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千云兮这样说,白染卿躬身赔罪道:“是在下失言,还望小姐见谅。”
千云兮看着他向她赔罪,一下子就笑了。
见到千云兮笑了,白染卿便直起身来又道:“不过小姐以后可不要这样戏耍于我,小姐如此不拘小节之人,怎会在意这些事情。”
千云兮听着这话笑着道:“既明知我是戏耍于你,你还怎的就这样赔了罪?”
白染卿温和的笑着道:“在下就要离开这京城了,再次相见少说也要等上半年。临行之际,博小姐一笑又有何不可。”
千云兮听着这话,笑着道:“这般说来倒像是我欺负了白公子似的。”
白染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对千云兮道:“这一别便是有些时日不会见到顾小姐,不知小姐可否告诉在下您的芳名,这样也好书信来往。”
白染卿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定是一副登徒子模样,但是他说出来却好似理所当然一般。
虽然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但是千云兮听着这话,看了白染卿两眼还是笑道:“我怎觉得今日白公子全然变成了一个登徒子!”
听见这话,白染卿温和一笑,全然没有在意千云兮口中的无礼。
“不过就是问一个名字罢了,怎的就变成了登徒子?”
男子之间问一个名字自然没什么,但是女子的闺名却不是能让男子轻易问来的。
千云兮打趣道:“看来我是长得不像是女子了,白公子这全然就是在将我当成男子看待了。”
千云兮这话也便只能拿来说笑,见到她的人那个不觉得她生得倾国倾城,怎会生得不像女子。
白染卿听着这话不说话,只看着千云兮。
千云兮正色道:“顾云兮,我叫顾云兮。”
白染卿见到她告诉他名字明显的笑了,这不是戴着面具一般的温和笑容,而是直达眼底的微笑。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记住你的名字。”
千云兮笑着道:“这个倒不是要紧事,要紧的是白公子此去需要小心一些。”
这一次他的确是需要小心一些,她要利用这次这件事算计太子的人,难保他们不会迁怒于白染卿他们。既然白染卿这么配合,她也不介意知恩图报一点儿。
白染卿听到这话,笑着道:“这么说来,小姐后面会做一些让白某有麻烦的事?”
千云兮笑着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对付一些人,但是他们会不会迁怒于你就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了。也许他们不会在意你的存在,也许他们会因为这些事情想让你吃一些苦头。”
见到千云兮就这样直白的告诉他,她要算计一些人,白染卿脸上温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我这样得顾小姐信任么,竟是这样直接就告诉我了!顾小姐也不怕我听了以后便为了自己,将这些事情捅出去。”
千云兮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会!”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她只知道他不会。
这不是因为千云兮信任他,而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对于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下的人,他绝不会出卖。
白染卿听得这话一笑,答到:“的确,我不会!”
说了这许多的话,千云兮提醒白染卿道:“白公子也该启程了!”
白染卿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日头,回头看了一眼千云兮便道:“在下告辞!顾小姐保重!”
千云兮也略施一礼,回到:“白公子保重!”
“小姐为何要将那些话说与白公子听,万一白公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事情向太子他们透露了可怎么好?”
白染卿才刚刚离开,以瑶便有些担心的这样说到。
不是她不相信白染卿这个人,而是商人重利难保他不会向太子那边透露什么。
以瑶话语中的意思千云兮怎能不明白,千云兮摇摇头道:“世人皆道商人重利不重情、不讲信,但又有谁想过没有诚信如何能得长久。”
大商做生意最需要的便是长久的生意,失了信义便是不能长久的了。所以商人重利这话说说那些小商贩也便罢了,可是不能用来说这些大商的。
听见千云兮这话,以瑶也便了然了。
“莫不是顾家重商也便是因为明白这其中道理?”
千云兮道:“之前我便教你,看事情看人都要从本质来看。怎的到了如今还问我这些傻问题。行了,咱们也该回城了!到底严伯他们这会儿还在等着咱们。”
严伯如今正和严汇寂一起在那东家这里坐着。
这家的东家姓李,原是朝廷一个小官的旁支。如今他们家的嫡长子出息,今年竟是中了探花,这一下便是越过了原来的本家。
只是这家人到底没有本家那边一样荫实的家底,为了让自家儿子莫要因为出身受了排挤,也便只能将上头传下来的酒楼那块地卖了,为自己儿子打点。
说来一家人也算是有些情义,原本没有想要将这卖地的消息往外放,想着让这酒楼的东家买了就是。却是不想,这地面如今的价格却是让酒楼的东家为了难,这般一再拖了一些日子酒楼的东家实在拿不出钱财来,才向外放了消息出来。
也是因为先前就已经给了酒楼的东家机会,所以这家人放了消息出去的时候那酒楼的东家也没有什么意见,竟是一句话没有说也便同意了。到底这事儿怪不得人家,自己没得法子买下来也便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头咽了。
不一会儿,酒楼的东家也是过来了。
见到酒楼的东家过来严伯他们并没有多么意外,到底这李家和他也算是多年相携,他过来也是无妨。
酒楼东家一过来李家的儿子李会晚也便上前赔了罪,“展叔,侄儿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见到李会晚上前来赔罪,展贵要也便立刻就扶了他一把。展贵要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知道这里头的事情怪不得别人。
脸上装出有些不悦的道:“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到底这也是展叔没有这个本事才让事情发展到这般,哪里还有让你赔罪的说法。”
说了一些客气话,展贵要也便上前来和严伯父子招呼。
“这两位也便是这次买下这地方的人了吧!在下展贵要见过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