生眉心一点黑光亮起,身上蔓延出一道道法力之线,法力之线瞬间成阵,直接令他动弹不得。
我摆了摆手,盯着吴永白双手上生长出来的黑色根须,这根须正在不断地扭动挣扎着。
“根果然在你身上,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真正的根,稀奇啊。”我伸出手指,捏了捏了这黑色根须,感觉却跟人体差不多。
“你之前在他眉心点了一下,早就在防备他?”张如月问。
“不错。”我点头。
张如月盯着我,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崇慕,这个男人,总是在给她惊喜。
这时,我双手在吴永白身上快速点了几下,然后一掌按在他的头顶。
吴永白浑身筛糠一般直颤,一股股阴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而他的身体里,鼓起了一个个包。
突然,我目中精光一闪,手指在吴永白的心口一划,顿时一股精血飙了出来。
随即,两根粗壮的黑色根须在他心口的伤口处探了出来。
随着我的加力,又有一团黑色如同脓液般的东西被逼了出来,而从吴永白手中探出的根须开始缩回。
“出来。”我大喝一声,加大法力。
“啵”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物体彻底从吴永白的心口滑出。
当看清楚这东西的模样,我和张如月都是惊呼一声,感觉有些恶心。
这应该是某种植物,长着两根粗壮的主根与无数细长的细根,它的主体如同黑色脓液一般荡来荡去。
我松了一口气,收回吴永白头顶的手。
“咝……”那东西主体突然打开,竟然露出一张狰狞的鬼脸。
我用法阵将之束缚起来,然后直接收了起来。
此时,吴永白回过神来,突然悲呼一声,上前跪地抱着没了气息的女儿。
“嚎什么,她还没死呢。”我道,说着,我一抬手,插在吴小爱胸口的血煞刀射入我的手里。
而下一秒,吴小爱呻吟一声,口鼻突然喷出黑烟,然后幽幽醒转过来,她的胸口,并没有血迹渗出。
吴永白欣喜若狂,放下吴小爱后转身跪在我面前,重重嗑了几个头,泣声道:“多谢秦大师,多谢秦大师。”
“你怎么做到的?”张如月手臂挨着我,问道。
“很简单,只是暂时切断了她的生机,让那鬼东西以为她已死。”我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如月朝我挨得更近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某种能吞食阴魂的植物吧。”我道。
“或许,谢宾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永白咬牙切齿道。
我抬手,三张镇煞符便化为了飞灰,三个人头顶上同时冒出一阵黑烟,然后瘫倒在地。
这三个人早被吓破了胆,都没用什么手段,便什么都招了。
吴家的事果真是谢宾动的手脚,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谢宾对吴永白在珑城西边那块地皮垂涎不已,但吴永白却不肯分一杯羹,所以他就动起了歪脑筋。
正巧,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这一僧一道,两人只是一个野和尚和野道士,因缘巧合踏上阴阳师之路,也仅仅只是初级阴阳师。
三个人一拍即合,那道士偶然得到了一截附有怨魂的细小根须,施法之后放入了吴永白的饭菜里,让他吞了下去。
然后,事情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吴家开始闹鬼,只是没有想到会造成吴永白的妻子跳楼,这出乎他们的意料,因为那怨魂应该还杀不了人。
而吴永白请来的不少高人,大部份是他们找来的托。
在吴永白没有办法解决,而且意志快要崩溃时,他们就出场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原本认为只是附着怨魂的根须会进化成这么恐怖的存在,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一切真相大白,我直接拨打了谢嫣然的电话,告诉她谢家这旁支在珑城的所作所为。
谢嫣然亦是大怒,说一定会派人来这边处理。
此时夜色已深,珑城已经没有了前往苏市的高铁,我和张如月只得住上一晚再走。
吴永白安排了珑城山庄里最高档的别墅,而至于谢宾三人怎么个处理法,我不想去过问。
我坐在别墅里的高档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张如月坐在我对面,看了我一眼又一眼,但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将手中的红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如月,发什么脾气呢?我得罪你了?”我饮了一口红酒,笑问。
“那个谢嫣然是怎么回事?打个电话这么腻,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你……你让思蕊妹子怎么想?”张如月冷哼道。
我哈哈一笑,道:“我怎么没有骨气了?”
“她那语气,嗲得让我都要吐血了,你别说你没意识到,我看你倒是享受得很。”张如月横了我一眼。
我盯着张如月,呵呵笑道:“那也该是思蕊生气,你生什么气呢?我就知道你……”
“放屁,你想得美,我只是替思蕊妹子不值而已。”张如月俏脸涨红道。
“我想什么了?”我坏笑着问。
“你是认为我吃醋了,我才没有。”张如月哼道。
“难道不是?”我问。
“不是。”张如月大声道。
“越大声代表越心虚。”我呵呵笑道。
张如月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朝我丢过来。
我头一侧,躲了过去,笑道:“看来是真心虚了。”
张如月咬着下唇,气急败坏,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你才心虚,你才心虚……”张如月一边按着我头脸,一边怒声道。
我的脸都被按得变形,手中的红酒洒了一身。
这时,我将手中酒杯一丢,腰身一挺,猛然翻身,将张如月压在身下,两只大手按住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