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肚明,若说酒量,除非是酒士,否则是绝不会比上我的。画云深能文善武,但不曾听闻他斗酒嫖娼。生在皇族的他,自是什么都不缺,金银珠宝对他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
我说:“不妨这样,输了的人,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三个条件。”
画云深举起酒盏:“许公子所言,照办。”
兄长说:“许公子可甚是能斗酒,桌上的酒又怎够?”
李承旭对身旁的姑娘说:“劳烦姑娘请多上几壶酒,再上几壶杏花春,酒钱会再给的。”
我不禁对李承旭再加上几分好感,竟记得我曾说的话。
文娘替我满上酒:“许公子奴家可是看好您了,您可千万别让奴家失望。”
“比试都未曾开始,你怎就这般确信许公子定会赢?”画云深旁的姑娘不满,“奴家倒是觉得,方公子更胜一筹。”
文娘说:“杜姐姐曾说,许公子的酒量整个青楼无人能敌。”
画云深蹙眉:“当真如此?那小生便更要比比看了。”
文娘说:“确真。”
我开玩笑:“可别输得太难看了。”
我开始与画云深划拳,却出乎我的意料。时常我三负一胜,奈何我的酒量确确实实的不错,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也并无多大的醉意。
画云深诧异:“看来,许公子的酒量超乎小生所想。”
我说:“方公子也是。”
文娘喜悦:“杜姐姐所说属实,许公子今儿让奴家大开眼见。”
我见画云深脸色如常,察觉情况不妙。
我说:“文娘,拿竹叶青来。”
竹叶青是江湖上最烈的酒,不管是五大三粗的大汉,或是以酒为乐的酒客,一杯就倒。就算是酒士,也撑不下两杯,我倒要看看,画云深他是有多大的能耐。
兄长愣住:“竹叶青?”
“正是。”我说,“不是斗酒吗?那就来好玩的。”
画云深说:“乐意奉陪。”
众人明白,竹叶青将是定胜负的。
文娘把竹叶青拿来,未打开,酒香四溢。
我出翦,画云深出石。
众人皆惊愕,我忆起那日与何酒士斗酒时,我们俩各自饮下一杯竹叶青,路走不稳,并无醉倒。我思忖自己方可撑的下两杯竹叶青,文娘满上竹叶青,对我说:“许公子,您请。”
我一口闷,灼上心头。
我满面潮红:“来。”
李承旭惊诧:“许公子的酒量,真的是让小生惊诧万分。”
兄长早已看透我:“许公子一直如此。”
我出石,画云深出翦。
“方公子,这回轮到你了。”画云深身旁的姑娘,倒上竹叶青,“您可千万别输给许公子,奴家可是看好您了。”
画云深笑了笑,并未饮下。
斗酒的规则有两种,可以比谁先喝趴下,也可以认输。
我说:”方公子可是认输了?”
画云深说:“自是,小生愿意遵循诺言,无条件答应许公子三个条件。”
我心满意足:“如此就好。”
我酒劲上来了,毕竟我未曾在青楼饮竹叶青的先例。兄长担心我身份暴露,对姑娘们说:“你们几位先下去吧,小生们有要事商议。”
姑娘们自是听出意味,退了下去。
兄长伸手将我揽在怀里,我抵着他胸膛,我说:“我仅仅是没力气,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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