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蛋!等下了床,我……我非砍死你!”
封谨闻言,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斜弧,接着,俯身去咬她的肩膀,缓声道,“那就让公主,下不了床。”
荣婳,“……”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晨光乍泄,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室内,照亮了满室狼藉,空气灼烫,翻滚着潮湿的荷尔蒙味道。
随着男人一声重重的低吼,那漫长的床事终于宣告停歇。
荣婳的眼前是白蒙蒙的一片,如坠云端,虚幻得宛如不真切的梦境。
她微微张着口,什么声儿也发不出来,脸上布满了泪痕,湿透的长发散乱在潮一红的脸颊上,糜乱得有种惊心动魄的堕落美感。
下一秒,荣婳再也撑不住,沉沉昏了过去。
封谨的头埋在女人的颈间,牙齿一下一下咬着她的脖子,琥珀色的瞳眸中尽数被浓重的欲染透,变得黑幽幽的,浸着一抹兽性的猩红。
片刻后,他从女人身上起来,望着她浑身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眉宇间隐约皱了皱。
把女人横抱起来,封谨迈着大步朝浴室走去。
……
临近中午,荣婳才幽幽转醒,睁开沉重的眼皮,整个人仿佛被车碾过,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知道,封谨给她洗完澡就走了。
离开得跟来时一样干脆利落,感情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赶紧溜之大吉?
荣婳望着窗外的大太阳,雪天过后,天气总是格外明朗,金光普照,暖融融的,室内的空气褪去了泛滥的情潮,每一个分子都在阳光中温柔跳跃。
因为是冬季,光线并不很刺眼,但荣婳的眼皮却依旧一阖一阖的,睁不开一样,虚弱得很。
昨晚,也不知是因为许久没做了,还是其他原因,这一夜,封谨跟疯了似的,变着法儿地把她折腾来折腾去。
一开始,她还有力气又打又骂,后来的时候,就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若不是被他掐着腰,恐怕她当场就得像烂泥一样瘫下去。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饶,封谨都当做耳边风,像头失控的野兽,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想起昨晚男人的“暴行”,荣婳就恨得咬牙,手指紧紧攥住枕头,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这个混蛋!
做完了就跑路了!
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东西!
本以为只是吓唬她,没想到,那死男人说的让她下不来床是玩真的!
简直坏得令人发指!
而此时,封·提上裤子不认人·死男人·谨正在他自己的公寓里,点着烟静静抽着。
他坐在沙发上,上身轻靠在后面,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俊美的容颜一派清隽,矜贵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堆照片。
烟灰缸里积满了灰,不知道他已经坐了多久。
手里的烟抽到一半,门铃忽然响了,封谨偏过头望向房门,手指动了动。
他将剩下的烟碾灭,把照片反扣,随即,起身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