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女人满头大汗的惊坐床边,回想起梦里的丈夫,眼角流出泪水。去洗手间洗把脸,当经过旁边镜子时突然发现,眼角流水的不是眼泪是,是血。女人吓的瘫软在地上。想到前几天一位大师给的名片,飞速的跑回床上拿起电话。“杨大师是我,王若琳,我是那个前几天丈夫喝药的那位”
二十五年前,云龙风虎”象,成五彩,龙起生云,虎啸生风,我呱呱落地,我~叫杨曦,熟悉的人都叫我杨三炮,我家祖辈三代都是作棺人。爷爷凭借一本残卷给人看起了风水。而他的手艺慢慢的流传下来。
“是你呀王姐”脑中突然闪过她来订棺材时眼中透露的恐惧。“怎么了王姐”我热心的问到。
“我丈夫回来了”女人带着哭声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说什么?他不是喝药死了么”
“是不是你看见了什么?”“嗯”电话那头惊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我回拨过去响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接听。
不对,他丈夫年纪轻轻收入也不错还有个三岁儿子怎么可能就突然间喝药。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拿起吃饭的家伙,直奔她家。还好棺材是我给送的,很顺利的就来到了王姐家,在门口望去漆黑一片,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叫。王若琳,王若琳……不记得我在门口喊了多少遍,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步履阑珊的老太太。“杨师傅吗?进来座”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好的大娘”我随口应了一句
进去之后,老太太随手把灯打开了,刚经历过黑暗,这灯显得有些刺眼,当她抬起头时才发现老太太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整个眼眶都成了灰白色,眼中几乎没有了黑眼球,眼白充满了整个眼睛,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太太肯定有问题。
“给我打电话的王若琳呢?怎么不见她”当我提到女事主时,老太太嘴角的微笑更加诡异了。
“我在这,”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寻着声音我走到另一间屋子,看起来只有几平方,右手边是一张大床,左手边是一排柜子,屋中充满了浓烈的农药味,在里面我看到了王若琳,她站起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睡衣是那种长款到小腿。小腿处有一圈的蕾丝边,顺着蕾丝边像下看在脚脖处有
一个紫色手印。看到她披头散发,目光呆滞。
“发生什么事了”我能感觉到我满脸通红,汗珠顺着鼻尖滴在手臂上。王若琳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双手紧握,在床边来回步履。
“我看见了我丈夫,一闭眼都是他,他让我下去陪他,说下面好冷”我拿着罗盘在屋里各个角落走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你还梦见了什么?”
女人带着一点哭腔“在梦里,我丈夫面目狰狞让我下去陪他”。我脸色阴沉“这里是没什么问题,明天你带我去你丈夫墓穴看一下”,说完之后我向王若琳交代了明天要用的活鸡,还有一些水果纸人。
出了王若琳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
迷迷糊糊醒来拿起手机7点02分了。想了想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一个鹞子翻身下了床,去了趟扎彩铺,把要用的纸人,香准备好。拿起电话‘王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齐了吗’‘我婆婆都给准备好了’女人慵懒的回到,看样子这个王姐是还没睡醒。不管了吃了点早餐,准备动身去王姐家,‘三炮你在这干啥呢’我一看不是别人迎面走来的是叶凡真。‘我去一个顾客家起棺’,‘这么早?’‘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我客气的回复着,有空在聊。
离王姐家不远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身黄色衣服脚上穿着白色高跟鞋,‘你来了杨大师’走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一头黄色的大波浪,眉心有颗黑痣。‘来了’我平静的回答到。这时看见不远处走来几个大汉有拿铁锹有拿洋镐的,经过介绍才知道他们都是本家的哥哥们。‘那咱们出发吧’我胸有成竹的看着他们。
王若琳带着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墓地,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早上还有点冷,仔细打量着这个坟包,旁边都是洞,坟包不远处偶尔有几滴血迹。我知道大事不妙棺材里的人肯定是出了问题。‘杨师傅有什么问题吗’王若琳一脸疑虑的看着我。她眉心紧皱。
‘王姐把准备好的活鸡拿来’我让她本家的一个哥哥围着坟包洒了一圈鸡血。看着碑上刻着的先考张乾明显的有被什么很锋利的东西划过的痕迹,而且很多道。‘挖土吧’众人拿着铁锹洋镐挥舞着。
‘看见了’随着声音看见一口灰黄的棺材出现在众人面前。我拿出三根香点燃插在正对棺材的土里。
‘各位今天是张公威勇重见天日,凡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整理衣冠开棺。
当棺材打开的一刹那,远处的林中群鸟乱飞。我知道棺材内的尸体肯定出了问题,至于出了什么问题还要看过之后才知道。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棺材里一个男子安静的躺在那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指甲很长,指尖处好像有血迹,俩只眼睛已经全部凹了进去,脸上许多尸斑,衣服也变得破旧不堪。
再回头看看插在土里的香烧的三短俩长,爷爷常说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丧。
‘送到火葬场火化了吧’语气有些生硬的看着王若琳,‘为什么?’王若琳一脸疑虑和恐慌的看着我。‘你丈夫的尸体有些不对劲,这墓穴因该有黄皮子或者一些比较有灵性的东西住在这里’‘啊?’王若琳惊恐一声,‘你的丈夫有口怨气没出,所以才会招来这些东西,想必你对你丈夫的死有些隐瞒吧?’我抽了口烟用质问的眼神看着王若琳。很显然她很慌张。眉头紧皱,小脸沙黄
‘怎.怎怎么会呢’她惊恐的瞅向地面尽量让眼睛躲过我的目光。‘还是听杨师傅的吧’他的一个本家哥哥赶紧过来打圆场。王若琳赶紧应声‘好,那下午送去火化’。我抽了口烟让一个叫村春的中年男子烧了点冥纸。
我随着一行人来到了火葬场太平间,把事先准备好的八卦镜放在了死者双手中间。
‘王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王若琳走的很慢,右手一直在抓着裤子好像很紧张。‘你丈夫到底怎么死的’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而她只是紧咬嘴唇带着哭声摇摇头,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实情,既然这样我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有隐情。
“死者家属过来一下”一个穿着火葬场工作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看着这边。王若琳若有所思的走过去,“怎么了?我是他老婆”“奥,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火化不了,炉位都订满了,明天吧。让你丈夫第一炉”“好吧”王若琳带着哭腔回到。
“那既然今天火化不了,我就先回去了王姐”我瞅着王若琳。“行,杨师傅你先回去吧”
出了火葬场的大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好的感觉,每次这种感觉一出现,肯定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杨三炮’我停住了脚步顺着声音望去,是那个穿着工作服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在叫我。看我脸上有些困惑,拍了拍我的肩膀“靠,老同学几年不见不记得我了”说完摘下口罩,丫的这不是高晨么,怎么混到火葬场里上班了。
“原来是你小子”我微笑的看着他,‘三炮,你小子行啊,现在都混成大师了’
“哪里哪里”我和高晨寒暄了一会。
叮……叮……谁呀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我拿起电话揉了揉眼睛,一看是王姐,不好她家肯定出事了。
“杨师傅,你快来”没等我开口,电话早已挂断。没办法我只能穿上衣服拿起家伙直奔她家,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
看见警车上的警灯一闪一闪的,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我挤进去一看警察脚下一头活羊身上有血洞。警察做完笔录之后就回去了。王若琳瞅着我若有所思的问道“杨师傅,怎么回事?
”我刚要开口,此时王若琳手机响了,“你老公尸体不见了”挂掉电话后王若琳目光呆滞的看着我。王若琳刚要开口被我打断了,“你必须把你老公死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否则谁也帮不了你”王若琳应声点点头
。
事发前两天我和情人在一起时被他发现。原来他天天跟踪我,所以一气之下才喝了药”看着她抱头痛哭时,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几分悔意。“去找九条小黑狗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王若琳也不敢怠慢,听了我的话和婆婆一起飞快的向村里走去。我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不行,我要回家取点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家,直奔扎彩铺买了一对童男童女。一些元宝蜡烛,按理说尸体上放了乾坤镜因该不会出现尸变的可能,难道是火葬场工作人员拿开了镜子?难道……?又或者尸体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的,比如黄大仙之类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带着心中的众多疑虑,我和一行人来到了张乾的墓穴,可是与白天却是截然不同,东风吹,黄沙起,满地老鼠在打洞,这些鼠洞排列整齐每个洞口处都有血迹,四下打量尸体不在,看这血迹还有偶尔的一丝破衣服。尸体回来过!
“你们过来,帮我照着我要下去一探究竟”说完我纵身一跳,紧接着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众人捂住鼻子,面带恶心状,与白天不同的是这里多了许多黄毛。这毛很细,零星的散落着。我拿起一根,这味道好像是黄大仙的尿,没错。突然听到“啊”的一声众人随着声音照去,那里什么时候座着一位老太太?记得我们一行人来的时候没有她呀,带着心中的疑虑我走了过去“老太太,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并没有回答我,一连几声都是这样,我过去用手指推了推,当她把头抬起来的一瞬间我看清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若琳的婆婆,面色看起来更惨白了,双眼没有一点黑色。随着悉,悉声,她在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
“畜生,还不快离开,”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阴沉,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顺势洒了一点鸡血,老太太趴在地上舔了起来。
“你们拿灯照照,看看附近的草丛有没有黄大仙”“这里有”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可不是嘛那里趴着一条足有五十多公分的黄皮子。舌头一直伸在外面像是在舔什么东西。和老太太的动作保持一致。
我灵机一动点起火把就向黄皮子扔了过去,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叫,老太太站了起来。,回头再去看黄皮子早已没了踪影,老太太脸色很快恢复了自然。脸色红润。老太太慢慢的告诉我“自从我儿子去世以后,家里的鸡总是无缘无故的死亡。清晨醒来能在地上看见许多黄毛”这时王若琳也赶了过来。“王姐,让你找的九条小黑狗在哪?”“嗯,好不容易才找到”王若琳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走,回你家”离王姐家还有几十米,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还带着一点腥臭,一行人都捂住鼻子,想让这味道变得淡一些。
远远看去她家院子里站着一个黑影,借着灯光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若琳的老公张乾。满身是血在啃着活鸡,鸡毛沾的满嘴都是,鸡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地上,在张乾的身后地上趴着一群黄皮子,后背也有,很显然由于张乾的怨气太重黄皮子吃了他的肉,感受到了怨气所以回来报复王若琳。一次对付一个黄皮子还可以,可是这几十条我也从来没试过。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畜生还不快速速离开”我大声的呵斥。见它们无动于衷,我也只能放大招了。“放小黑狗”我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只有老太太和王若琳呆呆的站在那。
牵过小黑狗我站在它们身后,本以为能震住黄皮子,没想到这些黄皮子不但不怕,俩只爪子成握拳状像是在那拜什么,“不好,黄皮子拜月这是要成精啊”这时张乾的尸体也站在那一动不动。与黄皮子动作保持一致,我刚要动手紧接着一只黄皮子咧着大嘴向我扑来,看样子今天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
“既然你们这帮畜生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人无情”我大声的呵斥。怒气冲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