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打,不要打,这十万现银我出,求您放过我孙儿和这二位吧。”向善正准备随大叔厮杀出去,此时人群为外一锦衣玉带的老人带着家仆抬着五个沉甸甸的木箱缓缓而来。
“爷爷我在这,爷爷”男孩看见老者后又开始了哭喊。
就在马匪进城的时候小男孩以为是什么热闹,便跑到了街道上,不巧被那壮汉抓住,仆人只好赶紧回府将事情报给了老人,如今不得不独自承受这十万现银。
“去看看”青昊再次叫住手下,并派人上前查看木箱中的现银。
本来青昊另有打算,但不想这十万现银来的这么轻松,和向善他们三人的命比起来这十万现银对于青昊来说更重要。
向善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马匪一箱一箱的带走白花花的现银,虽然不是他的钱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知道此刻若轻举妄动的话,那老人的银两不仅白花,他们三人怕是也出不去。
“门主,正好十万现银”那查看木箱的马匪合不拢嘴的跟青昊汇报着。
听完手下的汇报青昊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好,很好,放他们过去吧”青昊向手下一挥手,众马匪立刻给向善三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等等,你留下”就在向善和大叔带着男孩通过时,大叔和男孩刚走过去,向善却被拦了下来。
向善本就不是善茬,始终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不太熟悉以青昊为首的众马匪,其次是担心老人的现银白拿,但这些考虑都已经不在,刚交过手向善对马匪的实力大致有所了解,男孩也救了出去。
“怎么,留我给你的屁股刺个透明窟窿吗?还是想让我用剑给纹个刺身”向善直视着青昊嘲讽道。
对于跟这帮马匪厮杀,向善心中并没有胜算,但是想跑还是有机会,所以丝毫不介意惹怒他们。
“这位头领,少侠气盛,您不要生气,这是五万银票根跟我管家到府库能直接换成现银,您行个方便”老者历经沧桑,一眼便看出了青昊的用意,不待青昊发怒,便抢过话茬婉转气氛。
“不想这废土堆成的小小卢城还有这般富贵豪气的人,算你小子走运。”青昊并没有因为向善的言语失去理智,接过老人手中的五万银票根后带着五箱现银和众马匪向城外离去,只留下几个马匪跟随老人的管家向府库行去。
“多谢前辈,您不必如此!”马匪走后向善来到老人身边俯首作礼。
“少侠大义,比起这点银两不算什么。”向善救下男孩的一举一动老人其实都看在眼里。
“二位侠士可否移步到我府中,容我好生招待”老人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十万现银而沮丧,反而热情邀请向善和大叔去他府中做客。
“您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大叔说完不忘拾起那捆干柴向城外走去。
“那少侠.....”
“给您添麻烦了,我也还有些杂事,您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了,您留步。”婉言拒绝了老人的盛情邀请向善急忙追随大叔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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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有了这十五万现银,咱们就可以招兵买马扩展实力了,接下来去哪?”
“去北州,那里贫穷有这十五万现银可以组织一只强大的队伍,有朝一日我定要重现当年燕门的辉煌。”城墙外青昊眼神坚定,嘴角不禁翘起,带着手下向郊外飞驰而去。
转眼卢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大叔,等等我”从卢城离去的向善很快追上了灰衣大叔的脚步。
“小子,追我做什么,莫不是王亲贵族的饭不和你胃口,要我管你顿粗茶淡饭”大叔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着。
“王亲贵族,那老人家吗?”大叔的话让向善一惊。
“那老人家腰间所挂的玉佩,是东州国国王所赠,只有王亲和贵族有权佩戴,应该是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偏远的卢城定居的。”大叔边走边说给紧随其后的向善听。
“原来如此”向善恍然大悟
“大叔你真的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门派青麒门的人么!您收徒弟吗?”惊叹过后又继续追问道。
“小子我早已不是青麒门的人,青麒门也不是什么江湖门派,只不过是帝国的利剑而已,少打听为好。如要拜师我可推荐一人给你。”提到青麒门大叔语气中略显淡淡的忧伤。
“真的吗?那人比您如何?”一听有戏向善激动地询问到。
“胜我十倍,名叫鹤龙,现今应该在中州克城,右脚有些跛,这顶斗笠你带着算是信物,不过他收不收你,就看你的造化了。”大叔停下脚步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戴在了向善的头顶。
“小子若得他真传,便可凌驾万人之上,别再跟着我了。”向善刚要继续问些什么,大叔挥了挥手再次转身离去。
大叔走远后,向善站在原地摘下斗笠有些踌躇不前的望着中州方向,三年来他他执着于武艺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如今为了习武要长途跋涉到千里之外,从来没出过东州的他不知道这一路会遇上多少艰难险阻,他有些犹豫了,但也只是犹豫片刻。
“中州等我!”对于习武的欲望终于战胜了忧虑和恐惧,而且愈演愈烈。
此去中州足有两千余里,要跨越八城两河才能抵达,虽知那人姓甚名谁,却不知是否还在中州克城,一边已经踏上旅途一边心中还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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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这么久还看不到城镇。”不停赶路的向善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暗淡不禁自语道。
悄然露出的几颗星辰,点缀在残留的蓝天之上,此时春夜的微风吹过显得格外凄美,向善也停下了脚步,环顾了一下发现先周围是一片荒野,夜幕即将降临在继续前行会很危险。
不得已向只好善收拾了一片空地和一些干柴,随后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封闭的小木筒,左右拧了拧小木筒被打开,从中滑落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了干柴上,恰好一阵清风吹过,霎时间白色粉末竟化成一条火蛇穿梭在干柴之间。
经受不住火蛇灼热的缠绕,干柴‘轰’的一下燃了起来,火焰‘噼里啪啦’的跳动着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唦,唦唦~”一阵杂草翻动的声音突然引起了向善的注意,他放下正要举起的酒葫芦,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跑动,而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