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蔡剑与魏筱翔在惊恐的哀嚎,裤子湿了,还有一点点儿恶臭传来。
“啊,救我们,有鬼,严宽来了。”
“别杀我,我错了。”
……
对此,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怨气太大了,黑漆漆的云压下,笼罩了整个警局,阴寒弥漫,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一幕,简直太骇人了。
“队长,怎么办?”
“狗日的,不就一个鬼吗?这么多人还怕它。”
这些警察年岁不大,也许很怕,但也激发了血性,想拼一下,虽说三人为凶手,但也有法律制裁。队长发话了,咬牙道:“你们别乱动。”
也就在这时,严宽诡笑更盛了,左手往上拎了下刘勇,右手够到了刘勇的胳膊,然后轻轻的扭转了起来。
我头皮发麻,这是要干嘛?
试问一个人的胳膊可以扭几圈,怕是一圈也扭不了,可严宽的手还在转,刘勇的胳膊也扭了一圈、一圈,浑噩的刘勇也许是太痛,惊醒了过来。
下一秒,刘勇明了处境,痛苦的大叫了起来:“啊,严宽,你不要杀我!”
“队长!会死人的!”
“老子不管了。”
有警察怒了,上前要去救人,但让队长‘吼’住了:“别动,全待在原地,给老子后退。”
队长说是说,手上却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对着刘勇所在的位置开了几枪,完全是瞎蒙,但也有几枪打中了严宽,只是屁点大的事儿也没有。
也许是队长开了几枪,只听‘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传来,只听刘勇在大叫,一只胳膊无力的耸拉了下来,显然已断掉了,仅皮肉连着而已。
下一秒,严宽看了过来,一双眸子流出了血泪,对着队长诡异的笑了。
“快散开!全散开,别管了。”我急了,一把拽上了队长,然而未来得及逃,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急飞而过,正对队长的门面,几乎眨眼而至。
这一下,完蛋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镰刀挡在了身前,一下打飞了头颅,老人出现在了我与队长的身前,对严宽道:“你别乱来,我也保证无人在打扰你。”
说完,老人看了队长一眼,说了六个字:“三人死,别人活。”
我大呼了口气,队长没事儿便好,忙对其他警察道:“全退后,你们管不了。”
“刚才怎么了?”队长缓了会神问道,而后又问了老人一句:“老爷子,他们没事儿吧?”
老人一言不发。
“手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把右手伸了过去,身为一队之长,或许该让他了解事态的严重,不然只会让后果更加严重。队长看了我一眼,没问干什么,手抓住了。
“那是?”
队长神色大变,眸子有了聚点,显然注意到了半空的严宽,而此时的严宽七窍不断涌血,头顶上黑云一片,诡异到了极致。过了三四秒,我松开了队长,说道:“队长,让你的人退后吧,这事儿谁来了也管不了。”
队长愣在了原地,相信归相信,但眼见又一回事,何况眼前的一幕太震撼了……
这时严宽又折磨起了刘勇,‘咔嚓’一声,又一只胳膊给拧断了,刘勇晕死了过去。对此,我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刘勇该死,但亲眼见到被折磨,心有不忍。
“小剑,小剑!”不远处传来了呼叫,我忙看过去,只见一对夫妇来了,刚从车下来,显然还没注意到这边的一幕。队长一看,忙叫道:“拦住!别让过来。”
蔡剑失了神,但也听到了,也许是出于本能,在呼喊:“妈,快救我,快点儿救我。”
“小剑,你怎么了啊?别怕,我和你爸来了。”蔡剑的父母在外哭喊着,但让几个警察拦住了,既然救不了几人,那也没必要让当父母的看到。
不多时,又有人来,刘勇的家人与魏筱翔的家人一前一后到了,当让拦截了下来,也许别人不明所以,但我心里清楚,这是在救人而已。{"更@,新最快l上*u
“啊!我儿子,怎么了啊?”
“你们对他干什么了?”
刘勇在半空,想不注意到都难,不远处的刘勇父母看见了,痛哭的喊着。这时刘勇的大腿也被拧断了,四肢无力的前后耸拉,严宽的手伸向了刘勇的脑袋……
‘咔嚓’刘勇的脑袋转了三百六十度,死了!
“啊,儿子!”
“不要杀我。”
太多的人在叫,疯了似的,我不禁有一些烦乱,但又无地儿撒气,说一千道一万,谁让你们折磨死了严宽?
下一个,蔡剑。
不过在这时,又有一对夫妇赶到了,喊着:“我儿子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严宽身子一僵,恢复了原样,一双眸子看了过去,张了张嘴,神色有不舍、有委屈,更有不甘。
严宽的父母来了。
“我儿子呢?你们不是说找到了,在哪啊?”严宽的母亲在问,让警察拦住了,无人回答。严宽的父亲急了,问道:“快说啊,我儿子怎么了。”
下一秒,严宽嚎啕大哭了,无边的黑云涌动,一时鬼哭狼嚎,这时老人说了一句:“让一家子见最后一面。”
我点头,大步饶了过去,扶起了严宽的母亲,道:“你有个心里准备,他……出事了。”
“我儿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快说啊。”
听着严宽父母的焦急,我抓住了严宽母亲的手,道:“你看吧,他在那儿。”
严母看了过去,看到了严宽,但未意识到什么,喊了一句:“你去哪了?我们快急死了。”
这时严父愣了,看了一下前方,在他眼里只有地上的刘勇、蔡剑、魏筱翔而已。“你把手搭上来。”我对严父也说了一句。“严宽已经死了,他是鬼。”
严父搭了上来,眸子有了聚焦点,一声不吭,眼眶一下红了,‘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你们看他最后一眼,他也想见你们最后一面。”我说着。
“不会,不可能。”严母叫着,甩开了我的手,但僵在了原地,迷茫的看着前方:“我儿子呢,小严。”
也许是不忍见父母这样,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严宽跪了下来,伸出了双手,这是想要抱一下双亲吗?我见老人一言不发,知道过去不会有事,再说严宽也不会对自个儿的双亲下手。
“儿子,别怕,谁害了你,爸一定给你报仇。”严父老泪纵横,像哄孩子似的说着。
严母已哭的泣不成声。
一步、一步,近前了。
两口子半蹲下身子,严宽抱了过来,在接触的一刹那,一段段记忆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