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想了想,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去了储物室。
翻了好一阵子,从某个抽屉里找出两个许愿牌。
那是之前去一个寺庙拍戏时,江树替她问方丈求来的,说是开过光,荣婳带回来就一直扔在储物室,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趴在床上,荣婳用马克笔在两个许愿牌上分别写了几个字,一笔一划的,写得很认真。
一个是“兔公主”,一个是“狗封谨”。
写完后,吹了吹,墨迹很快就干了,荣婳用两根麻绳从许愿牌的孔里穿好,然后,分别系在兔子和狗的脖子上。
最后,把狗和兔子并排摆到床头,跟那只会发荧光的海螺罐子挨着。
看着狗脖子上“狗封谨”三个字,荣婳就很高兴。
拍了拍狗头,看它大舌头晃啊晃的,荣婳就更高兴了。
所以,这一晚荣婳做了个极让人舒坦的梦,在梦里,狗头变成封谨的样子,衣冠楚楚,吐着舌头讨好她。
床边,封谨一身黑色家居服长身玉立,整个人与黑夜融为一体,月色下,那张五官立体的面容像是加了清冷滤镜的墨画,淡漠疏寡,如隔云端。
他低眸望着女人睡梦中弯起的嘴角,又扫了眼床头上的两只公仔,尤其在“狗牌”上停留了一会。
琥珀瞳眸慢慢变得幽深,最终,化作不见底的深渊。
……
翌日,大雪渐歇,积雪消融。
荣婳起床的时候,钟点工刚走,没看到人,只听见轻轻的关门声。
她梳洗了一下,到餐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早餐。
两个清爽小菜,一份鸡胸肉沙拉,还有鲜虾粥,营养搭配得很均衡。
荣婳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到餐桌边进餐。
可是,尝了一口就觉得有些讶异,过了个年,她钟点工的厨艺大涨啊。
荣婳不由赞叹。
早饭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荣婳只好放下筷子去开门,没想到,居然是凌薇。
把人请进屋,荣婳给她倒了杯水,“女神,怎么突然大驾光临啊?”
凌薇把大衣脱下挂到玄关的衣架上,四处逛了逛,简单查看了下她的公寓,发现各种必需品都一应俱全后,方朝沙发走去。
她穿着一件香槟色亮面衬衣,扎在黑色的阔腿裤里,一头刚过肩的栗棕色卷发随意绑个低马尾,颊侧有一缕耷拉下来,十分知性成熟,又不失职场女强人的干练。
“我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凌薇坐到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语气随意。
“就那样啊。”荣婳懒懒地答。
凌薇闻到饭菜的味道,猜到她大约早饭正吃到一半,于是便说,“你先去吃饭,一会有事跟你谈。”
荣婳,“……”
这么一本正经的要约谈,让人怪提心吊胆的。
回到餐厅,荣婳心里装着事儿,也没了优哉游哉吃饭的念头,匆匆把早餐吃完,然后又来到客厅。
“什么事呀女神,这么兴师动众的。”荣婳坐到凌薇对面的沙发上,声音依旧是散散漫漫的。
她把大熊猫抱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