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么?没事我就走了!”
扶起那对母女之后,忘尘转身面向公子哥道。忘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副你奈我何的神色。
“呵呵”
公子哥气急反笑,挥手间取出一柄银色宝剑,直刺忘尘的脖颈。
侧头避过剑锋,忘尘眉头一挑的看着怒气冲天的公子哥。就在此刻,公子哥剑锋一转,在忘尘再次避过的瞬间,两道剑锋冲出,直接射中了母女二人的眉心。
砰砰
两声闷响传来,忘尘一脸骇然的回头望去。却见那对母女的眉心处,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孔如此醒目,正向外喷发着炽热的鲜血。
“杀人啦”
“快跑!”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逃开。所有人都如避蛇蝎般的退后,于三丈外顿足。
呲
就在忘尘转身看向惨死的母女二人时,就在他的心神震撼,呆立当场的霎那。公子哥手中的银色长剑没有丝毫停顿的刺穿了他的身体。
忘尘低头,怔怔的看着腹部露出的剑尖。他看着炽热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地,感受着生命精气在疯狂流失,忘尘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对母女身上。
“人的命,当真就这么贱么?”
忘尘自问,却得不到答案。他想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他曾想平凡的度过余生。不再受人欺辱,不再看别人脸色。
可是今天,当他看到这对平凡的母女惨死在自己面前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梦想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人生在世,就连死人也无法摆脱世俗。活着的人总是身不由己,上古的女皇陵墓也逃不掉被人挖掘的命运。
人,这就是人!这世间,没有净土!这世界谈何真理?若是这八荒四海,九州十地真的还存有一丝天理,那么,这天理便是力量,便是修为!便是自己的拳头。
闭目中,忘尘好似明悟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好似重新走了一遍人生。当忘尘睁开璀璨的双眸时,突如其来的一阵飓风骤然将其包裹飞天。
呼呼嗡
庞大的飓风愈演愈烈,人仰马翻,摊位倾倒。两旁建筑的门窗更是在飓风的吹拂下发出砰砰砰的关合声。
忘尘的腹部还插着剑,他的身体却持续飞升,直至距离地面十丈后,当虚空中闪烁起一张张金色的符箓时,忘尘上升的身体一顿,斜躺着立于虚空。
足少阴肾经,简称肾经。起于小趾之下,斜走足心,出于然骨之下,循内踝之后,别入跟中,以上踹内,出腘内廉,上股内后廉,贯脊属肾,络膀胱。其直者从肾,上贯肝、膈,入肺中,循喉咙挟舌本。
此条经脉共有涌泉、然谷、太溪、水泉、石关、幽门等二十七个穴窍,修行之后可得雄风展翅之能。而所谓的雄风展翅,指的便是男人的房事方面。不说夜战后宫佳丽,夜御十女自然不在话下。
肾,本就为人体精气之源泉,有着不可或缺的功效。此条经脉开启之后,常人可借此精神饱满,长命百岁。而在修士身上却又有着不同的功效体验。
nbsp;此刻,随着飓风的掀起,以忘尘为起点的方圆十六丈内,所有的天地元力皆被飓风席卷,包裹着涌入忘尘体内。
啪啪啪
仿佛在放鞭炮一般,忘尘体内足少阴肾经所属穴窍逐一炸开。于此同时,笼罩在他体侧的飓风更为汹涌磅礴了。
地面上,所有人都已经退出了十丈距离,唯有少数几人踏足在原地未动。而这群人之中,自然便包括城主,以及公子哥和他的妹妹。
“这,这便是天选之人?我,我似乎找到了!”
人群之中,有一穿着灰衣的青年在低语。他怔怔的看着半空中的忘尘,一阵失神。
灰衣青年挥手间取出一个罗盘,他怔怔的看着罗盘上的指针正在疯狂的转动着,再次抬头凝视着忘尘,喃喃自语道:“师尊,我找到了!”
一炷香后,远处的虚空划过数道流光,转瞬间便落到人前。来人共有四人,他们穿着不一,却皆以中心处,穿着蟒袍的中年男子为首。
“朱元,这里是什么情况?”
站在蟒袍男子左边的一位男子看着公子哥问道,他穿着锦绣华服,威严与贵气并列,腰间的一柄银色配剑很是醒目。在那剑销上还镶嵌着三颗宝石,显得此剑价值不菲。
“爹!”
公子哥朱元轻声叫唤,随即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却也隐瞒了自己斩杀那对母女的事实。
听到朱元这么一说,男子不由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的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忘尘。他踏步间来到蟒袍男子身后,附耳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番。
蟒袍男子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知晓。他那漆黑的双眸突然泛起一阵精光,直接穿透了忘尘周身凝聚的风暴,看清了忘尘的容貌。
霎那间,蟒袍男子身躯一颤,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大,大哥?”
蟒袍男子心中低喃,凝视着忘尘的面孔久久无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豁然转身看向四方,高喝道:“都散了吧!”
蟒袍男子的一声高喝,却犹如天音荡漾。围观在旁的所有人皆点了点头,如尊天命的转身离去。不过片刻,偌大的街道上变得空旷起来,除了蟒袍男子带来的三人之外,便只剩下朱元兄妹二人和那个家丁。
城主悄然离开了,灰衣男子不知出于何故,悄然将那对母女的尸体收起,转身离开。
笼罩在身侧的飓风渐渐淡薄起来,插在腹中的长剑也好似有一只手将其慢慢拔出一般。最终,当风暴消失,长剑摔落在地的同时,忘尘昏迷的身体也随之飘落。
于此同时,蟒袍男子眉头一挑,右脚一踏地面间,身体腾空而起,瞬间便将飘落而下的忘尘拦腰抱住。
“王爷!您这是?”
“朱彪啊,本王的行程或许要提前结束了!”
蟒袍男子,也就是当朝王爷看着怀中的忘尘,朗声说道。
“不知这少年是?”朱彪沉声问道。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朱元,又带着一丝疑惑扫了眼忘尘的面孔。当他再次看向王爷的霎那,朱彪突然心头一震,本能的将忘尘与王爷的长相进行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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