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官纽伦听得面颊绯红,同时又有点不要脸的嫌弃,吐槽道:“你跑上来,我还能睡觉嘛?你…满脑子就没个正行!流氓!”
看她露出笑容,我替她拉拉被子,坏笑道:“你知道吗?从我在景区遇到你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你板着脸孔说‘流氓’、‘混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哪天真的当回流氓,弄得你手足无措、上下失守就好了。”
我这番话说的略有些暧昧,尤其那个‘上下失守’更是描述的隐晦,弄得官纽伦简直要岔气。“切,你真要敢,我非打死你不可。”看我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脸,她用被子遮住,嬉闹道:“李嘉豪,我发现你这人除了装逼,还特别不要脸,你竟然喜欢被女人骂‘流氓’,看来你癖好肯定好特别,难道喜欢玩‘情景模拟’?”
啧啧,这谈话尺u真是越来越大,连情景模拟都弄出来了,于是我便追问她什么是情景模拟?结果又被官纽伦臭骂了顿,只是说着说着自己却先胆怯起来,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脸也被热情跟激动渲染的红彤彤的。
最后,官纽伦终于有点困了,她指着床跟前的美式单人沙发说:“你坐那个,坐这儿陪我!”听我问陪多久,她毫不客气地说陪伴她天亮,并且还要我赌咒发誓不许欺负她,搞得我浮想联翩,幻想她这是不是在暗示?毕竟女人都喜欢说反话!
…
窗户并没有完全闭合,翻滚的气流溜过玻璃间的空隙侵入房间,一同溜进来的还有低沉的喧嚣跟缭绕的流光,这些所有的东西都点缀在浸满魅惑跟纯情渲染的房间内,显得很梦幻,很迷离。
虽然彼此会说些不要脸的情话,但我确实照着官纽伦的叮嘱,没有朝她靠近一步,只把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偶尔回答,或者抬眼看看她。
夜色中,官纽伦突然嘟囔句:“嘉豪,你很喜欢这样吗?”
“什么?”
“让每个女人来爱你,然后假扮纯情抬高自己。”
我迷迷糊糊露出笑脸:“还好吧,不过这样坐在女人的床前,倒是有过…只不过到后半夜,我爬到她床上去了…”
官纽伦听罢幽幽地说:“这我可不行…不过,我觉得你挺好的,我还没给你说谢谢呢!”
随即,我便在晦涩中听到了一声温柔刻骨的声音:“谢谢你,嘉豪!真的!”
这声道谢绝不等同于此前我们之前那些冷言冷语,而是发出肺腑的,因此我听着有点诧异,心领的同时不想让气氛陷入沉静和尴尬,便淡淡地回应:“这答谢太简单了,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没撒过娇呢,你撒撒娇吧!我就当感谢了!”
官纽伦:“…”
…
睡到半夜,我总觉得脸有点痒,而且还嗅到股奇异迷人的芳香,悠悠扬扬地飘进梦里,但就是找不到具体的源头,直到天亮后醒来才发现,我身上竟然多了床被子,想来应该是官纽伦给我盖的吧!
起床后,我在厨房内找到了官纽伦,从背后抱住她,亲吻一阵后,便询问她材料的事情,谁知道这女的却突然转身面对我,放柔语气问道:“嘉豪,你喜欢我吗?”
为何突然这样问?我搞不懂,有点纳闷地说:“难道我做的还不够?还是你另有什么目的?”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过于功利的女人,尤其是吃相还不好看的那种。虽然从生物学角度,女性天生就比较虚荣,但动动脑筋来表达总要好些。
估计是察觉到我脸色,官纽伦意识到自己不对,但依然抿嘴说:“我没什么目的。我就想要一笔钱,你得给我准备好。”她脸色不像开玩笑。
提到钱我总感觉不对劲,尤其此时正好需要材料,来扳倒黄耀威那混蛋,给我的印象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易似的。
我希望我跟官纽伦是出于感情,朋友甚至是情人关系,而不是这种“买卖”关系。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对她的仰望和憧憬是假的,就像那个尾随妓女的傻男人一样。
“你跟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吗?还是你假意赔笑脸?”我问她。
官纽伦把煎好的鸡蛋盛在盘子里,头也不回地说:“都不是,我不像你,其实我没什么钱,我的钱都被我妈妈,还有我妈妈的那些亲戚拿走了,一分也没给我留下来。我唯一的路就是lr跟润城,估计以后也不用了。”
我听得惊愕,但也能坦然接受,其实人情社会很难做,尤其某些官员的家属,看着家里有人掌权了就厚着脸皮贴上来,想方设法沾亲带故好依仗着权势的庇护做生活,或者干点别的偷鸡摸狗的勾当。
因此我拉着她的手说:“你那些亲戚,还有你妈妈,都很贪心吗?”
官纽伦当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告诉说:“差不多吧,爸爸之所以贪那么多钱,跟妈妈是有很大关系的,因为爸爸是靠裙带关系起来的,他是入赘的女婿;偏偏我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妈妈又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现在老家就剩奶奶跟小姨;小姨就是个普通妇女,没什么挣钱的能力,她还要照顾奶奶;而爸爸为人很孝顺,进去之前千叮万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家里,因为妈妈靠不住…”
随即,官纽伦吸吸鼻子:“妈妈确实靠不住,带着钱跟别人跑了,现在是我在照顾奶奶跟小姨一家,每个月lr跟润城跟我的钱,我都会拿出部分寄回家里。现在事情弄成这样,这两家企业应该不会再给我拿钱了,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了。”
还以为这女的遇到什么难题啦,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倒也能够理解,何况我们这群人的身家性命,换一份孝心也非常划算。只是想到家庭的琐碎,尤其某些人就像黏土,一旦粘黏想要甩掉的话是比较艰难的。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
于是我考虑几秒说道:“我能满足你的要求,就是不知道你要多少?如果你要的多,我可能真拿不出来。”
“你能拿得出来的。”官纽伦眨眨眼睛说:“你每个月寄不低于一万块钱给我小姨,当作他们家连同我奶奶的生活费。数额不大,但需要持续很久,十年半载都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