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隔壁的人自己在说着话,张妈妈连忙将自己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见到那个声音似乎十分肯定这铺子里的情况,张妈妈和以瑶对视一眼都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那淡然的声音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道:“你只管看着就是了,这铺子里不是说过卖完了点心就关门吗?咱们就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关门不就知道我猜的准不准了。”
听得他们的话,千云兮这边几人都在猜测这隔壁的到底是什么人。
张妈妈压低了声音,附在千云兮身边小声道:“小姐,您说这隔壁的到底是什么人?”
千云兮看了她一眼突然一笑,悠然的道:“本小姐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看上了我的东西。”
张妈妈抬眼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却终是看不到隔壁的人。
听见千云兮的话,她眼神有些不善的道:“小姐的意思是他们对咱们的铺子感兴趣?”
千云兮摇头一笑,放下茶杯,淡淡的道:“不是铺子。”
听得千云兮这般说话,以瑶和张妈妈对视一眼。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东西不就是这间铺子吗?
看着她们两人一脸疑惑,千云兮笑道:“这些事情暂且不论,咱们还是看看这事儿的结果到底如何吧!”说完便看着不远处的铺子,不再说话。
见到千云兮不再说话,以瑶她们也心领神会的安静坐着。
隔壁似乎也是在等着看最后的结果,一会儿便也安静了下来。
果然,不一会儿,千鹤屋便关了门。
千云兮坐在茶楼上,看得敬伯和子清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完了,又和外面的客人赔了罪便关了门。
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千云兮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以瑶和张妈妈看到这般场景,心里也是高兴。这只要名气出去了,日后她们便只要将点心做好,客人怕是不愁了。
雪幽和习秋看着铺子关了门虽不是很明白但也是十分高兴,因为她们看见以瑶姑娘和张妈妈都笑了。
刚才她们可是听见了隔壁的话,这会儿又见到主子们都这般高兴,想来是有了好结果了。
千云兮在高兴的同时也在注意着隔壁的情况,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看透她的手段。
若是看透了,她只怕是十分高兴了,高兴这里有人能和她一较高下,日后便不会这般无聊了。
果然隔壁又是传来那个悠闲淡然的声音,只听那话中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吧!这铺子可是关门了。”
见到外边的铺子的确是关了门,那个小厮的声音又是响起。
“公子当真是神机妙算,这铺子当真是关了门了。公子是如何知道他们的点心已经卖完了的。”
那个淡然的声音过了一会才道:“因为这铺子里的掌柜虽然着急,却是没有半分担忧甚至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
说完便是没有在关注着铺子那边,只喝着自己的茶。
那小厮见着他家公子不再说话,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道:“公子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不说话了?”
那公子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只是感叹这京城之中真是卧虎藏龙,怕是又有一番风云要起了。”
小厮不懂他的话,只能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见到自己的小厮这般反应,那公子放下茶杯道:“走吧!咱们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的时间。”
听得隔壁的人走了之后,千云兮才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千云兮走出雅间便看到一个小厮一般的人,跟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裹着纯白狐裘的人走出茶楼。
只见前面的公子十分儒雅,衣着打扮都低调谦恭,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一般人家的公子。
还真是和她的猜测一样,不过这样的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看着他们的背影,千云兮笑了一下。眼神幽深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道:“雪幽,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雪幽看了看那抹月白,眼里带着笑意道:“小姐不知道吗?这是白染卿白公子,名满京城的大才子呢!”
千云兮喃喃道:“才子?就只是才子么?没有别的?”
看着雪幽口中的意思不知道这个白染卿好似是不应当的事情一般,可见这个白染卿不是个普通人,在这京城之中怕是占有一席之地。
她可不认为在这京城之中简简单单的一个才子,名气便能大到这般程度。
习秋见到千云兮对白染卿的事感兴趣,接着雪幽的话道:“其实,这位白公子出名的不仅仅是他的才,还有他的富和好品行。”
习秋是个安静的性子,平日里倒是少有这般夸人的时候。
她是在以瑶身边伺候的,以瑶自然知道她的性子稳妥,轻易不夸人。
以瑶听习秋出口夸这白公子,笑道:“你倒是难得夸人,说说怎么个富法,到底有多富?又是怎么个好品行,能让你出口夸他?”
习秋道:“其实,此人并不张扬。说他好品行是因为他对任何人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而之所以说他富有,便是因为今年南方的事情,让人知道了他的家底儿。说来实在可以说是这商人中的佼佼者。”
千云兮听得她这般说,便回忆着今年南方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记忆中便有一个身影和这个背影重合,笑道:“这么说来,他就是一下子为锦州捐了一百万两雪花银的那位白公子?”
习秋答道:“是,而且他不仅捐了银钱,还捐给受灾的百姓不少的东西。想来是十分富有才出了这么多的吧!”
习秋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有些犹豫,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一向低调的白公子会这般张扬。
听着习秋后半句话千云兮却是明白了些什么,所谓财不外露,若是这白公子想要做好事大可不必做得这般显眼。
而今年南方之事他做得这般显眼,怕是不得不为之。
千云兮看着白染卿的背影,轻轻叹道:“看来这富商也不是那般好做的。”
千云兮这句话说的很轻,以瑶她们都没有听见,只听到千云兮喃喃自语说了些不明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