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归海公子,本王不方便见客,改日我会找他喝酒。”一个字又一个字,在南宫谨的嘴中说出。
清澈听到南宫谨的话整个人往后仰起,坐在自己的腿上,心中却还不肯放弃,往前爬去,用手拉住南宫谨的衣角道,“让我见我哥?”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模样,他却往前走几步,往旁边走到去,隔清澈有些距离,“送归海小姐去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也不准有人探望她。”
两位侍女走进来,扶着清澈道,“是,少爷。”
南宫谨挥一下一下手,侍女将清澈带出书房,挣扎的清澈,嘶声大喊道,“南宫谨。”
可是书房里的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清澈被强行拉回房间,她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她用手敲打着门,可是外面却没有声音。
清澈慢慢的往下落,依靠在房间的门,坐在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她有些害怕,双腿弯曲,用手抱着膝盖,头抵住膝盖。
就在她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不停的抽泣的时候,外面传来叫喊声,“清澈,清澈……。”
她细细听,真的有人叫她,“哥,是哥吗?我在这里。”
清澈叫喊很多遍,外面却没有声音,希望有幻灭。
就在她等很久,外面传来声音,“清澈,在里面。”声音无比的清晰。
“哥,快点救我出去。”清澈道。
归海清洵用焦急的声音道,“哥哥,这就救你出去,把门打开。”
外面的侍女将门的钥匙插入门锁里面,清澈听到声音,她满心满眼都是高兴,门被推开,清澈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线,她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哥。”
他看着站在眼前的清澈有些脏兮兮,满眼的难过,抱着清澈道,“哥哥带你回去。”
清澈哽咽道,“哥快带我回去。”
“他对你做什么?”归海清洵道。
清洵的话碰到清澈脑海中敏感的线,全身反抗道,“没有,哥哥我不要在这里。”
归海清洵从未看到清澈如此,没有问下去,这样只会伤害的清澈,只是清澈像是陷入害怕之中,不断的挣扎,知道昏迷过去。
南宫谨站在远处看着一切在他眼前发生,看着清澈昏过去,他才出现。
归海清洵上前用手挥一拳打在南宫谨的脸庞上,受伤的南宫谨没有还手,“我会负责。”
“不知道清澈会接受吗?”归海清洵说道。抱着清澈消失在南宫府。
马车里面归海清洵,看到伤痕累累的清澈,“我带你回家。”
………
“清澈,这是怎么回事?”归海老爷道。
归海清洵没有说话,归海老爷看着清洵,见他不敢说话,看见清澈受伤的伤痕,“是不是南宫府那小子欺负清澈?”
归海清洵见瞒不住的道,“清澈吃很多苦。”
“现在怎么办?怎么在这关键的时候还出去?”归海老爷急的团团转。
“爹爹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归海清洵道。
归海老爷道,“不准让任何知道这件事情。”
“好,爹爹,我现在就去办。”归海清洵道。
归海老爷叫道,“等一下,你可知道清澈对于归海府的重要性。”
“她是我妹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归海清洵低声道。
归海老爷道坐下道,“既然知道他是你妹妹,还让她受莫大的委屈。”
“爹爹,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归海清洵道。
“不用,我决定等她的伤势好,就让她跟着贝勒去塞外。”归海老爷道。
“爹爹,这话是何意?”归海清洵道。
“我的心意已决,就不必再多言。”归海老爷道。
清洵却没有闭上嘴巴,想为清澈出这一口气,“爹爹为何这样这样做?”
“为归海府,只能这么做,在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归海老爷道。
“南宫谨说过他会负责。”归海清洵道。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清澈还没有想明白,一定不想看到他,去塞外,有贝勒的照顾,她也可以散心,等她回来的时候一定是容光焕发。”归海老爷道。
清洵知道爹爹这是在骗他,可是他找不到力量去反抗,只能听归海老爷的安排。
“我能不能去看看清澈?”归海清洵道。
“去看看她。”归海老爷道。
归海清洵转身去看清澈,看见她闭上眼睛安睡的模样,“清澈,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不知道清澈听到没有,只是看见她眼窝滑过一滴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滑,低落在枕上,他有些不忍心,用手摸去她的眼泪。
………
几日之后,清澈恢复的很不错,脸色有些红润,因为南宫谨的事情,这几日爹爹不准她出门,她也没有踏出门一步,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出去干嘛?现在她不想看到南宫谨。
“小姐包袱已经收拾好。”冬夏道。
清澈点头道,“那客栈就交给你们打理。”
“小姐就放心去,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冬夏道。
门外传来敲门的生声音,“贝勒已经在门外等候。”
“我和绿衣就出来。”清澈道。
“是,小姐。”侍女道。
冬夏道,“小姐就不要再见他吗?”
清澈道,“我不想见到他。”
“可是……”冬夏道。
“别说,我心意已定。”清澈道。
清澈和绿衣前走出去,冬夏站在原地,她知道小姐受到很大的伤害,对于清澈来说,那个人已经成为她心中禁忌。
正在厅中等候的贝勒看着清澈出来,满眼的高兴,“马车已经准备好,跟随我一起上马车。”
清澈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款款走走上马车,却在这时候她不愿见到的出现在马车前,清澈的脸庞上有些慌张。
南宫谨走下马车拉着清澈道,“你哪也不能去,跟我回去。”
清澈却想挣开南宫谨的束缚,“为什么?我爹爹答应让我去塞外,回去?还能去哪里?”
“清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负责,为什么你不好好的待着归海府等我?”南宫谨道。
归海老爷在这时候出现道,“放开她,是我让清澈去塞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她回来在说。”
“归海老爷是一定要去塞外?”南宫谨道。
归海老爷干净利落的回答,“是。”
“好。”南宫谨拿出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命南宫谨为护国大使,一路护送北漠大使顺利返回北漠,不得有误。”
“我差点忘现在你的身份不一样,南宫王爷。”归海老爷道。
“既然知道我贵为王爷,那还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南宫谨道。
“王爷真不好意思,府中正在修葺,还是下次来喝茶。”归海清洵道。
“现在赶路要紧。”南宫谨道。
清澈的手在发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感觉到有人望着她,她顺着眼神望去,看见南宫谨,她收起自己的眼神,走进马车。
绿衣似乎看出清澈的心思,“你在犹豫?”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要去?”清澈问道,可脑海中却闪现出爹爹的眼神。
清澈却却还是有出来,“我想爹爹说一会儿话。”
归海老爷看见清澈从马车上下来,有些不悦,“清澈不管前方有任何人,请不要害怕。”
“可是爹爹,他现在与以往不同。”清澈道。
“清澈箭已经在玄上,只能往前走。”归海老爷命令道。
“女儿拜别爹爹。”清澈道,转身便再次上马车,没有回头。
归海老爷也回到府中,清澈知道此去路途一定波折,但是不管前方有任何妖魔怪兽,只能打下。
队伍浩浩荡荡出南诏城,找个地方歇息,刚好有一片草地,马车就停下来。
清澈走出马车,贝勒在她的身旁,可是一个人的眼神却有些刺眼。
她感觉到背脊有些发凉,但是她依旧不怕死,挽住贝勒的手,“我们去旁边休息。”
贝勒满脸笑容道,“我这里有一块毯子,应该会很舒服。”
“那刚好。”清澈道。
贝勒将毯子铺好,南宫谨也跑过凑热闹,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清澈和贝勒去旁边,“你在毯子上洒什么?”
“痒痒粉。”贝勒道。
“真的?”清澈开心道,往一眼南宫谨道,“他怎么不动。”
“去看看。”贝勒道。
清澈和贝勒走过去,看见南宫谨一个人躺在地上。清澈满脸的着急,“南宫谨。”
他却完全没有反应,清澈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的想法,“他这是怎么?”
“只是普通的痒痒粉,怎么可能晕过去?”贝勒道。
“他是负责护送的使者,还是快点找大夫,给他把脉。”清澈道。
“这荒郊野外,上哪找大夫?”贝勒道。
“不用,就你们这些小伎俩,就想骗过我。”南宫谨道。
贝勒和清澈望着南宫谨,“你没事?”
“就很担心我,还要装作满不在意我的样子。”南宫谨有些满足清澈刚才的表情道。
归海清澈脸上有些怒火道,“原来你是故意骗我们。”
南宫谨抱住清澈道,“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
清澈在南宫谨的怀中挣扎,南宫谨却越是不放手道,南宫谨一脸哀怨的望着贝勒。
贝勒正想帮忙,却看到南宫谨警惕的眼神。
清澈却没有放弃,“非礼。”
“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南宫谨道。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清澈道。
南宫谨没有生气,“好,你叫,让更多的人看见。”
清澈道,“你想干嘛?”
“听我的话,不要和贝勒在一起。”南宫谨道。
“是你要跟过来,还想我听你的话。”清澈有些反抗道。
南宫谨有些怒火道,“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为什么要去塞外。
清澈再也忍受不住道,“和你有关系啊?”
“跟我当然有关系,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南宫谨道。
清澈脸庞上一丝莫名的情感,“怎么负责?就是娶我?”
“清澈,难道你从未想过与我成亲?”南宫谨道。
“我爹爹和哥哥是不会同意。”清澈道。
“我现在是王爷,只要皇上同意就好。”南宫谨道。
“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更何况我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清澈道。
“不,我不相信。”南宫谨道。
“信不信?你自己决定,但是塞外,我是一定要去,你是我无法阻止我。”清澈道。
南宫谨看着清澈从他身边走过,他扬起的手,却没有牵住她的手。
贝勒看着清澈道,“你没事?”
清澈摇头道,“没有。”
“没事就好,刚才看到南宫谨带走你的眼神,我就很害怕。”贝勒道。
绿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难道你就不会阻止。”
“我当然想阻止,只是却无法说服他。”贝勒道。
“那就从他的手中把清澈抢回来。”绿衣道。
“不用,想回来,我自己会回来。”清澈道。
贝勒看着清澈不高兴的模样有些自责,“我刚才应该阻止。”
“不,你阻止他,我只会连累你,现在他不会追上来。”清澈道。
“你是怎么跟他说?”贝勒犹豫很久,抬起头来问道。
清澈道,“我不想说。”
“好,那就不说。”贝勒道。
清澈这次没有哭,脸上有不可言喻的表情,她望着旁边的贝勒,“我们还是赶路。”
贝勒道,“启程。”
南宫谨却并未出现,贝勒就知道他真的不会同行,清澈不经意之间,望一眼,却发现真的没有他的身影。
马车徐徐的往前行,却突然停下来,清澈和贝勒走出来,看见南宫谨出现在前面,挡住去路。
清澈和贝勒走下马车,“南宫王爷,不知你这是?”
“我没在怎么能启程?这是在南诏国的国土上。”南宫谨道。
“现在你来,可以启程。”清澈道。
南宫谨挥一下手,大步上马,“启程。”
坐在马车里面的清澈道,“没有想到他跟上来。”
“不开心?”贝勒问道。
“是堵心。”清澈道。
“小心被他听到。”贝勒道。
“我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声音道。
清澈的心一紧,但是却强装镇定,贝勒道,“我们今晚在哪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