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宋瓷褪去了满身的疲惫,牛芬芬听见了外面的声响,屁颠屁颠地从自己房间里跑了出来,脸上还敷着面膜。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牛芬芬呢喃不清地问。
宋辞一路脱了外套,径直朝浴室走去:“加班。”
“哦。”牛芬芬说着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我今天去相了亲。”
宋辞听后脚步一停,转过身去惊讶地看着沙发上的人:“相亲?你居然还会去相亲?”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要知道牛芬芬可是不婚主义者,一天到晚在宋辞耳边叨唠着结婚的弊端,潜移默化之下也有点影响到了她,可是也就在刚刚前几秒,这个人居然说她去了相亲现场?
宋辞颇有兴趣地问她:“感觉怎么样?对方如何?”
牛芬芬知道宋辞来了兴致,哼唧着说道:“条件还可以,长得也还凑合,态度脾气也都很好。”
“有戏?”宋辞挑眉。
牛芬芬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哎,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么文静的男人,跟小白兔一样,毫无乐趣。”
听到她形容一个男人像小白兔,宋辞不禁暗自脑补了一下,最后噗嗤笑出了声。
牛芬芬瞥了她一眼,又哼唧了一声:“难道宋医生喜欢?”
宋辞慢慢止住了笑声,却还是抿不住嘴,笑着问道:“芬芬,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缘分吗?”
“嗯?”听到宋辞突然这样问,牛芬芬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将对面的人吓了一跳,“你刚才说什么?”
宋辞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近了浴室:“没什么。”
身后,牛芬芬用略带异样的眼神眯眼看着她,嘴里念念有词地小声嘀咕着说:“嗯,缘分这种东西,其实说不好。”
宋辞翻了个白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倒还是挺帅的。”牛芬芬重新倒了下来,感慨地说道。
……
宋辞洗完澡出来便开始整理起行李,一旁的牛芬芬咬着黄瓜走进来,看见满床的衣服眼睛瞪得老大,惊诧地问:“你这是要干嘛?搬家?”
因为她一个人负担不起这里的房租,所以才提议出和宋辞一起来合租,可今儿个看这么个架势,宋辞不是要搬家是要干嘛?牛芬芬立刻有点慌了,连忙跳到了宋辞的面前,将手里半个黄瓜聚到了宋辞的胸前。
“别呀,好端端的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啊?你走了这房子这么大,我住的心里发慌啊。”牛芬芬以为她真要走,立马哭丧着脸说道。
宋辞正在想着事情,突然见她这么冲了过来,手里还举着半根黄瓜,心里瞬间有千万匹草泥马跑了过去。
“大惊小怪个什么,谁说我要搬出去了。”宋辞嫌恶地将她手里的黄瓜推到了一边,继续打包着自己的衣服。
“那你这么大动干戈的是要做什么,你也不像是会整理房间的人啊。”
“对了,刚才忘记告诉了你。”宋辞将叠好的衣服放入了行李箱中,朝着牛芬芬说道,“我要去一趟上海,大概几个礼拜的时间,不用想我。”
“啥?”牛芬芬嘴里的咀嚼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去上海做什么?”
“深造。”宋辞啪地一声关上了行李箱,对着一旁的牛芬芬眯眼一笑,“怎么样,羡慕吗?”
牛芬芬白了她一眼,鼻孔里面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宋辞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去上海学习的机会是主任安排的,她算是科室里面年纪最小的,所以这种学习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不不,不是任务……是机会,机会……
她身子一放松,躺在了床上。
机票是三天后的,她还能在家休息两天……
宋辞翻了个身,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上,想着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也亮了起来。宋辞伸手将手机捞了过来,朝屏幕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宋辞好奇地点开,短信的内容让她一愣:还喜欢下棋吗?
下棋?宋辞心中的疑问如同洪水般袭来,对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下棋?宋辞隐隐察觉出几分怪异,但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双手在屏幕上快速地打了几个字。
你是谁?
犹豫了一小会儿,宋辞暗了发送键。
她等了十分钟,对方并没有再回复。
难道是那个人发错了短信?或许他把电话号码输错了?宋辞心里不禁有几分失望。
宋辞是很会下棋的,刚刚念大一的时候,她就加入了学校围棋社,并且还参加各类围棋比赛,为学校争得了许多荣誉,可以说,她也算是小半个棋手。不过后来,因为学习任务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退出了围棋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也就很少再下棋了。
想到这里,宋辞心中微微有些感慨,曾经那段青葱岁月一去不复返了哪。
窗外夜色浓郁,有阵阵微风从窗户缝里悄悄地溜了进来,吹动了一旁的窗帘,也吹到了宋辞的脸上。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速的难以让人去捕捉,宋辞原本闭着的眼睛柔然睁开,打开手机仔细地看着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她轻声念了出来。
为什么她觉得有点熟悉呢?难道是……
宋辞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让她当场愣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后,宋辞一下子冲出了房间,脚步也隐约有些踉跄。
“你这是急着去哪里看帅哥啊?”牛芬芬手里的水杯差点落下来。
宋辞拿起沙发上的包,动作有些急切地翻了起来。
这里没有,夹层也没有……她猛然拍了下脑门,糟糕,那张名片被她放在医院的办公桌上了!
宋辞有些泄气地靠在沙发上,脑海里拼命地想着那个名字,那个最近她一直听到的名字!
该死,自己的记性也不差啊,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就是想不起来呢?宋辞恨恨地跺了下地砖,叶、叶、叶,她只记得那个男人姓叶,可是他叫什么呢?叶……叶良辰?!唔……好像不对……