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第一种！”依旧是毫无犹豫的答案。

哪个女人不希望两人在一起是出于喜欢，而不是习惯？

封谨却道，“那我可能不赞同你的观点。”

荣婳，“……”

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一起的？？

荣婳的心口陡然窜上一股子火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可是，不等她发火，封谨便温温地道，“喜欢这个词太廉价了，你可以喜欢我，也可以喜欢一只狗一只猫，甚至如果一片树叶坠落得有美感，也能让你喜欢，这样一个词，我并不是很愿意把它安在我们的关系里。”

“所以说，维系我们关系的只是我们小时候朝夕相处的那五年？”荣婳语气愈发森冷。

“说实话，一开始的确如此。”

“……”

艹！

这混蛋！

他是没有求生欲，还是故意气她的？

荣婳在心里爆粗口，面上如若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冷得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结冰。

不想看到他这张讨厌的脸，荣婳使劲去拽他环着她的双手。

“你放开我！既然你喜欢的是十几岁的我，你去抱着相册回忆就好了还谈什么恋爱！”

谈什么谈？

这恋爱没法谈了！

封谨见女人挣扎的厉害，而他胳膊有伤，使不上多少力气，于是，直接翻身把她压到了床上。

封谨把她的手扣到头顶，让她一动不能动，“婳儿，我说的是事实，至于这么生气？”

“你还说！”荣婳简直气炸了。

他居然还强调说的是事实！

王八蛋！

感情得到她了就不把她当回事了对吧？

注意到女人眼里的怨愤，封谨低叹口气，抬起手指摸上她的脸颊，“婳儿，”他说，“我们之间有五年的空白期，我对你的记忆一直停留在15岁，如果我说追你是因为20岁的你，可信么？”

“所以你还很得意说了实话？”荣婳不吃他那一套。

“并没有，”封谨轻轻敛眉，语气温淡，“我只是不想骗你，不管在什么事情上。”

“……”荣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人家只是诚实，不想骗她，多有理，她能说什么？

封谨抬眸，望向女人阴沉的面颊，“但事实证明，20岁的公主跟15岁没什么变化，这一点，让我很开心。”

“……”

荣婳微怔。

她转眸，与男人的眼睛对上，却发现，那琥珀色的潭里不知何时起已然深不见底，幽幽的，偶尔闪过一丝波光，都是令人窒息的潋滟。

他说，驱使他跟她在一起的是15岁的她。

他也说，20岁的她跟15岁一样。

所以，封谨的意思是，他也喜欢现在的她？

这算是……间接性表白？

荣婳努了努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情绪也不再那么激进，但还是没被哄好，“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变了，你就不喜欢了？”

不知想到什么，女人怪声怪气道，“你当时可是一回国就趁虚而入把我给睡了，如果后来发现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不是就变心了？”

“……”

“那我岂不是被你白睡了？你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