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双臂圈住她的腰,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然后徐徐轻笑,“公主,怎么突然发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还问?
明知故问!
荣婳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发颤,挣扎不开,于是便冷眼相对,“是,我就是喜欢发脾气,翻脸不认人!不过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要去找荣诗曼吗,反正她肯定事事顺着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公主,”封谨的笑意蔓延到眼角眉梢,看上去有一种熠熠的光辉,“你反应激烈的样子像极了吃醋。”
“我不是吃醋!”荣婳咬着银牙,“上次我就说过了,我不是吃醋!”
“那我也最后问一遍,真不是?”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你跟荣诗曼有男女之间的关系,”话落,荣婳倏地扁了扁嘴,凭生几分泫然,她揪起封谨的前襟,固执且别扭地咬声道,“你是我睡过的男人!”
就算她不要,也不能便宜荣诗曼!
否则,要让她日后想起跟封谨在一起的时光,她得多糟心!
然而,荣婳却不知,她那句话无意中变成一碗浓墨,将男人的眼眸泼得黑幽幽的,封谨任她把自己的毛衣扯得变了形,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肌肤也不管。
他就那么静静地凝着她,片刻后,方轻笑着启了唇,“公主确定不喜欢你睡过的男人跟荣诗曼有关系,而不是,只要我跟其他女人有关系,公主就都不喜欢?”
“……”
荣婳被问得怔了怔,但随后便不以为意地哼了哼,“你少自恋了,我又不是留恋你,只是纯粹讨厌荣诗曼而已!”
“那楚媚呢?”
“……”荣婳一顿。
封谨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语气缓缓却仿佛别有深意,“我问过温小姐,听说,公主自高一起就有个念念不忘恨之入骨的人,时常醉得酩酊然后咬着那人的名字破口大骂,但自从得知对方跟楚媚‘交往’后,便再也没提起过他的名字。”
荣婳,“……”温凉这个叛徒!
这时,封谨却抬起手,摸上她忿忿不已的漂亮脸蛋,“公主,楚媚不是荣诗曼,那时候你我也没睡过,你又在介意什么?”
“因为我也讨厌她!”
荣婳脱口而出,眸光遽然泛起了狠意,“一个跟我前男友滚上床的女人,还妄想染指你,真当我荣婳的人这么好抢吗?”
“所以,但凡公主讨厌的人,我都不能跟她们有男女之间的关系,对么?”
“没错!”
“那我在公主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呢?”
“……”荣婳怔住。
封谨的瞳色深了几分,他轻捏着女人的下巴,拉近,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个吻,然后,让她跌进自己幽潭一般的眸子里。
他说,“公主,其实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比你以为的,要重得多。”
所以,她说起楚媚的时候,用的是“染指”两个字,因为在她心里,封谨是她的人。
她珍视他,看重他,因而不允许任何不入流的女人去肖想他,她觉得那是对封谨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