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画哭了一整夜,最后,捧着荣婳的小脸,告诫她,“婳儿,要记得做一个很酷的女人,可以喜欢不同的人,但不要爱任何人,更不要随随便便许下婚姻的承诺,这样,即便是输,也能潇洒地退场。”
荣婳仰着脸,与男人深邃的眸子目光相对。
她说,“封谨,跟你在一起后,我越来越不酷了,心里记挂着你,眼里也只有你,我的喜怒哀乐、我的生活全都围绕着你。”
“……”
“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也好得不分彼此,可结果,却决裂了五年,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和好,比以前更好、更亲密,我不想打破现在的状态,你明白吗?”
女人的五官一如既往的华丽鲜妍,但眼神却没了傲慢与懒散,清清凉凉的。
语气亦是浅浅淡淡。
她很少有这么凉薄的时候。
凉薄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但其实,她不过是想要维护好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已经那么喜欢他了,不敢把最后一张底牌这么早就亮出来。
说白了,还是怕,怕自己太早地付出所有,到最后输得一塌糊涂,然后像她妈妈一样,无法抽身。
封谨与她对视着,琥珀色的眼眸深不见底,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都沉默。
偌大的房间只剩钟表“嘀嗒”的声音。
连月色都安静,水一般铺洒在地板上。
终于,在钟表的指针滑过十点时,封谨轻轻敛下眼皮,把所有的深沉全部隐藏起来。
他的大拇指在女人脸颊上摩挲了几下,声音温柔极了,“好,我不逼你结婚。”
“……”
荣婳微微滞住,似是没想到,他处心积虑做局,居然会这么轻易便迁就了她。
“真的?”她睁着一双桃花眼,有几分不置信。
瞧见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封谨弯唇,缓声笑了出来,接着,却是挑眉戏谑,“怎么?你又想结婚了?”
“没有!”荣婳不假思索,“我不想结婚!”
于是,封谨的眼里便浮起了一丝危险,他逼近,把女人抵到门上,居高临下,“婳儿,好歹我也向你作出了妥协,你不安抚我,还这么理所当然地说不想跟我结婚,是真不觉得我伤心?”
“……”荣婳被说得脸颊微烫,她双手抵在两人之间,红唇轻轻咬住,“对不起嘛,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迁就我,一时激动才……”
封谨却轻呵一声,“你也知道我这么迁就你?”
“……”
“费尽心思想娶一个女人,被对方拒绝后还顶着伤疤妥协,这个女人还兴高采烈激动不已,婳儿,你是真不知道男人被惹怒后什么下场?”
“……”荣婳讷讷,“我……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我就天天强女干你,把你干得下不来床,然后逼你签字画押领证结婚,你想跑就把你锁在小黑屋,让你除了被我干就是给我生孩子,最后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荣婳,“……”
这狗男人又在满嘴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