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我处理完公务，看见你往藏书阁的方向走，以为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能有什么事，您别瞎操心。”

爹让佣人监督着我，不让我出府，爹想糊弄我。

爹搂着我肩：“我看你前日回来，忧心忡忡的，我在想，是不是平日里对你管教太严，苦了你。”

我笑：“您平日里对我最好，怎么会苦了我，您多虑了。”

爹说：“闺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思忖：“要说心事，真有件事情。”

爹说：“什么事，你不妨对爹说说。”

我问爹：“您知道青丘吗？”

爹说：“青丘？传闻青丘是九尾狐族圣地吗？你要知道青丘做什么？”

我总不可能对爹说，我梦到青丘九尾狐幻化成男子，与他欢好。

我说：“我梦见青丘九尾狐族，想趁此机会，了解青丘。”

爹说：“青丘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世间不存在的。梦见九尾狐是好事，终究是梦，你别想多，快回去歇息。”

我说：“我想在藏书阁里多待会，您先回去休息。”

爹说：“好，我先回去，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自是知道是梦，虚假的，我为何会感觉是真实的？我拿着本医书，书是没读，捧着到天亮。

双喜说：“大小姐，您该用早膳。”

我摆手：“我没胃口，你下去，我想自己待会。”

我准备小憩，金惜音上前说：“昨日听老爷说，你在藏书阁苦读，老爷吩咐我准备补品，担心你熬坏身体，我看见双喜端着早膳原封不动的出来，是有什么心事吃不下吗？”

我没抬头看金惜音，闭着眼：“劳烦五姨娘牵挂，没什么心事，没胃口而已。”

金惜音说：“填填肚子要紧，会饿坏的。”

我抬眸，看金惜音面色苍白，身体不稳，我蹙眉：“五姨娘，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金惜音身旁的意暖说：“大小姐有所不知…”

金惜音打断：“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蹙眉：“二姨娘是不是欺负您？”

金惜音出生卑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小姐。金惜音无父无母，我问爹怎么认识金惜音的，爹没告诉我。爹将金惜音带回府，便纳妾，本是不符合规矩，但爹坚决，我们不好阻拦。但就是因为，出生卑贱，府里上上下下不把她放在眼里。爹宠幸金惜音，叶虞华眼红，经常为难金惜音，金惜音性格温婉，不会告诉爹她受欺负，叶虞华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金惜音没回应，我拿起金惜音的手，脉象虚弱。

我说：“昨晚我爹没看出您脸色不好？不对，我爹宠幸您，理应看得出来。”

意暖说：“今早二夫人请五夫人来，想叙叙旧情。”

我说：“结果，让五姨娘跪在地上几个时辰，是吗？”

意暖诧异：“大小姐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我看意暖诧异，“你是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是吗？”

意暖没回应，我说：“五姨娘的脉象，明显是血液流动不畅，更何况站都站不稳，我学医，你说我怎么看出来？”

金惜音拉着我坐下：“没事，我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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