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烟吃了口粥：“他没是说什么。”
于君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真的没是在骗我？”
夏如烟又夹了口菜，装模作样想了想：“好像还是真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你对我如何，有没有欺负了我。”
于君竹眉心紧皱：“关他是什么事情，他还什么事情都是在意的紧。那你如何说的？”
“我当然是说……于君竹你对我是很好的了，什么事情都是迁就着我，倒是我每日都是欺负着你，让你日子过得不太舒坦。”
她故意大喘气，吓得于君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咧嘴一笑她拍了拍于君竹的肩膀：“放心吧，余天他只是尽了地主之谊把我安全送了回来而已。”
于君竹便是不在问，又转而换了一话题：“你去了邻国可是知道你那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嘛，那里可是发生过什么怪事？”
“嗯……嗯！”夏如烟张大了嘴巴捂住了肚子，一脸苦相。
于君竹急忙起身：“怎么了？”
“肚子！肚子！”夏如烟抓住了于君竹的胳膊，指甲扣着于君竹胳膊上的肉疼得她大叫。
于君竹心急朝着屋外使劲喊。
吵醒了就在旁屋的接生婆，她赶紧是冲了进来。见是夏如烟的情况她就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于君竹把夏如烟抱到了床上躺好，又让是于君竹去接了热水，继而把该是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于君竹就被接生婆轰了出去。
夏如烟的叫声太大，王氏刘立等人陆续醒了过来。众人围在门口，都是担忧。
王氏双手合一祈祷：“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可是千万别是让夏如烟生出了个不值钱的丫头出来，一定是要她生出大胖小子出来那才是成，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我们于家，一定得是个大胖小子！”
“于君竹你是跟夏如烟说了什么，怎么就今日生了呢，前些日子找大夫来看的时候不是还说还有一段日子的嘛，怎么会是提前了。”刘立担心问。
于君竹不停咽着唾沫大掌相互使劲握着：“就是和平日那样说什么就是说什么没是说了其他的，她就突然说是肚子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夏如烟的叫声越发的小，在门外等着的众人可是心如刀绞担心极了。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院子中有了微光。
于君竹倏地变得憔悴。
“用力！”
“啊！”
从屋内忽地响起了婴儿的哭泣声。
“生了！”
王氏最为兴奋，想要是跑进去就看看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接生婆从里出来，挡住了几人。
“还不能是这么多人都一起进去，孩子和大人都是平安无事，你们也是别担心。”
“那孩子是男是女啊。”
接生婆看向她，笑答：“女孩。”
……
夏如烟平安把孩子生了下来，可府中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和睦热闹。下午的时候于君竹和刘立几人进去，夏如烟已经是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孩子躺在她的身旁，于君竹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长得真是可爱，和你一样。“
瞅着屋子中没是王氏的身影，夏如烟就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苦笑：“娘是不是都已经快是要气死了，已经是不打算在管着我和孩子了。”
“没有，你别多想好好把你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是最要紧的。”于君竹逗着怀中咯咯笑的孩子：“娘他是在自己的屋子中呢，都是我的孩子娘怎么会是不喜欢呢，她也是高兴，就是怕进来会吵到你才是没进来，你别担心了。”
他这通话中有几分真假夏如烟心中明白，她侧过头，不在看着他：“你别是在骗我了，这孩子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娘就恨不得把这孩子变成是男孩，现在这孩子出生了知道是个女孩，娘还不是已经要发疯啊。”
“你管她是做什么！这孩子要是不是个男孩那就还不是她于家的种了啊！你怕她是做什么呢，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别是管她！我就看不得她那个男尊女卑模样，神气什么啊，这不是都是你夏如烟生的嘛，又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刘立在外头的时候就已经是见识过了王氏翻脸不认人的本领，一听那接生婆说是个姑娘，甩着脸子说了句赔钱货就走了。要不是这话让夏如烟这个虚弱的时候知道了怕是她会难过影响了身子的愈合，她才是不会瞒着她。
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道：“这孩子我看着就可爱的，他娘要是不喜欢，那就是不稀罕的，又不是给她生得，是怕这些做什么！她要是为难你，我就跟她说，不想是在这看见这孩子，那就回去那村子，省得是在这里扰了别人的生活自己还不舒坦。”
“这话要是他娘听了，又该是大哭大闹不安分了。”
“不安分又是怎样，还不得是憋着。”
把孩子放回了夏如烟身旁于君竹摸了摸夏如烟的头：“辛苦你了，这两日我就不会是再去官府了，就在府中陪着你，陪着孩子。接生婆说了，你身子虚弱，生完孩子了之后就更是虚弱了，身边得有个照顾才成。别人照顾着我都是不放心，还是我自己亲自来。”
“那要是有人……”
“你放心吧，我都已经是处理好了。”
夏如烟回视着于君竹的温柔视线，她点了点头，嗯了声。
孩子都是出生了一日，王氏也是一眼都没来看过，甚至就是连屋子都没再进来一步。就是身边的人都是在故意跟她说着好话，但夏如烟也是知道之前她和王氏之间的那点和睦已经又是消失殆尽了。
她明白，黄氏也明白。
“夏如烟啊，你说你这命怎么是这么苦啊，你怀着孩子的时候都是再跟你说要是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那该是多好，结果孩子一生下来，竟然是个女孩。娘在你怀孕的时候不是还给你喝了不少的汤药嘛，怎么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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