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敢赌敢应否？
萧云燕现在的状态离炸毛不远，她觉得她和秦小姐就是天生不对头，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因为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言不合吵起来甚至打起来。
这叫什么？宿敌？还是冤家？
这女人存在就是为了让自己生气，给萧家添堵吧！
这个时候的萧云燕已经忘记她进来的初衷，只记得今天从见到对方到现在，一直被对方添堵。
秦小姐看着被气的无可奈何的萧云燕，心中有种无奈的感觉。
这个小姑娘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就跟猫见到鱼一样往自己身边凑。人家猫好歹能把鱼给吃了，她在自己手上可捞不到过什么好处。
这大概就是萧家的韧劲吧，当年萧衍不也是这样么？除了韧劲还有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秦小姐突然想逗一逗面前的小姑娘，这个曾经非常讨萧衍喜欢，甚至亲自赐名为燕的姑娘。
“萧二小姐，”她说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打赌这种事情，换成是一般人家的闺中小姐，也许还会在心中考虑一番再答应，比方说萧云菁，换成她肯定只好要听听对面说的是打什么赌。
但是对象是萧云燕，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云燕，根本想都不想眼睛都不眨就满口应下来。
“小姐。”身边的婢女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怎么，本小姐还打不起一个赌吗？”
不是打不起，你好歹看看人家赌什么怎么赌，难道她跟你说赌谁敢跳河你也去啊，到时候再出什么乱子你反正有大公子护着，我们这些下人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婢女瞧着不能在劝，再劝只能坚定萧云燕要赌的心思，只好退后一步朝着仆妇使眼色。那仆妇心领神会小跑出了铺子。
“我赌这个铺子里面，有东西是我敢买而你不敢买的。”
有东西是她敢买自己不敢买的？怎么可能！
萧云燕虽然不听劝，但是心中难免有所迟疑。
有东西是她敢买而自己不敢买的？原因是什么？
价格？秦嫃嫃能出的起的价格她肯定出的起，比起财大气粗，她萧云燕，他们萧家在丰城都是首屈一指。
身份？秦嫃嫃脱离萧家不再是商户身份，但却也不是官绅士卒之女，没道理她能买而自己不能买的。
萧云燕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是不如或者不比人家的。
“怎么赌？”
秦小姐嘴角弯弯，薄唇轻启。
“我保证不坑你，”她说道，“绝对不让你亏本。”
萧云燕听的不耐烦。
“你就说若我赢了怎样，输了怎样？”
“赢了，琴归你。输了，琴就是我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萧云燕依然清楚说的到底是什么琴。
青青也望着秦小姐一脸好奇惊讶，她醉酒醒来的时候琴已经被拿走了，这个时候去哪找一把琴给萧云燕？
“怎么样？”秦小姐含笑说道，眼神狡黠，“这个赌注不亏本吧。”
这个赌注，还真不会亏本。
萧云燕咬着嘴唇，估算着这架琴的价格，得出来的结论让她垂头丧气。
琴当然是无价的，这让她不知道秦小姐到底要和自己打赌买什么东西。
“小姐。”
身后的婢女看萧云燕动摇，不由得再次抓了一把她的衣袖。她并不清楚说的到底是什么琴，但是她知道一架琴而已根本不值得冒这个险。
“好，我赌！”
萧云燕咬了咬牙。
“小姐！”
“你别废话，站一边去！”
婢女只好站到一边，转头朝着门外不停的张望。
希望还能够来得及。
秦小姐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她转身朝着摆满玉石的柜台走去。
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伙计连忙跟上。
不管两位小姐到底赌的是什么，只要买的是他家的东西，都是上宾。
秦小姐略过了玉簪路过了玉佩忽略了玉镯无视了玉器，最后走到了摆满了原石的柜台。
萧云燕步步紧跟，不错过秦小姐任何一个动作和神情，当看到对方在原石柜台上停下来的时候，看着她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是吧，买石头？不应该是加工过的玉器玉镯这些更值钱吗？她到底懂不懂行情啊？一块石头而已有什么好赌的啊！难道一块石头她还买不起吗？
萧云燕心里说不上是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提心吊胆多一些，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让她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好像也说不出来。
负责接待的伙计的心情比她的还要复杂一些，更多的是失落，还以为遇上大买卖结果发现对方是真心不识货的。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掩饰，跟在萧云燕身后的仆妇和婢女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秦小姐真是一个不识货的。
秦小姐将手放在柜台上，轻轻的抚过每一块原石。萧云燕如同见到鱼的猫一样跟了上来，瞪大了眼睛盯着秦小姐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就错过秦小姐的任何动作。
“这些……”
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听这位不识货的小姐要怎么说。
“这些我都看不上。”
嗨！
众人重重的松了口气，萧云燕甚至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到底选不选的出要赌什么，选不出的话就算我赢了。本小姐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耗！”
就是，你这一惊一诈的，我还以为你这些要全部都买了呢。
不过就算全部买了也没多少钱，这些原石都不大，成色也都一般，真正的好东西根本不会摆在这个地方。事实上所有的好东西都不在这个地方。
这个道理萧云燕懂，所以她不等秦小姐有反应就加了一句。
“你要不这些全算进去，再看看想要什么，我都一并买给你算了。省的你眼高手低想不出要赌什么，浪费我的时间。”
这巴掌打的有点狠，是在为刚才自己好意被拒绝报仇。伙计在旁边憋笑，脸上却是一片真诚。
“我赌那个！”
秦小姐突然说道。
哪个？
众人面面相觑。
“那个，架子上的那个。”
众人随着秦小姐的手势看过去，发现她指的竟然是放在架子最高处的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三万两。你敢接否？”
好家伙，开口三万两！就这破石头！
刚刚回到内堂的掌柜又被请出来，原本放在高处的石头也被拿下来，由着伙计拭去上面的灰尘。
从近处看这块石头更丑了，不但丑还小，比普通人巴掌大不了多少！
“秦嫃嫃你是故意的！你不是说了不会让我亏本吗？”
萧云菁急的直跳。
又是三万两，又是三万两！
两天前这女人刚指使顾长卿骗走三万两，现在一开口又是三万两！
萧云燕很想说脏话，但是情急之下竟然一句脏话都说不出口。
“你……你故意的！”
秦小姐一脸无辜，
“怎么着，我觉得三万两不贵啊，难道它不值吗？”
值值值！
掌柜和伙计站在旁边乐的合不拢嘴。这块石头还是上一任掌柜从河边捡回来的，拿回来以后就放到了最上层，这些年来不闻不问，要不是这位秦小姐今天指出来，他们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块石头。
这种没有本钱只有利润的生意，掌柜是最愿意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对面这位看似很精明的小姐到底会不会为了赢把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买走。
“值你个头！”
萧云燕憋了半天只憋住那么一句话。
“它比我值，我还不值三万两呢。”
秦小姐轻轻的说道，声音里竟然有些遗憾低落。
你还知道顾长卿给你开价三万两是抬举你啊！
萧云燕再次气结。
就算是抬举人家还是拿走了三万两，就像是今天，明明知道这石头不值这个价，自己还是不得不买下这块石头。
“你赌不赌？”秦小姐表现有些不耐烦，这种神情在她身上很少见，“你要不买就算了。没意思！”
三万两，与其说买这块黑石头，不如说是买火凤琴。要是那么想当然是值的。但是，有没有别的办法不花这三万两就拿回火凤琴？
又或者说，秦嫃嫃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那天无意间被顾长卿拿走的琴是一个价值甚至超过三万两的火凤琴？
萧云燕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秦小姐准备转身离开，一副你不买就算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的架势。
“等等，”萧云燕突然一个激灵，“你做什么去？”
秦小姐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恼怒和委屈。
“我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当然是回家啊！”
“回家？”萧云燕茅舍顿开，“那你回家不是代表你输了？你不敢买！”
众人心中再次一惊，掌柜和伙计大叫不好，到手的鸭子竟然要飞了，刚迎进门的财神爷竟然要走了！
“你不是说跟我赌你敢买我不敢买的东西吗？如果我不敢买，你也不敢买，那不是你输吗？”
秦小姐猛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萧云燕脸上的愤怒根本抑制不住。
“我敢买，你敢买吗？”
萧云燕被这句话一激，根本不反应直接呛声。
“我敢买，你敢买吗？”
得，这下变成了嘴上的功夫，等双方的家里人一赶到，石头肯定是卖不出去了。
好久没说点啥啦，今天来说两句。
其实萧云燕表面看着是个很讨人厌的姑娘，其实并不是。她是青青的另一个版本。
她和秦小姐以及这帮人的关系属于不打不相识，戏份会穿插整本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